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娘?誰後天要舉行婚禮?”雲安安聽得一臉懵,等胥七出去後就迫不及待地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穿著聯邦軍的製服。”
雖認不出製服上的徽章所象徵的含義,但這只有聯邦軍才能穿的製服,卻不會認錯。
而且怎麼不記得霍司擎之前有提過他和域外聯邦有關係?
對上雲安安那雙充滿困的眼眸,霍司擎低嘆了聲,習慣地輕著後頸,淡聲道:“你的腳傷最遲後天能好,婚禮安排在那天最為合適。”
“?”雲安安不解地瞅著他,“我的腳傷和你們剛才說的婚禮有什麼關係?我一不是新娘,二又不當伴娘的。”
所以去做什麼?
當花嗎??
霍司擎狹眸微微瞇起,看著對那件事一無所知的雲安安,面上似有笑意一閃而過。
“你是怎麼來到聯邦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雲安安不滿地撇,倒沒有學他賣關子吊胃口,將自己無意間漂到域外,.被C區的賞金團隊所救的事說了一遍。
就連在黑五城發生的事,包括欺騙秦霄說自己和聯邦執行有一,藉機蒙混過關的事,也都告訴了霍司擎。
越聽下去,霍司擎角的笑意就愈發濃烈,“所以你來這裡,是要讓執行對你負責的?”
“我當時要不那麼說,那個秦霄可能真的會一槍斃了我。”雲安安著耳道,“那不是看這裡的人好像都很畏懼那個執行,而且旁人想見他一面都很困難的樣子,不然我才不敢撒這麼個容易被揭穿的謊。”
說完,雲安安有些慶幸地拍著口補充一句,“這都多虧了老天爺保佑。”
霍司擎眉梢挑起,著雲安安的目噙著幾分興味。
“倘若被執行發現,難不你真的要嫁給他,讓他負責?”
“怎麼可能?!”雲安安立刻否定,“嫁給那種獨斷專權而且手段狠辣的男人,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就連對執行心存激和慕之的西亞,都否認了執行是個好人這一事實。
再加上這些天的所見所聞,更加讓雲安安確信執行是個手腕強,且不近人的暴君。
像這樣的大佬,只可遠觀,絕不可靠近。
如此這般想著的雲安安,毫不知道自己正躺在傳聞中的暴君懷裡,沒傷的那隻jiojio就踩在他的長上,悠哉地晃。
霍司擎俊臉發黑,嫁給他等於自尋死路?
誰給灌輸的這種念頭?
“所以若是讓你選,你也不會願意嫁給執行?”霍司擎沉聲問。
“當然,”雲安安毫不猶豫地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我還想多活幾年。”
很好,這下暴君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甚至能滴出水來了。
久久沒聽見霍司擎的回答,雲安安疑地抬頭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
聞言,霍司擎狹眸沉沉地盯著數秒,忽而低笑出聲,問:“此事說來話長,我便長話短說了……”
…
房間外。
胥七好不容易送走怒氣沖衝的葉雄之後,沒多久秦霄就來了。
“知道你想問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裡面那位小姐原本就是先生的未婚妻,先生選合合理。”不等秦霄暗地開始試探,胥七就直言了。
秦霄訝異地挑了下眉,“執行的未婚妻怎麼會是戈塔森的王后殿下?”
他將一個份不清不楚的人帶到黑九城,本就存了幾分賭博的心思。
但以雲安安的姿和舞姿,要讓秦霄因為對的懷疑而放棄,實在有些可惜。
因此哪怕懷疑雲安安是不是真的和執行有關係,他還是把帶到了黑九城,讓上台跳舞,吸引執行的注意。
可沒想到,結果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得了,別被先生聽見了。”胥七提醒道。
秦霄頷首,“這麼說後天舉行婚禮的事也是真的?”
“都正式頒布下去了,還能有假?如果不出意外,後天我們就要改口,稱呼雲小姐為夫人了。”
“那十支聯軍的管理權,執行就這麼甘心放手了?”
“你是沒看見先生當時的表,”胥七嘆道,“別說十支聯軍,就算葉家手裡握著域外所有聯軍的管理權,先生都不可能會拿雲小姐去換。”
從雲安安出現的那一刻起,結果就已經註定。
哪怕葉家可能會利用那十支聯軍引發聯邦盪,甚至可能會搖霍司擎如今的地位,一切都已註定。
秦霄了眉心,沉著道:“葉雄是有所倚仗,但這些年來我們各個城也不是毫無防備,收拾一個葉家綽綽有餘。偏偏葉家的倚仗不止十支聯軍,還有一個葉臻。”
葉臻對執行是以命換命的恩。
不管葉家做得有多過分,看在已故的葉臻面上,執行都會容忍。
這是一道無解的閉環。
…
翌日清晨。
睡了一覺醒來,雲安安只覺得四肢就跟被重碾過一樣,酸痛難忍。
約莫是太久沒有跳舞,突然間跳起來,還是掌上舞那種難度的舞蹈,難免會不了。
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雲安安還以為是霍司擎,隨口說了聲“進來”。
接著房門打開,一群傭蜂擁而,幾下就把雲安安推到了帽間去,又是量的高三圍,手腕脖頸,又是在紙上塗塗畫畫的,弄得滿臉懵。
“你們要幹什麼?”
傭們得到命令,不敢輕易搭雲安安的話,沉默地把事辦好,跟來時一樣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從頭懵到尾的雲安安站在原地。
直到看見自己上的白襯衫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些傭是乾什麼來的。
雲安安思索著打開櫃,就看見昨晚還空空的櫃此刻都被填滿了,服鞋包,首飾挂件,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剛轉過彎來的雲安安瞬間又懵住了。
櫃裡既然都有替換的了,所以那些傭是來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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