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禮?」我有點小驚喜,但是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畢竟他只是我好朋友的哥哥,陌生人的禮,我也實在無法心安理得地擁有:「這個我不能要,我生日不太喜歡收禮,而且太貴重的……我還不起。」
還不起那三個字一說出口,我瞬間沒出息地生出了一種想要鑽地的想法。
他卻地強把禮塞進我手裏:「不貴重,不值幾個錢,禮輕意重。」
怕我再開口拒絕,他直接把等候在門口的男書了進來:「小可,送白小姐回去。」
「……」
於是我就腦子一團懵地捧著禮,被那個做小可的男書給連拉帶推的帶下了樓,送上了車,一路專車送回了我那遠在南郊的老舊小院。
宋家的車調頭離開我家院子大門口后,我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捧著禮又開了一樓客廳的鎖。
心疲憊地走進去,隨手將鑰匙丟在了大理石桌子上。
拿著那隻包裝緻的禮盒,我頹廢地躺回了的沙發上,打量著禮盒有點意外地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又不釋手地用指尖輕輕了禮盒上打好的紅蝴蝶結……
「就這麼喜歡這份禮?」消失一夜的龍王爺不聲不吭地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
我將禮放在口上護著,垂下視線打量那位穿墨,端坐在我邊的如畫男子,有些開心地點點頭,不自覺就揚起了角:「嗯!喜歡。」
不知為何,他老人家在聽見我說出這句話后,竟然毫無緣由地就沉了臉。
驀然向我投來了森冷刺骨的深沉眸,他臉微慍,出骨節分明的一隻玉手就把我護在懷裏的禮給搶了去。
不等我從沙發上彈坐起來開口阻攔,他便一臉鄙夷地將那隻包裝緻的禮盒給揚手扔了出去,摔在了離我足有三米遠的白地板上。
「你、你幹嘛呢!」我頓時就慌了,坐在沙發上張的想要下去撿,可他這會子又不曉得在發什麼神經,渾滲著寒氣地冷斥了一句:「不許撿!你若敢撿,本君不介意將它毀滅跡了!」
我想要下去的子了一下,心頭一,害怕的又回了沙發里側。
瞧著他那張青黑難看且有些冷酷的容,我尋思著我也沒招惹到他啊……
妖就是妖,格就是這麼晴不定!
見我在害怕他,他再次沒好氣地冷眼看我,冷聲質問我:「到底是喜歡這份禮,還是喜歡送你這份禮的人,嗯?」
「喜歡……」我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只覺得有些委屈,但礙於他是龍王爺,他不是普通人,只能暫時忍氣吞聲:「我沒、沒有……」
「行了!」他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用著很兇的語氣打斷我:「白青染,你記住了,你已經是本君的人了!你要是膽敢心裏有別的男人,本君不介意把你的心挖出來,一掌擊碎!
本君真是鬼迷心竅了,怎會在第一次你時生出了猶豫之心,你這麼不識好歹的人,本君想要你,又何須顧及你的想法。
若是本君再晚出現幾年,你怕是早就和別的男人跑了!哼,果不其然,人的話,都是騙人的!」
用力一甩廣袖,他生氣生得莫名其妙,臨走還不忘放狠話嚇唬我:「白青染,你給本君記牢了,你現在只是本君手裏的一隻玩,本君看重你時,自會將你放在手心捧著,好生寵著。
等哪天本君膩了,本君隨時能碎你的小命!你最好分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該有的心思,除了吧!」
不該有的心思,又是什麼?
我一頭霧水地坐在沙發上,獃獃著他逆而立的背影,突然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在悲傷,還是在迷茫。
他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客廳。
我在沙發上僵坐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躡手躡腳地下了地,走到那份也許已經被摔出傷的禮盒前,蹲下,把它撿起來的那一刻,突然就覺得自己這輩子過得很慘。
整了整禮盒上的蝴蝶結,我眼眶一酸,掉下了兩滴溫熱的淚珠子。
可惜了,人生的第一份禮,就這麼毀了。
也許妖怪真的不能到屬於人的悲歡離合吧。
他好像是誤以為我喜歡宋睦州了?
怎麼可能……收人家一份禮,就算是喜歡了嗎?再說我從始至終就沒見過宋睦州幾次,人家的客氣相待,不過是看在我是他心妹妹的好朋友份上,才願意給我這個臉。
怎麼到他眼裏,就了喜歡了呢?
不過現在攆出去和他解釋,大約已經沒有意義了吧,畢竟我也只是人家的一個玩。
他說得對,我的生死,現在是掌握在他的手裏。做夫人也好,做玩也好,沒什麼區別。
心痛地抹了把眼淚,我將那隻禮盒扔進了垃圾桶里。
轉上了二樓,回自己臥室睡覺。
可躺在床上了,我卻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一想到那份禮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折在那個壞妖怪的手裏了,一想到我現在是個半死不活的活死人,一想到我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我就心梗的。
把頭埋進了被子裏,我蒙頭無聲地流眼淚。
不知難過了多久,我的大床忽然震了一下,像是有人坐過來了。
片刻后,那人總算是恢復正常了,帶著歉意地低低啟:「本君……方才失態了,可是、嚇著了你?」
我矇著頭沒搭理他。仟韆仦哾
這算什麼,打一掌給顆糖麼?
房間里一陣死寂,又過了大約兩分鐘,他再次淺聲試探:「夫人不打算,解釋點什麼嗎?」
解釋……
呵,我解釋個鬼!
我繼續裝死不理他。
他接著等了兩分鐘,然後有些等不及了,俯過來,想用蠻力掀開我矇著頭的被子。
縱使我和他賭氣,故意把被子攥得很,可在他的妖力之下,我的這點小力氣便無異於螳臂當車。
被子讓他霸道地一把掀了開,我倉皇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接。
他瞧見我臉上的淚痕,怔了一下。
我趁他分神,故意扭頭錯開他的目,不想看他。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後來胡思想又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了,隔了很久,他才用著挫敗的語氣問我:「你,真的喜歡他?」
我覺得他的腦迴路多有些病!
「沒有!」我突然堅定的回答了他,生氣地將他一把推了開,有些惱怒:「沒有沒有沒有!你以為喜歡一個人真的那麼容易嗎?你以為是個人看見男人不管他是誰,都會一眼喜歡上嗎?
你以為男之間稍微有點往,就都算是心生好嗎?哪那麼容易……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一見鍾,更何況我這樣的,即便我喜歡別人,別人也未必喜歡我啊!就像我上一個男朋友,我初,我是對他有過好,我也想過以後和他結婚,與他共同拼搏白手起家,可是到最後,是他不要我!
他不但綠了我,還想殺了我,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現在都投胎了!這世上哪來這麼多,對我來說,只要能活著就好!
我不想死,我現在只想活,我有牽掛,我不能死,我還要掙錢給婆婆治病,我還要賺錢給妹妹讀書!我這樣的人,可悲的,活著是個笑話,死了是個玩!」
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我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大吼大。
而他,竟出奇地沒有要生氣的徵兆……
口無遮攔的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畢竟他一個可主宰世人生死的尊貴龍王爺,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凡間人給當面這麼吼,臉面上肯定會覺得有些掛不住吧。
他一掛不住,我這條小命就得玩完了。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對、對不起……我剛才的聲音有點大。」我認慫地反向他求饒了。
但,萬萬沒想到,他伏在我側皺了一會兒眉頭,隨即竟破天荒地陪著我躺了下來,還用那雙實有力的手臂將我往懷中一撈,抱了住。
這樣的親接,讓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不是想給我換一種死法……
換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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