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皇貴妃懷抱著剛滿一個月的兒,低聲嗚咽。
康熙皇帝亦是滿臉愁苦,面帶哀傷。
“表妹,把孩子放下吧!這孩子……”
皇上沉沉地嘆了口氣,剛剛已經有好幾個太醫看過了,這孩子生機將斷,沒得救了。
佟佳皇貴妃抱著孩子不肯撒手,哭著嚷道:“表哥,求求你,讓太醫們給孩子熬藥針灸啊!還有呼吸,還活著,你快救救啊!還這麼小,才剛滿月……”
皇上扶住皇貴妃瘦削的肩膀,心痛難忍。
他揮揮手讓太醫們過來為小公主診治。
皇貴妃悲傷過度,現在聽不進話,讓治就治吧!
太醫們滿臉為難,要是能救他們早就救了,可他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貴妃輕輕地把孩子放在床上,胡眼角的淚水。
“太醫們快過來,你們剛剛肯定是看錯了,這孩子還有救,你們快救救!”
皇上沉默地看著皇貴妃,滿心的擔憂。皇貴妃進宮七年才生下一個兒,若是這個孩子保不住了,皇貴妃只怕要魔怔了。
太醫們無奈,只能流上前給小公主把脈。每個把過脈的太醫都是苦著臉搖頭,皇貴妃眼里的一點一點黯淡下去,像是一團寂滅的灰燼,再燃不出火。
很快,到了最后一位太醫。這位太醫心里抱怨差事不好干,手搭在小公主細弱的腕上專心診脈。
診了一會兒,他只覺到脈搏越來越弱,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時候,小公主的脈搏突然強有力的蹦了一下。
太醫忙又加重力道往下按,手指下的脈搏確實是越來越有活力。
太醫急忙喊道:“幾位同僚請再次為小公主診脈,我覺小公主的脈象越來越強勁!”
太醫們忽的一下圍了上去,連皇貴妃也被到一邊。
皇上沒有計較,他攬著皇貴妃后退幾步,給太醫們騰出空間。
林湖在黑暗中漂浮,一寒意進靈魂里。末世來臨,組了一支小隊,在看不見未來的末日里掙扎求生。
資的匱乏,人心的善變,最終沒有熬過去,為了保護隊友,死在糲的風沙里。
以為死后萬事皆休,沒想到還能覺到冷,還能覺到聲音。
耳邊有許多人在吵吵嚷嚷,有的話能聽懂,有的話嘰里咕嚕,本聽不出是哪國語言。
費盡力氣睜開眼睛,張口想罵兩句臟話,最后只發出一點點嬰兒的哼唧聲。
太醫欣喜若狂,“太好了!太好了!小公主醒了!”
皇貴妃激地撥開眾人,上前抱住自己的孩子。
“乖兒,你聽得見額娘說話嗎?你要好起來啊!你千萬千萬要好起來,不要扔下額娘一個人。”
皇貴妃的眼淚滴在林湖的臉頰上,林湖只覺得燙,好像都變暖了。冥冥之中有一種應,抱著的這個子似乎與自己產生了一種聯系。
林湖的越來越暖,靈魂也漸漸變得安定,覺到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看到孩子呼吸越來越平穩,皇上欣喜若狂。
“太醫!小公主是不是大好了?”
太醫們面面相覷,他們商量了一會兒,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站出來說道。
“啟稟皇上,小公主病復雜,臣等也不敢妄言……”
按理說小公主已經無藥可醫,現在好轉了,太醫也說不出原因。
“可能是之前的藥起了作用,或者是小公主福澤深厚,先祖庇佑……臣等無能,查不出原因,所以不敢胡用藥。”
皇上和皇貴妃皺眉頭,太醫查不出原因,萬一小公主又病惡化,那該怎麼辦。
太醫們也有這樣的擔憂,只是不敢說出口,他們不敢采取任何措施,生怕小公主出了問題,皇上讓他們擔責任。
林湖也覺到自己的脆弱,試著調轉異能,一暖流緩慢地從口往外逸散,滋潤著這小脆弱的。
異能的消失,弱小的和年人靈魂的不匹配,讓林湖的意識慢慢模糊。
心想,難道自己不該借著這個小的活下去嗎?如果不能,那就算了。自己的異能可以讓這個小孩子活下去,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皇貴妃憂心忡忡地看著懷里的嬰兒,小嬰兒慢慢閉上眼睛,似乎睡了過去。
皇貴妃害怕極了,怕自己的孩子再也不會睜開眼睛。
抖著手嬰兒的臉頰,“孩子,好孩子,快睜開眼,你不要睡!”
皇上握住皇貴妃的手,想勸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只地喊了聲表妹。
屋子里氣氛抑,就在皇上和皇貴妃絕的時候,小嬰兒哼哼唧唧地睜開眼,往皇貴妃懷里拱了拱。
皇上:“是哪里不舒服了?”
皇貴妃微微發愣,“這是……這是了吧!”
皇貴妃連聲喊娘過來,娘把孩子抱到里間喂。皇貴妃哪舍得讓兒離開自己的視線,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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