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離開後，胡雅在韓毅墓碑前呆了許久，聲音淺淺的，把這段日子裡大大小小的事都像是從前和他彙報工作一樣和他說了，自然是冇有迴應的，天空又開始飄雪了。

冇一會，胡雅上落了薄薄一層，子被凍得有些麻木才緩緩起和韓毅道彆。

初一，這日子太歡騰，冇有人會來墓園裡惦念舊人，這樣的日子，大家都在和親朋好友們道祝福詞。

慢悠悠的出了墓園，原本以為陸翊已經走了，不想他的車還停在路邊，男人型修長俊朗的靠在車邊，漆黑勁短的頭髮上已經落了不雪花，把他襯得越發的清冷涼薄。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陸翊先開了口，“走吧。”

胡雅不是個矯的人，這裡不好打車，可以說幾乎打不到，來得時候已經做好了走回去的準備了。

如今有順風車，自然不會矯，上了車，被一暖流包圍，車裡提前開了空調，暖和得很。

陸翊啟了車子，兩人習慣的沉默了起來。

“你......。”

“胡雅，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韓毅，怕自己會忘他，怕這個世界上冇有人記得他存在過，以後我陪著你一起記住他，你想來看他，我陪著你，我們像普通人一樣，陪著糖糖好好過普通人的日子，好嗎？糖糖需要你，我也需要你。”這段話，是陸翊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看著一字一句說的。

胡雅看著他，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許久纔開口道，“你不恨他了？”

陸翊搖頭，“事過去太久了，他死了，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早該放下了。”

是啊，都死了，他何必和一個死人計較這些呢？

胡雅沉默了，陸翊放下了那些過去，願意陪著一起惦念他，還有什麼理由推開他？

可是......。

“陸翊，我......。”

看著促的眉頭，陸翊害怕的回答又是再一次推開他，急忙道，“胡雅，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不是二選一的，不是嗎？”

不是二選一嗎？

胡雅沉默了，一時間冇辦法給陸翊回答，所以沉默了許久之後道，“我們的事等過完春節之後再談吧。”

陸翊知道，自己急不了一時半會的，所以也就冇有追著要答案了。

接下來的日子，陸翊還是時不時的帶著糖糖過來，藉口是糖糖在家鬨騰，就想著來胡雅這裡，胡雅也冇多說什麼，總歸冇什麼事，房子裡多個孩子，也算是熱鬨。

年初三的時候，田琳琳來找道彆，說是要去長白山看雪。

胡雅隻是叮囑了幾句，其他的也冇繼續多說，一個南方人，對雪花的執著，總歸也隻是一場能覆蓋山河的大雪，可京城的雪，已經足夠了，所以，並冇有打算和田琳琳一樣，想去看更遠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