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藝沒想到凌軒團隊會這般圓。
“這種對話,是一對關系正常的男能說出來的嗎?”施藝不理解看向對面的凌軒:“還不能實錘嗎?”
凌軒旁側站著經紀人黃姐,黃姐則客氣地朝施藝笑了笑:“施小姐,謝你對我們團隊的信任。”
“但這樣大的事,也不是我們小小團隊說做就能做的。”黃姐道:“且不說事真假,但這件事牽扯過深,影響的除了季淮背后的天風傳,還會有傅氏集團。”
“你想過傅總知道這件事后,會怎麼做嗎?”
想起鏡頭里那個冷淡貴氣得不敢直視的男人,施藝后背一,卻仍是不甘心道:“所以呢?這麼一個能扳倒季淮的機會,你們不要了嗎?”
黃姐笑了笑,看向施藝,忽地話鋒一轉:“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們也不會讓網友蒙在鼓里。”將手中的平板放至施藝眼前:“這是我們工作室目前所掌握到的一點點訊息。”
黃姐此人,全娛樂圈都有名,玩得好一手營銷炒作,和天風傳的陳衷并稱圈造星圣手,平時兩人之間,撕得水深火熱、
施藝看過文件,眼神有了些微的變化,朝黃姐笑笑:“有了這些,大家不信也得信了。”
施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走后,凌軒將手中的水遞給黃姐,“姐打算怎麼做?”
“槍打出頭鳥。”黃姐冷嘲道:“施藝想把禍患轉給我們一起承擔,也要看看我干不干。”
“且不說季櫻,是這麼多年都沒挖到季淮一點料,他背后金.主能簡單?”
凌軒會意,明白了黃姐的意思。
“萬一也不愿做這出頭鳥,怎麼辦?”
黃姐仰頭喝了口水,緩緩勾起:“做不做,都得是做的。”
-
最開始的料,出現在某瓣吃瓜小組。
[新瓜保真。某八千萬冷臉頂流是三]
樓中是一連串的問號。八千萬,冷臉,頂流,三個詞幾乎點名道姓。
[這年頭最離譜的笑話]
[頂流做三?他圖啥?]
[笑了,不會真有人zqsg看綜藝吧?魔怔了?]
不多時,樓主再放話:[我話放這兒,今天就會錘了]
雖然覺得離譜,但網友的吃瓜還是被挑了起來,搬著小板凳等著放瓜。
與此同時,微博悄悄出現詞條#季淮櫻花。
好幾個營銷號,像是約好了般,總結了季淮近些年的采訪。其中不乏有問題,問季淮最喜歡什麼花。
每次季淮的回答都是——
櫻花。
更有網友拿放大鏡看,有關季淮的私服單品,斜挎包,背包上,都時常系著相同的櫻花結,四買同款,甚至當年相同款式的櫻花結都賣斷了貨。
有營銷號開始考古季淮微博,五年前,那時的季淮還沒出道。當年的四月十六,季淮站在櫻花樹下拍照,配文:[歲歲平安。]
立刻便有福爾斯網友翻出今年四月十六,傅氏大樓為季櫻慶生的熱搜。
下午三點,有狗仔放出照片,今年四月十六,季淮曾開一輛紅的法拉利跑車出現在京城北港。同年八月,季櫻開著同樣的法拉利跑車,停在傅氏大樓下,接傅景深下班。
所有蛛馬跡拼接在一起,有網友將某瓣的預告瓜搬運過來。似乎所有不可能,在這一瞬間,都了可能。
網友震驚了,慌了,后援會和大開始拷問天風傳和季淮工作室,要求立馬放公告澄清。
而工作室和天風傳方始終沒有靜。
下午五點,圈著名狗仔放出錄音。錄音容,徹底點燃了全網。
有網友將直播cut翻來覆去的看,從季淮的每一次不同尋常的反應來看,他和季櫻的關系都絕對不簡單——
[這瓜,真他媽震驚我全家]
[所以他倆昨晚在一起?昨晚fjs不是也在嗎?!]
