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凌和顧元元一直沒等到林中的陣法出現波,更沒有發現任何一只怪從陣中逃出來。
守株待兔這個辦法果然十分不靠譜。
之前他們邊等邊修煉,倒也不急,可如今隨著修為上漲,早晚有一天會制不住力的靈力,非不可得筑基,如此一來,就必須在筑期之前,想辦法弄清林中陣法的,想辦法離開這個大陸。
就要兩人準備用其他辦法試探一下林中的陣法時,昊日部落的人驚慌失措的前來求救。
“大巫!大巫,有怪侵部落,族長命我前來請大巫回去救命!”
來人一的,上多被爪撕扯出來的傷口,流不止,十分猙獰,掙扎著沖到沈正凌和顧元元面前說完這句話后,就直接倒地不起。
沈正凌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對顧元元搖頭:“沒氣了。”
顧元元和他對視一眼,只覺得怪出現的時機也太過巧合了。
若說這林中的陣法與怪和昊日部落沒有關系,他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只是,昊日部落這般不顧族人的命,放任怪肆,也是在出乎他們的預料。
又或者,這回怪出現攻擊昊日部落是意外?是昊日部落失去對怪的掌控造的?
無論他們心里如何猜測,都要過去一看究竟。
沈正凌彈指扔下一團火球,把那人的尸燒毀,以免落口,和顧元元飛速趕往昊日部落。
遠遠就看見昊日部落一片混,四五只形巨大,長相猙獰的怪,正在人群中大開殺戒,胡踩踏,利爪所過之,就是一片模糊,腳掌踩過,不知有多人喪生。
昊日部落的人驚慌失措,咒罵聲、慘聲、驚呼聲、求救聲響一片,哄哄的,似乎要把屋頂都掀翻。
昊日部落的族長和巫醫,還有部落中幾個有權勢的族人,躲在人群后面,不停的指揮部落的人上前抵抗怪。
部落的人也不想白白送死。
他們安逸太久,早已失了骨子里的和野,就把奴隸驅趕出去,讓奴隸擋在前,直面怪。
奴隸們沒有退路,但凡敢后退,就會被部落之人無斬殺。
他們在怪面前貪生怕死,可欺負起奴隸來,又似乎個個都是英雄。
奴隸們只能拼命的和怪戰斗,他們長期遭待,吃不飽睡不足,大部分贏弱,本不是怪的對手,下場就是被怪撕裂,飛。
溫熱的水飛濺到昊日部落的族人上,又引發一更激烈的慌和踩踏,刺耳的尖聲轉而刺激怪,使得它們更加兇大發,更加兇狠的收割人命。
沈正凌和顧元元并沒有急著出手。
不是他們心腸冷,不把人命當回事,而是他們發現,這幾只怪,無論看起來怎麼兇猛,怎麼肆意殺戮,都若有若無的避開族長金海他們所在的那一塊范圍。
甚至也不知金海他們用了什麼辦法,似乎能夠控制怪,讓它們往指定區域攻擊,而那些指定區域,基本都是奴隸大量聚集的地方。
顧元元猜測,昊日部落這麼做,是想除去這批奴隸。
可奴隸不是昊日部落主要的勞力嗎?
如果奴隸的數量驟減,那龐大的部落日常靠什麼來維持?在昊日部落呆過一小段時間,可是知道部落里大部分人都把打獵、采植這些事給奴隸去做,而部落人已經開始耽于樂。
如果沒有了奴隸,或者說,忽然了很多奴隸,昊日部落的人要怎麼生活?
畢竟由儉奢易,由奢儉難,習慣了,再讓們吃苦,又有幾人接得了?
而且,好端端的,昊日部落為什麼要除掉這些奴隸?總得有個理由吧?
顧元元把這個疑問問出口,沈正凌想了想,回答道:“也許上一次的奴隸暴,讓昊日部落心生不滿,覺得這批奴隸不好控制,又怕直接大肆撲殺,留下殘暴的名聲,以后再想收集奴隸不太容易,所以才會想用這樣的辦法淘汰掉這批奴隸。”
顧元元想了想,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就算是戰俘為奴隸,也只是為了保住命,如果他們知道,當奴隸也沒活路,那還不如直接魚死網破,反正不當奴隸是死,當了奴隸也是死,那為什麼還要當奴隸?
又問道:“那你說,當時的時候,這些奴隸們為什麼要跟著一起暴?”
如果是其他時候,甚至是昊日部落和其他部落開戰的時候,奴隸反戈暴,那是可以理解的。
至還可以和其他部落談談條件,里應外合,推翻昊日部落,以此擺奴隸的份。
可是……野又不會說話,所有人在它們眼里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吃進里都是口糧,奴隸更不可能和它們通,所以在這種況下,就算為了活命,按道理,奴隸也應該一同參與對抗。
就是想暴,也應該等以后再說。
可偏偏就是那個時候,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奴隸忽然選擇暴,這又是為什麼?
沈正凌看著正在大肆收割命的怪,淡漠道:“也許,這些奴隸們知道,等結束的時候,會有比死在野口中更悲慘的命運在等著他們,所以,他們才會在的時候發暴,只為爭得一線生機。”
這個之前沒有想通的疑,在如今看見這些怪的行為之后,好像忽然間就有了答案。
也許,那些奴隸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自己的命運,也許昊日部落豢養奴隸的最終目的,并不是為了讓他們做苦力,而是為了把這些奴隸當做野的儲備口糧,任何時候都能送進野口中。
想到這里,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就算是奴隸,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在這還未開化的原始世界,一旦人口太過于稀,整個世界就會被野占領,所以每一條人命都是寶貴的。
但現在,昊日部落怎麼就開啟了大規模殺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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