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覺得頭疼不已,偏巧貴妃孫舒過來,微微彎腰給皇上請了安。
皇上知道皇后和貴妃一向面和心不和,前朝吵得兇,后宮也一日不得安寧。
在孫舒開口請安之前,皇上已經提前訓斥了一句,“皇后為六宮之主,前有大皇子被下毒,后有大皇子宮被殺,你這個皇后當得好啊。”
陳曼瞬間變了臉,跪在地上連連否認,“皇上明鑒,臣妾實在不知啊!”
陳曼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背叛了自己,不認為青蓮有這個膽量。
那麼是誰?是衛嬪還是哪個奴婢?
便聽見皇上下一句更加震怒,“訓的就是你不知,不管什麼事,一問三不知!那朕要你有何用?”
皇后雖然遭了訓斥,但聽見皇上這話,卻在心中竊喜。
如果皇上是因為監管不力而訓斥,總好過指責是謀害大皇子的元兇。
謀害皇嗣可是重罪。
但下一秒,的竊喜便然無存了。
“聽聞皇后娘娘違和,不若將協理六宮之權由孫貴妃。”馮初不輕不重、卻又猝不及防的進諫了句。
陳曼瞬間臉蒼白,還未來得及為自己開口辯白,皇上已經立刻應允,“允!皇后反思三個月,后宮由貴妃打理。”
孫舒含笑行禮,“臣妾必不辜負皇上所托,為皇后娘娘分憂。”
同時也記住了馮公公賣給自己的這個人。
李眉嫵心下疑,為什麼馮初要拉攏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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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疑的還有皇上,在摒退了嬪妃之后,由馮初陪著一塊回了養心殿。
“今日為何突然幫孫貴妃說話?”
皇上平時多倚仗他,所以給了他這個面子,但也絕非傻子。
“回皇上,奴才昨日批復奏折時,兩廣總督來報,西南地區有土匪造反,已經連下三座城池。”
皇上一聽,冷汗瞬間流了下來,“依卿看,該如何置啊?”
“回皇上,此事非兵部尚書孫丙,無人能去鎮。”馮初不需要再說,皇上也清楚,孫丙是貴妃娘娘孫舒一母同胞的兄長。
“奴才并非想要拉攏貴妃娘娘,而是為皇上拉攏尚書大人。”
皇上由震驚到,對馮初的信任又多了兩分。
“只是,朕聽聞孫丙巨貪,是賣,上回就收了不白銀。”
皇上的疑慮,馮初早有考慮過,他俯繼續陳,“此事,奴才也早有耳聞。
但此時若找個蠢才,去鎮西南匪寇。
朝廷撥給他1萬兩軍餉,也不夠他糟蹋的。
連個響都聽不到,就打了水漂。
而皇上只需要給孫丙兩千兩白銀,由著他貪五百兩,平定西南才是當務之急。”
皇上仔細琢磨了一番,只覺得馮初說的有幾分道理。
與其找個才能平庸的清,去浪費國庫,最后讓土匪打到京城來。
不如讓孫丙去貪,只要他是踏實干事的人。
待平息之后,再做清算,也不遲。
“只是,若孫丙輸了,當如何?”皇上又問。
“奴才以命擔保,兵部尚書孫大人絕不會吃敗仗。
孫丙雖不是什麼忠義之士,但孫家世代名門族。
到了這一輩,更是全倚仗在了孫丙上。
就算孫丙想敗,孫家也決不允許他打敗仗。”
皇上掌大笑,“甚好!”
從前一直是馮初掌管朝廷的用人調度,每一次遭遇危機時,都能夠化險為夷,只讓皇上對他更加信任。
恍然間,皇上又想起他替自己背的那口黑鍋,于是舊事重提了句。
“卿上的傷可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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