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完污染孢子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祝寧最后的凈化值數據是645。

后續的“收尸”工作給后來的清潔隊干了。

祝寧被中心通知必須要去做數據采集。

沒什麼異議，畢竟表現得確實很奇怪，如果是中心的人，也想把自己送進實驗室研究研究。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研究出帶了個系統。

“別擔心，”徐萌安了下祝寧的緒：“數據采集期間工資按照出勤發放，一般是15000新幣。”

祝寧：“……”

本來有點不爽，瞬間被金錢給平了。

有兩個人專門來接應，他們收走了收容好的污染孢子，又要收頭盔。

“祝小姐，可以麻煩把頭盔給我們嗎？數據采集需要。”

頭盔有錄像功能，還有一些基礎數據檢測，就算不能聯網這些功能也能使用。

他們已經拿走了李念川的頭盔，還缺一個祝寧的。

本來這也是清潔中心財產，祝寧把頭盔給他們。

祝寧沒去49層清理部門，直接被帶上了66層。

叮——

電梯門朝兩側打開，有穿白大褂的醫生來迎接。

“祝小姐，這邊走。”

祝寧跟著他繞了一個圈，走過一個走廊，看到一個立牌：a面觀察室。

觀察室還分ab面？

男醫生推開一扇門，出里面的部空間。

祝寧挑了下眉。

還以為觀察室必定是冰冷冷的“純獄風”，沒想到人家“小清新”。

室幾乎都是溫暖的淺黃，墻壁裝飾畫都是溫暖舒適的，有自助區，也有自由活區。

助理醫生遞給一個裝置，“數據采集，一個在太，一個戴在手腕。”

祝寧接過盒子，助理醫生幫戴上，一邊解釋：“可以監測你的數據，指標異常的時候會發出警報，我們好及時介。”

手環部有一圈細針，菌一樣抓住祝寧的手腕。

完全不疼，只有剛剛刺時的異樣，后面就沒覺了。

祝寧問：“這樣就能采集？”

還以為自己要進什麼艙，全方位掃描。

助理醫生：“對，我們不想干擾你，盡量會降低數據采集的存在。”

神值高的人敏銳度更高，裝置存在太強會干擾數據。

“數據準嗎？”祝寧問。

助理醫生笑了，“很準，放心吧，不止包括你的神值，還有你各方面機能都能采集到。”

“而且無痛，你去睡一覺或者去活區休息，一會兒就能采集好。”

祝寧本來有點擔心自己的異樣會被檢測，但系統給畫了個大病，都讓凈化被污染土地拯救世界了。

肯定有什麼辦法防止祝寧變小白鼠。

祝寧當晚住進了清潔中心觀察室。

分配臥室面積非常大，比祝寧整個家都大。

里面生活品一應俱全，祝寧擅長“躺尸”，別說三天，能在這兒躺三個月。

祝寧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默默思考自己的未來。

這床得不可思議，四周又是和的黃，讓人神特別放松。

打開系統面板開始端詳。

把654個凈化值兌換了，系統立即提醒：

【恭喜兌換5個生命值，目前生命值為25，凈化值余額154】

好歹漲了點生命值。

突然，祝寧睜開眼。

的系統面板在腦，剛才是閉著眼看的。

所以如果這時候有外人來看，就是祝寧睡覺睡到一半，突然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

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祝寧皺了皺眉，回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房門是純白，那里什麼都沒有，整個房間都布置得很溫馨，讓人放松警惕。

但祝寧能覺到，有人正在“窺視”。

……

眼睛，無數只眼睛齊刷刷地眨了下。

整個觀察室部一共擁有9635只眼睛，用來沉浸式觀察。

污染孢子無法消滅只能收容，有一批進行收容，還有一批送到研發部門、實驗室和科技部門。

研發部門利用污染的特做了很多無害的“工”，比如眼前這個“窺視之眼”。

可以讓人在放松狀態下采集到各項數據。

觀察室后是研究室。

祝寧的臉就在大屏幕上，很突兀地朝這邊看了一眼。

研究員福明正在分析祝寧的頭盔數據，被祝寧嚇了一跳，問：“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有可能，”齊云想說：“神值越高，對危險和異樣警覺度就越高。”

這幾乎是呈正比的，“眼睛”本是污染的一種，祝寧能察覺到證明神值很高。

福明：“但也太快了。”

祝寧躺下才十五分鐘，馬上就能察覺到眼睛的存在。

房盈就站在他們后，問：“各項數據怎麼樣？”

開完會直接趕過來的，搞得整個研究室的力都很大。

大家都知道房盈擁有中心權限，說是個助理，大家都很尊敬。

聽說他們幾個大佬開了個會，也不知道開會結果是什麼。

“嗯，我看看。”齊云想仔細看了下祝寧的數據，說：“神值數據特別穩定，絕對沒有被污染。”

與之對應的是李念川的報告，他的數據波值很大，一會兒低谷一會兒高峰。

李念川在另外一個房間里，監控顯示他沒睡覺，他接治療后蹲在墻角，像一只蘑菇。

還有徐萌的數據，徐萌已經睡下了，但臉很差，應該在做噩夢，數據小幅度的波。

只有祝寧，數據平直得像是一條線。

齊云想：“不一般的，出任務之后立即恢復了。”

