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簡單，就是江家四口和唐瀾瀾。

更像個家宴。

飯後，唐瀾瀾才想起來把禮拿給江媽媽。

是一條k金的手鏈，一早放假之前，就選好的。

江媽媽在手腕上比了又比，喜歡的不得了。

吹過蠟燭后，一桌人隨意聊天。

江知行話，基本上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兩句。

唐瀾瀾手裏拿著蛋糕，的瞥向他。

他神自若，一勺一勺的吃著蛋糕，作輕巧優雅，邊沒有一油漬。

江知行從小他做什麼都是這樣，行雲流水，不急不躁。

對比旁邊的江照，狼吞虎咽，著急忙慌，活跟個難民似的。

倆長輩眼看著他們，不免嘆，時如水，歲月如梭。

一眨眼，仨小蘿蔔頭兒，都長到這麼大了。

「誒丫頭，你小時候還老說要嫁給知行，給他當媳婦兒呢，呵呵。」

唐瀾瀾一聽，裏咀嚼的作都頓了頓，然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江知行一眼，否認：「沒，沒有吧……」

這話一說完，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江知行那邊發出一聲悶哼。

他抬手掩了掩口鼻，輕咳兩聲，臉都有點兒紅了。

像是，嗆著了。

江媽媽不死心，噝了一聲：「怎麼沒有，知行你記不記得？」

江知行了口啤酒，緩了緩，才開口：「不記得了。」

江照在一邊來了勁，「你倆什麼記啊？我都記得！唐瀾瀾那時候黏我哥黏的要死，不是我說……」

他話沒說完，腳底下就挨了一下，那個力道，覺腳都被踩掉了。

「臥槽……」他看向江知行，「哥你幹嘛！」

江知行眉眼正經，語調低沉：「你話太多了。」

唐瀾瀾會意，估計人家也覺得太尷尬了吧。

所以在江媽媽轉頭又跟說起來的時候，趕終結話題。

「江媽媽，都是小時候開玩笑的話，說著玩的。」說著抿了抿，餘掃過對面的人，「不能當真的。」

江媽媽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說了不說了，三歲一個代，你倆差了都快仨兒，肯定不行的。」轉頭又去跟江知行說，「對吧知行？」

江知行著小叉子的手指了，半天才沉聲回道：「對。」

唐瀾瀾笑了笑，沒再接話。

他都覺得對，似乎也沒什麼好說。

江照一蛋糕，嘟囔著：「還有我呢，湊活湊活也得了，我不介意的。」

他話剛說完，只覺得側臉飄過來一陣涼風。

還沒等轉頭去看，唐瀾瀾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別，人畜殊途。」

江照：「……」

——

晚上九點多鐘，唐瀾瀾起告辭。

江媽媽示意江知行去送送。

唐瀾瀾趕擺手：「不用不用，兩步路，我一下子就到了。」

現在哪兒還敢讓人送……

再者，是打算去李漁家的。

「我看路燈壞了，你又怕黑，還是送送安全。」江媽媽看了一眼睡死在沙發上的江照，算是指不上了。

唐瀾瀾視線掠過江知行，見他也沒什麼要的意思，彎了彎角，「真不用。」

安兩句，一個人出了江家。

北方的夏天，晚上還是帶著一點涼意。

唐瀾瀾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路燈，確實壞了，小路一片漆黑。

後的江家依舊燈火通明，人影閃爍。

江知行在幹什麼呢？

看不太清楚。

沒再逗留，抬離去。

以後黑的日子多了去了，總要自己過去的。

一路靠著手機電筒，唐瀾瀾走到了外面的路口，然後在app上打了個車。

站在原地，一下一下的踢著腳底的小石子兒。

等了幾分鐘，一輛車停在了旁邊，簡單的確認信息后，上了車，甩上車門。

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到，離不過數米遠的牆角，站的那個人影。

他靠在牆邊，上叼了煙，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來，煙霧在昏暗的月下遊走數秒，慢慢的消失不見。

他眼看著唐瀾瀾坐在車子裏，從面前呼嘯而過，轉眼遠去。

不能當真？

對，不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