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路，可車子依舊還是停在了古城區的醉仙樓門前。

此時，樓還有燈，十月顯然還沒有睡。

“下車。”長生睜開眼睛，語氣沒有毫起伏。

“我不去。”

“又不聽話了？”

“……”

“忘了剛才是誰救你的？”

“……”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強行將我從車上拽了下去。

我想甩掉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很大，我的手腕都快被他給碎了。

踏上石階，那扇漆黑的大門‘吱嘎’一聲自行打開。

他拉著我走進去。

似乎是聽到了靜，十月抬起頭來。

他坐在大廳的方桌前，像是等候多時了，他的手裡把玩著一把小刀，那小刀正是他之前給我的死神鐮刀。

見我們來了，他起迎上來。

一邊筆劃著手裡的鐮刀，他一邊對我說：“我說什麼來著，別以為你不說你在哪裡，我就找不到你。”

我無奈扶額，“明明是長生找到我的。”

“有區別嗎？你現在還不是站在我面前。”

“……”

“給你的東西，你為什麼扔掉？”

我搔搔耳朵，喃喃地說：“太重了。”

“都說了讓你帶著鐮刀，跟它培養一下。”

“我也說了，你有病，這就是一把刀，你讓我和一把鐮刀培養，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死神鐮刀，不是普通的鐮刀，沒了它，你怕是小命都難保。”

“那麼小的東西，能有什麼用？”

“這你就不懂了。”

十月說著，將死神鐮刀遞到我面前。

“拿著。”

“我不要。”

“你怎麼油鹽不進呢？”

“我就是不要。”

“真讓人火大，你要不是孩子，信不信我你丫的。”

“你敢！”

“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我也警告你，你們的事跟我無關，我也不想為你工作，你們趁早放了我，否則，我告你們綁架。”

“綁架？”十月面詫，兩眼直勾勾地朝長生看了過去。

長生慢條斯理地走到方桌前坐下，手了在桌上圈團睡覺的萌寶。

“你把綁來的？”十月大驚。

長生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當然不是。”

“那怎麼說我們綁架？”

“的話，不可信。”

我白了長生一眼，沒好氣地說：“要不是你不停車，我能來這裡？”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和十月是在救你的命嗎？”

“你的確救過我的命，可十月沒有啊，他只會欺負我。”

聽到這話，長生冷冷地瞪向十月，“你欺負了？”

十月著後腦勺，沖長生嘿嘿一笑，“我哪有欺負。”

“對我手腳，還把我當傭人一樣使喚。”

長生面沉了沉，盯著十月不悅道：“我讓幫你工作，沒讓做你的傭人。”

“我就是讓幫忙打掃了一下衛生，我一大男人，總不能讓我自己手做清潔。”

“你住在這裡，你不做清潔誰做？”

“我一大男人……”

“你不想做清潔，不會找保潔來？”

長生的話，噎得十月閉了。

十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低聲喝道：“你敢告我狀。”

“誰讓你欺負我。”

“我明明沒有欺負你。”

“你有。”

“沒有。”

“你對我這樣來著。”我學著他之前的作，抬手在他的上抓了一把，理直氣壯地說：“你別想抵賴，你這樣已經構得上是擾了。”

他哭笑不得，“我已經解釋過了，我那只是在給你演示，演示而已。”

“我不管，反正你的行為，讓我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和十月對峙的時候，長生的臉得越發沉了。

得知十月對我做過那樣的事，他起了，徑直走到十月面前，抬手就對著十月的後腦勺呼了一掌。

十月著被打的後腦勺詫異地看著長生，“你打我幹什麼？”

“你欠打。”

“你小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老是向著。”

“以後不準打的主意。”

“誰打主意，我不過是……”

“閉，說正事。”

沒想到長生會替我教訓十月，他的舉，讓我很震驚。

不過，比起十月來，長生的確更為紳士，雖然他總是冷著一張臉。

示意了一下方桌，他對我說：“坐。”

“你難道非得讓我替十月工作嗎？”

“對。”

“如果我不呢。”

“那你死定了。”

“……”

我猶豫不決，尤其是想到那個糾纏我的鬼，心就變得異常複雜。

如果不是長生，我早就沒命了，說起來，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話，應該可以信任，只是，那個十月太欺負人了……

我該怎麼辦？

如果不按長生所說的去做，我可能還會被別的鬼怪糾纏，我已經擁有了死神的能力，邊又總是發生怪事，說不定哪天，我真的會因此而死。

“你還要考慮多久？”長生不耐煩了，“你要是不想活命，那麼急著想去地府找閻王報到，你現在就可以走。”

“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的法子了嗎？”

“沒有。”

“……”

“以你現在的境，你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沉默著，不知該作何回應。

這時，十月接茬兒道：“是啊！現在可不是你任的時候，你想活命，我得完工作，我們就當是合作，怎麼樣？”

“你說的好聽，你忘了你白天的時候是怎麼使喚我的？”

“那不是白天的時候麼，我以後尊重你，保證不那麼對你了，行不行？”

說這話時，十月的神很認真。

“我能相信你嗎？”

“必須的能啊！”十月手拍拍我的肩，一字一句道：“從今天開始，你就當我是你的大哥，你的待遇和萌寶一樣，我絕不欺負你，我保證。”

“不行，萌寶說你是它主子，我不要跟它一樣的待遇。”

十月撓撓頭，一臉忍的表。

我想，要不是長生在這裡，他肯定又要沒耐地沖我大呼小了。

“那就不跟它一樣的待遇。”

“這還差不多。”

“當著長生的面，我已經保證以後不欺負你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談正事了？”

思慎了幾秒，我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