王氏這些日子有些悶悶不樂,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趙瞧見了,很奇怪,空在地里侍弄花草,就問了:“你這些日子在這住得不舒服麼?要是住得不習慣就讓昌哥接你回去。”
“不是的娘,我住得很舒服,這里涼快比家里舒服多了。”
“哦,那你是為了什麼事一直鎖著眉頭啊,過于憂慮對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是有……點事,娘,大爺跟前還需要填人麼?”
趙驚詫的扭臉著,“選秀不是都過去了麼?”
心說我也沒有給孩子納妾的意思呀,我問都沒問過這事,應該不會讓媳婦誤會呀。
“那個……我現在懷孕了,大爺跟前也沒人伺候,所以我想著是不是……應該問問。”
王氏低下頭表很黯然,自打嫁過來日子過得真的很舒坦,沒有人不羨慕的。
婆婆厚道善良,不管他們夫妻的閑事,等閑都不問。
小姑子護著們兩個媳婦,提點,丈夫也心疼,給予了重和臉面還有誼。
一顆心不知不覺就沉了進去,不想納妾,可邊人都在謹言,早晚要納妾不如自己選一個還能拿得住。
說得多了,心里也不是個滋味,好像自己不賢惠似的。
“我怕您擔了惡名,讓人說我不賢惠。”
王氏鼓足勇氣還是問了。
“原來在你心里賢惠是這麼用的?
我以為瑯琊王氏的孩子也是讀過書的,娶妻娶賢,這個賢字是用在大局觀,管家理事,孝順公婆善待小姑子和小叔子,好像并不是用在納妾上的吧。”
趙放下手里的工,異常嚴肅地著,表多有點失。
迎娶瑯琊王氏的兒做長媳,為的是什麼,是世家大族的底蘊和傳承給兒孫,一個好的媳婦好的母親,帶給兒孫的教養太重要了。
王氏抬起頭心忐忑地著,“娘。”
“別人說兩句閑言碎語你就在心里來回翻騰,若將來有人離間你們夫妻,你是不是就要舍棄哥哥各奔東西了?”
“不是的,我……”
王氏急得擺手解釋。
“老大媳婦,我很失。我對你報的期比老二媳婦要高得多,你是長媳,將來要接替我的位置執掌王府。
不僅僅是執掌中饋,而是為一個真正的王妃,對外要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還有嫉妒仇恨以及打陷害,對要傳承子嗣,教導兒孫,執掌中饋,照顧小姑子小叔子,這個責任不比宗父輕松。
老大媳婦,我娶回來的是未來的晉王妃,是王府的主人,不是一個只會依附順從討好男人貪花好的兒媳婦。
你連這點心眼和算計都聽不懂,我如何把這個家放心地給你,不是生了兒子地位就固若金湯了,難道瑯琊王氏給你的是這樣的教養麼?”
趙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底下人這點算計都不明白,如何應對外面的敵對和打算計呢。
作為主人,你自己心里要有主心骨呀,你不喜歡的事就應該拒絕,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的時候,可以和男人商量麼,主表達自己的心意啊。
“娘,兒媳知錯。”
王氏站在那低著頭很是慚愧,婆婆說的話是對的,當家主母自己心里都沒主心骨,別人說什麼心里都要翻騰不休,這日子該如何過下去。
“你們是夫妻,若不能坦相待,日后還有幾十年的時間要過,你們該如何面對彼此呢?
只有你自己開心了,日子過得舒坦了,心才能愉快,才能更好地去影響周邊的人,在這個基礎上去照顧一家老小,彼此都是愉快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以為這麼簡單的事不需要我來提醒了吧。”
趙進屋洗了手回屋練字去了。
中午李瑜回來了,瞧著趙不太高興的樣,好奇地詢問。
“誰惹你生氣了,怎麼吊著臉呢。”
趙嘆口氣,把王氏的顧慮說了一遍。
“這明顯就是底下人起了什麼歪心思,哄騙呢,我生氣的是不和爺們商量應對,反倒自己悶在心里瞎琢磨。
這眼前不是有個例子麼,我這個當婆婆的都獨寵了一輩子,好的不學就學歪的呀,賢惠不要,別把我兒子帶歪了好不好。”
趙非常反納妾的事,自己不樂意也不會給兒子填人,正經說養歪了很難再掰回來了。
有些口子一旦打開就收不回來了,兒子的教養是很重要的,不希兒子認為納妾是應當的事。
廢了很多年的辛苦,沒事就就念叨不希兒孫納妾,希他們走正道,從幾歲就開始家了,尤其是在大家都納妾的大環境下,這種不納妾的教育是很難很難的。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來了個媳婦,好大方要給爺們納妾,幾十年的教育全白費了,我找誰哭去。
李瑜也笑了,“一個新媳婦難免想得多,孩子還年輕沒經歷過太多事,和昌哥才新婚一年不到,基礎淺,想的事就多,心里更依賴娘家人也不奇怪。”
趙皺著眉頭,“白你去打聽一下,誰在大跟前嘀咕這些有的沒的,去給我查,查完來告訴我。”
“查清楚,這樣的人決不能容忍,這什倍主,仗著自己年老有些資歷,就欺負小主子,我晉王府決不能容忍這樣的奴才。”
李瑜也生氣了,這肯定是跟前人說了什麼,搖了王氏的決心,有些事就怕心里嘀咕,這一嘀咕就壞事了,越想越多,越想越壞。
“是,奴才這就去。”
白退了下去。
“你呀放手得太早了,我和你說了還是要教教的。”
“我瞧著中饋都做得很好,是個心里有數的孩子,也不差什麼,我心里是滿意著兩個兒媳婦品行和脾氣的,這怎麼一點事都穩不住呢。”
“因為喜歡,真心喜歡你兒子,自然想的就多了。”
李瑜也是過來人,當然明白王氏的心了。
“趁著懷孕我還是要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