一般人進污染區域，回來神值都會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尤其是清理者高頻發生。

祝寧恢復速度很快。

房盈問：“神值多？”

專門為了這個問題來的。

齊云想是專業的研究員，作了下眼前的控手柄，不斷調整眼睛的角度。

祝寧各項數據都被采集。

齊云想一邊作一邊說：“神值是個很廣泛的說法，一般來說都是會波的，不同境下神值不一樣，我們的理論是采集最高峰而不是平均值。”

齊云想要把自己的研究理論跟房盈說清楚，“很多人覺得戰斗狀態下的神值采集最穩定，但我們覺得從污染區域出來六個小時反而最準確，因為戰斗狀態下人是繃著的，而且有些人更特殊，面對污染時很平常心。而任務結束后大腦開始放松了，對外界警惕沒那麼高。”

所以才要任務結束后立即送到觀察室。

現在是數據最準的時候，錯過這個數據可沒地兒哭了。

齊云想停下作手柄，然后在上面輕點了一下，說出一個數字：“1200，s級。”

“多？”旁邊的福明湊過來看，有點不可思議，“一個掃垃圾的1200？你測量錯了吧？”

房盈不是研究員，但有常識，普通人的神值是100上下。

清理者的神值數據是300左右。

普通獵魔人的神值數據是800左右。

頂尖的獵魔人數據在1000上下，1000以上就會被評為s級。

而1400以上的是s+，將會被評估為聯邦重要“人才資產”。

目前神值s+的整個聯邦僅有三個。

他們103區本沒見過幾個超過1000的神值，更別說1200的，祝寧是目前唯一的s級神值。

有這個神值的人本不會被送到103區，而是送進軍區當重要“武”。

“沒有，”齊云想平靜地說：“我從來不出錯。”

福明噎住了，齊云想問：“你頭盔數據分析出來多？”

福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屏幕，說：“1253”

齊云想：“那就是對的，一般來說頭盔數據和我這邊的采樣相差100，絕對是s級神值。”

“準確嗎？”房盈問。

“我覺得準。”齊云想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祝寧，說：“可能真實數據比這個更高點，但誤差不大。”

只會更高，不會更低。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恢復這麼快了，103區s級就這一個。”

齊云想：“這個數據可以讓不戴任何裝置進a級污染區，回來后平穩恢復，進s級以上污染區，回來也不會腦損傷。”

意思是a級以下污染區域祝寧橫著走，s級進去了，出來也不會變傻子。

齊云想對房盈說：“你可能撿到寶了。”

不是房盈撿到的，是“它”篩選出來的。

研究室有攝像頭，像一只冷冰冰打量眾人的眼睛，房盈看了一眼，沒辦法揣出“它”的用意。

房盈抱臂思索，食指輕輕點著自己上臂，在想怎麼上報。

如實上報嗎？

一旦上報出去，可能會引來很多麻煩。

這個麻煩不止針對祝寧，可能會針對103區清潔中心。

房盈問：“各項指標呢？”

這句話是走流程，房盈為人謹慎，更想知道全方位數據。

神值高的人都不差，不然很難支撐住這麼高的神值。

“稍等。”福明和齊云想開始觀測各項數據。

機能數據采集比較麻煩，軀、臟、、各項細胞等等。

數據采集細致到了極點。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房盈才拿到自己想要的報告。

報告生的時候，福明和齊云想都放下手中的活耐心等待。

祝寧神值太高了，如果數據同樣高，以這個資質來說，清潔中心都留不住，應該去第一軍區。

如果數據于平均水平，也能吊打一半的獵魔人。

吱吱吱——

一長串報告單從打印機里吐出來。

齊云想先看了一遍，以為自己看錯了，然后又看了一遍。

旁邊福明都很著急，從齊云想那邊接到報告單。

他反應甚至比齊云想更大，“數據錯了吧？”

福明不死心，他再次測量了一番，打印了一次數據。

一樣的數據，沒錯。

福明癱在椅子上，想不通到底為什麼，這也太奇怪了。

怎麼會這樣？

房盈現在對祝寧報以“平常心”，以的異樣程度發生什麼都很正常。

“怎麼了？”房盈問。

齊云想了眉心，嘆了口氣，“本來以為是個好苗子，可惜了。”

“數據遠低于常人，是殘次品，沒有外力干預的況下，能不能活過一年都難說。”

換而言之，祝寧是個將死之人。

房盈皺眉，下意識看向屏幕里的祝寧，只見祝寧在屋研究了一圈。

應該已經察覺到危險了。

但只是打開電視看了會兒無聊的連續劇，然后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

祝寧知道有人窺視，也有人在背后分析，但的危險預知“雷達”沒響。

意味著沒多大危險。

祝寧蒙住頭，的生存原則一向是：只要還沒死，沒有什麼事比睡覺重要。

研究室三人：“……”

這人心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