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長嫂,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法子的?」
宋小蘭捧著一盤紅燒,滿臉的沉醉,兩小隻也圍在灶屋,眼地吸著香味兒,滿臉都寫著饞字。
一旁的小泥爐咕嘟咕嘟地燉著,冒出陣陣香氣。
余晚竹笑了笑,「這原是我從書上看的法子,沒想到你能做得這般功,小蘭,你真厲害!」
不會做紅燒,只是憑著之前從網上看的做法,給宋小蘭大致講了講,沒想到還真被琢磨著做出來了,香味幾乎差不離。
如此天賦,不得不令人驚訝。
突然被這樣誇獎,宋小蘭有些不好意思,赧道:「哪有,都是長嫂的法子好,加上昨日買的調料,我才能做出來紅燒。」
余晚竹道:「我還知道好些做菜的法子,正好我也不會,等日後慢慢講給你。」
宋小蘭歡喜地點了點頭。
今日的午飯有兩道葷食,一道紅燒,一道骨頭湯,都是香噴噴的滋味兒。
宋峻和宋香,早就長脖子等待飯菜上桌了。
就連宋逾白和許氏都有些容,早上的餡餛飩不說,晌午的菜又是這樣盛香郁,這都是余晚竹安排的?
宋小蘭送飯時,便給他們挨個解釋了一番。
宋逾白看著自家妹妹如今說起那人時,眉飛舞的樣子,有些意外地問:「小蘭,你何時與這般親近了?」
以往這個妹妹,不是和那人最不對付了嗎?
宋小蘭到長兄的威嚴,悻悻閉了,想了想還是道:「大哥,我覺得長嫂變了,變好了,我喜歡現在的樣子。」
宋逾白沉默片刻,「知道了,你去吃飯吧。」
,真的變了,不是作戲?
飯桌上,依舊是余晚竹和宋小蘭、宋峻、宋香四個人。
余晚竹惦記著減的事,並不敢吃膩的紅燒,淺嘗了一口后,便只舀些骨頭湯里的野山藥和蘿蔔吃。
吃著吃著,發覺不對勁,桌上的三人竟都不對紅燒筷子?
宋香年紀最小,,一邊著飯,眼睛卻一錯不錯地盯著盤子,那副想吃不敢吃的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
余晚竹忍住笑,聲問道:「香香,你怎麼不吃紅燒啊?」
宋香沒料到余晚竹會驟然跟說話,嚇了一跳,一雙大眼睛里立時蓄了一泡淚。
卻又發現長嫂說話溫溫的,臉上還掛著笑,便也沒之前那麼害怕了,所以大著膽子道:「長嫂吃,香香不吃。」
糯糯甜甜的聲音,讓余晚竹的心也跟著了起來。
原來這姐弟妹三個,不吃紅燒是因為沒吃,所以他們不敢吃?
余晚竹給宋香碗里夾了好幾塊紅燒,溫聲哄道:「香香快吃,長嫂太胖了,不能多吃。」
說著又給宋小蘭和宋峻碗里撥了好些,眾人這才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飯後,余晚竹見宋小蘭收拾完了碗筷,便把來自己屋裡。
宋小蘭愕然問道:「長嫂,什麼事啊?」
余晚竹道:「你先閉上眼睛,把手張開。」
宋小蘭依言照做,只覺得掌心突然多了個絨絨的東西,想睜開眼看但又忍住了,耐著子問道:「可以睜眼了嗎?」..
得到許可后,才睜開眼睛。
只見掌心正躺著一枚桃花樣式的絨花發簪,這桃花栩栩如生,襯著翠綠的葉子,當真是好看極了!
宋小蘭意外地說不出話來,這不正是昨日看上的絨花嗎?
余晚竹笑道:「本想著過年了再送你的,我又改變主意了,這個先給你,過年了我再給你買別的禮,你和阿峻還有香香,人人都有份。」
「謝謝長嫂!」宋小蘭驚喜地道,忽而親昵地拉著的胳膊搖了搖。
余晚竹笑了笑,這種被人信賴親近的覺,其實真的很不錯呢。
又獨自待了一會兒,起去了宋逾白的屋子。
既然要照顧人,就得有點照顧人的自覺,沒事兒還是要過去多看看的。
宋逾白那廝死要面子活傲,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忙,又一直等不到人,豈不是要被憋死?
再見來,宋逾白臉沒有那麼防備了,但還是有些不自然。
如今被一個自己曾經深深厭惡的人,細心照料著,你說彆扭不彆扭?
余晚竹默默收拾完一切,又端了熱水來,「你臉吧,這會兒也不早了,晚上我就不過來了,明早再來收拾。」
生怕宋逾白會認為,自己對他還有什麼非分之想,自覺躲得遠遠的。
宋逾白捧著書靠在床上,看著練地避開左手的傷口,將帕子洗凈擰乾,一張臉上的神寧靜而從容。
他接過帕子,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不休妻了。」
余晚竹正要端著盆出去,聽見這話,手一抖,差點把這盆水潑在宋逾白上。
一時反應不過來,有些愣怔的道:「啊?不休了……?」
為何?他怎麼突然變卦了?
剛想同宋逾白理論一番,便聽他又冷淡地道:「休妻對子名聲不好,也會耽誤你再嫁,若你沒意見,我們可以和離。」
這兩日的變化,大家有目共睹,他倒是說不出休妻那麼無的話了。
不過他也想通了,兩個毫無的人,沒有必要強行綁在一起,和離便是將二人都解。
哪怕是等三年再科考,他也認了。
聞言,余晚竹暗自鬆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好,我同意和離。」
「還有,你的傷,再有兩個月便能痊癒了,剛好能趕上三月春闈,和離的事我先不告訴我爹,你照舊上京便是。」
宋逾白愣住了。
無論他說休妻還是和離,這人的態度都毫沒變,就彷彿不在乎一般。
甚至,連兩人當初親的條件也不收回。
這,真的是他印象中,那個自私蠻橫、對自己死纏爛打的丑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