[所以fjs連夜去節目組,不會是去捉的…吧?哎呀媽,貴圈真6]
[怪不得今早季櫻反應那麼大!這他媽看著清純,私底下這樣]
季淮的幾乎全都炸了,瘋狂@工作室和天風傳。
而季淮自上車后,就登機去了滬市參加品牌活。等下飛機打開手機,才接到已經快急瘋了的陳衷的電話。
“祖宗啊!”
甫一接通,陳衷的大嗓門就順著手機那頭傳來:“你知不知道,天都要翻了!”
季淮神難掩疲憊,被吵得皺起眉:“什麼事?”
“你他媽又上熱搜了!”
季淮扯了扯,哦了聲,漫不經心地帶上口罩。
聽見他把上熱搜當作喝水吃飯般尋常,陳衷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和你妹一起上的!”
季淮略愣了下,停頓下腳步,皺起眉頭。
“出了什麼事?”
陳衷沉默了會,半晌,還是沒能把那種聳人聽聞的詞條讀出口。
只閃爍其詞:“你…自己看吧。”
季淮面緩緩變了變,臉上的散漫也收了起來。
他點進微博,似乎件有些崩,轉了半天,也沒顯示出實時熱搜。
季淮深吸一口氣,住腔的煩躁。
周圍人來人往,有不人經過時,朝他打量幾眼。季淮忙住帽檐,大步往外走。
直到側路過兩個行人。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事都有啊。”
“就是,有那麼帥一老公還出軌?頂流為甘愿做三?”
季淮眉心直跳,心口也突突跳著,一種極其不好的預升至腔。
他抬手拿起手機,這時,一直卡頓的網頁忽地跳。
榜單第一得發紫的詞條,徑直映季淮眼簾。
季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扶住行李箱,維持住搖搖墜的形。
旁邊的助理嚇了一跳,“哥?怎麼了哥?”
“也沒怎麼。”季淮眼角都在:“就是差點猝死。”
-
傍晚六點。
飛機降落京城機場。
季櫻在看到離譜熱搜的后一刻,季天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到父親嗓音的瞬間,季櫻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他們季家會不會被笑一輩子啊…
還有傅景深…季櫻側頭,悄悄朝他看去一眼。男人長指著手機屏幕,斂眸瀏覽著熱搜,看不出喜怒。
季櫻心中撲通撲通直跳,慢吞吞收回視線,低聲喚:“爸爸…”
出乎意料的,季天澤聲音很平靜,堪稱溫和地讓回家一趟。
季櫻低低應了聲。
車從機場改向,轉去了北巷。
屏幕上方,發小群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往外蹦。
江盛將微博鏈接甩進群里,[這他媽是人能想出來的熱搜?]
似乎生怕傅景深看不見,江盛還@了全員。
許洲:[?]
[想過離譜,沒想過這麼離譜]
最近恢復了些元氣的晏航竟也發了消息。
[笑死我了哈哈哈]
晏航的消息一發出去,群安靜了下來。
群出現一行白字——
[Yan已被F移出群聊]
江盛和許洲同時閉麥,隔著屏幕都覺到了傅景深不那麼好的心。
看著男人表不那麼好看地摁滅屏幕,生怕賬再算到自己頭上,季櫻默默看向窗外,盡力降低存在。
畢竟。
整件事的始末,最丟臉的,就是傅景深了…
轎車停在季宅門外。
季櫻快速開門下車,小步就往門走。
沒走出幾步,被男人從后拉住手臂,“跑什麼。”
季櫻長睫緩抬,朝他看去一眼。
老實道:“我怕你遷怒我…”
傅景深:“……”
眉心跳一下,涼涼笑出聲:“你倒是提醒我了。”
季櫻更想跑了。
好在季家的傭人聽見聲響,朝這邊看來,忙請二人進門。
季櫻如蒙大赦,小步快速走進季宅。
廳。
季天澤面前是季氏的法務和公關,側首坐著季琛。
季櫻甫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烏泱泱一群人,視線對上的一刻,頭皮發麻地蜷了蜷手指。
傅景深從后摟住腰肢,云淡風輕地和眾人寒暄,牽著座。
于婉清拉住季櫻的手,又氣又好笑:“到底是誰,編出這種缺德謠言害人!”又朝傅景深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說:“最對不住的,還是景深了。”
“畢竟,”季琛下上揚的角,悠悠道:“這麼大一頂帽子呢。”
季天澤:“行了,來了就是解決問題的。”
“事已至此,聯系上季淮,談談公開的事。”
“事,一件件解決;賬,也一個個算。”
-
施藝滿意地看著熱搜所引燃的效果。
一直到晚上六點,天風傳和季淮工作室始終未曾有過只言片語的回應。
季淮對家多,黑更是數不勝數,死忠多帶來的后果就是嚴重的反噬。
黑猖獗地給出季淮三種洗白方案。
[1.帶領國足世界杯奪冠]
[2,帶領全國人民完共同富裕]
[3.證明季櫻是他妹妹]施藝看得心異常愉快。手機卻突兀地響起,定睛一看,是經紀人林姐打來的。
施藝散漫地接通電話。
那頭當頭就是一句:“季淮的料是你放的?”
