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顧長逸看到兩人的反應, 問媳婦:“爸燒了什麼?”
“說是很補的沙蟲粥。”穆冰瑩起去接父親,“爸,我還以為你們會在里面吃,田連長幫忙送鹵水去了, 你看到沒有。”
“看到了, 請他幫忙送過去了,我們是打算在里面吃的, 這不特地把粥送給你。”穆德厚剛開始跟戰士們一起吃過飯, 覺得各種別扭,沒有話題聊, 別人看他也別扭, 等和工人們一起干活吃飯,才像是找到了歸屬,特別輕松自在。
今天謝工頭提前就打招呼了,聚餐還是工人們自己聚, 跟島上的領導在一起吃,吃的有束縛,很多工人都不好意思菜,晚上回來了還得另外找東西填飽肚子。
“這個確實很補,我都沒找到這。”顧長逸手將鍋子接過來, 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子, 正想說話, 一抬頭看到媳婦把臉轉了過去,笑道:“你看看, 多好看。”
穆冰瑩為了還剩下一半的食不愿意看, 下午看的那一眼, 讓渾暴起皮疙瘩的覺一點都不好,不想再驗。
曹丑牛也發現自己媳婦一臉嫌棄加痛苦轉過頭去,“你不是不挑食嗎?也有讓你不愿意吃的東西?”
張婉別著臉,“我還不孕吐呢,下午看完直接犯嘔了。”
“這個怎麼會吐,看著不是清爽的嗎?”
聽到芝莉疑的聲音,穆冰瑩一怔,還是沒轉頭。
顧長逸將鍋蓋放在一邊,輕笑道:“這個煮出來很鮮,特別好吃,我盛一碗給你嘗嘗。”
穆冰瑩想說不用,一急著回頭看到鍋里的粥,頓時愣住,下午看著土蠕的小蟲,全變了一條條白的銀魚一樣,不論從還是型全變了個樣,鮮味已經傳到了鼻子里,一鍋白粥看上去也確實漂亮,“這,怎麼變了這樣的。”
只見過螃蟹蝦煮后變了漂亮的橘紅,印象中還真的沒有什麼食本來是有的,燒了之后全無不說,還變了特漂亮的白。
“哎?!”張婉聽到穆冰瑩看了,沒忍住跟著轉頭看,一看就驚住了,“這海邊的東西真神奇啊!”
“大自然一向神奇。”顧長逸盛了一碗放到穆冰瑩面前,起進屋拿盤子裝了現烤的海蠣子鹽烤蟹貝殼,又夾了鹽水牛,香辣海鮮,紅燒等菜,“爸,你們那邊有沒有蔬菜?”
“有,我們自己燙了青菜。”穆德厚笑著接過婿手里的盤子,“瑩瑩,多喝一點,你們大家也多喝一些。”
一桌子人七八舌跟穆德厚回應幾句,等穆德厚和工人們一走,大院家屬們的喬遷飯就正式開始了。
無數雙筷子齊齊先向最中間的鹵水拼盤。
穆冰瑩的心思則都放在了面前的沙蟲粥上面,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居然極其鮮脆,一邊起著皮疙瘩,一邊喝得停不下來。
等一碗喝完了,對于奇奇怪怪的食,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
顧長逸一直觀察著媳婦,立馬夾起一整海參,“來,嘗塊海參。”
“你真是見針。”穆冰瑩笑瞪他一眼,沒再拒絕,夾起海參嘗了一口,口糯很好咬,不是想象中的很有嚼勁,除了糯,似乎就沒其他特了,沒有什麼特殊好吃的回香余味,“一個就夠了。”
“海里真正的寶貝其實都是沒什麼味道的。”
哪怕當著大院全家屬們的面,顧長逸依然照例為穆冰瑩剝蝦剝螃蟹,不顧其他家屬的異樣眼,“嘗嘗鹽烤蟹和蝦。”
剛把剝好的蟹放到穆冰瑩面前,他了手,又拿起筷子起夾了離得很遠的生嗆小蝦小蟹,“你剛才不是很有興趣?嘗嘗。”
“長逸,怎麼就顧著你媳婦?黑啤干個杯啊!”
何開亮頭一回跟顧長逸一起吃飯,高毅已經見怪不怪,啃著鵝翅看笑話。
“就是,顧團長,你眼睛怎麼一刻也離不開你媳婦啊,就在那,還能跑了?”
“哎喲,我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圍著媳婦轉的畫面,也算長了見識了。”
“顧團長,鹽烤蟹就是要自己唆著吃才好吃,剝出來就了一大半口了!”
“你們都應該跟顧團長學一學,看人家把小穆伺候的,多周到。”
桌子上打趣的有,調侃的有,羨慕的也有,顧長逸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認真給穆冰瑩把一個大斑節蝦剝干凈了,放到穆冰瑩碗里了,才抬頭對上一道道目。
在座的干部們還下意識張,都聽過這位戰斗英雄的真實格,還有小冷閻王的稱號,怕他立馬翻臉。
結果,顧長逸卻莫名奇妙出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端起酒杯道:“喝一杯。”
餐桌上的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徹底喧鬧起來。
“喝!”
“今晚喝個痛快!”
酒杯撞在一起“叮叮當當”的聲音響滿整個院子,夾雜著婦們對食好吃的贊嘆聲,與孩子們真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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