施藝挑了下眉,懶懶反問:“怎麼?”
“你就說,是不是你做的!”林姐向來盛氣凌人的聲音已經帶上抖。
“有的是我,有的不是我。”施藝不出林姐的態度,有些不耐道:“他對家那麼多,誰不想扳倒他?”
“你瘋了吧!”林姐嗓音尖利地喊出聲:“你做這麼大的事不和我說?”
施藝不以為意道:“我手中的錘,足夠讓他再沒翻之地。”
說起來,還要多虧了凌軒團隊,助了一臂之力。
電話那頭是一片寂靜的沉默。
良久,林姐的聲音才從聽筒中傳來,帶著詭異的平靜。
“施藝,這次公司也保不了你了。”
“你蠢得無可救藥。”
施藝有些聽不懂林姐的話,“姐,你在說什麼呢?”
林姐:“公司收到了兩份律師函,一份來自季氏,一份來自傅氏。”
“想不到吧?季淮是京北季家的二爺,名副其實的太子爺。”
施藝背后冒起一層薄薄的冷汗,瓣抖起來,強作鎮定地說:“姐,你說什麼呢…季淮曾掛在黑熱搜上七天七夜,都沒人管他,怎麼可能是季家的人?”
兀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姐安靜地聽著,忽地笑了。聲音極輕的開口:“或許還有更不可能的呢?”
“比如。”略略停頓。
接下來,每個字都重重敲在施藝上,讓如墜深淵。
“季櫻真的是季淮妹妹呢?”
晚上七點半,焦急等待的和吃瓜網友,依舊沒有等到季淮方的回應。
[散了吧,實錘了還洗呢]
[就這還上央視的節目?方還不把失德藝人封殺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惡評達到最高時,幾個詞條直接引燃了熱搜。
晚上九點。
季淮V:[洗白了嗎?親妹看不出來?@季櫻sakura]
微博下,配了兩張照片。
左邊的是一張有些年頭的照片,畫面里,漂亮的宅院前,站著三個半大的孩子,兩個男孩,最小的是孩,眉眼是相同的致,一看就是親的兄妹。另一張,是截圖黑的留言,上面是給季淮的三種洗白方案,第三條被重點畫了圈。
與此同時,季氏集團董事長季天澤轉載微博,并附上聲明。
[請肆意散播謠言的賬號于今天前刪除言論并道歉,否則我將不惜一切代價追究其法律責任。]
反轉來得太快,太猝不及防。
蹦跶著的黑,沉默了;苦苦掙扎的,淚目了;而看熱鬧的吃瓜網友,瓜掉了。
一夜荒唐,竟然珠胎暗結,懷了一胎雙寶。絕決離去,攜子歸來。二寶: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幫媽咪找男盆友。大寶點頭。二寶:可是萬一媽咪找到男盆友了,爹地也冒出來了,怎麼辦?大寶皺眉。二寶:如果爹地長得帥,我們就收了他,不帥就退貨。大寶點頭。萌寶來了,爹地出來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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