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才微亮,夏安茹就起來了。
倒也不是這人有多勤快,實在是......弟和老爸的呼嚕聲,那簡直,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木工車間,咕嘎咕嘎吵了整整一晚上,簡直是魔音繞耳,經久不衰。可老母親卻睡的安穩,這屏蔽噪音的能力,是真的佩服了。
這一夜,颱風倒是真的沒有再來,老天爺用事實證明了,的確沒有人會那麼倒霉的。
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夏安茹,拖著渾酸痛的,去他們家的臨時儲間拿了點兒方便粥和礦泉水,又搬出個小的野營餐桌,放上卡式爐就開始燒水。
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謝那冤種弟弟,要不是因為他那麼熱衷於自野營自駕,他們家也不會被刮到這荒灘上來,可如果不是弟弟熱戶外,他們也不會有那麼多七八糟的裝備。
看著海岸線上漸漸升起的太,夏安茹又費勁拉的把自己花了一萬多買的可以用太能充電的備用電池給拉了出來。反正太能不要錢,這電源能充就先充著吧。
之後,夏安茹就捧著個臉,看著太發獃。
穿越?全家穿越?真的可能嗎?
可之前看到小說裏頭,主一家穿越,是被一條神犬帶去的,家又沒有......
突然,不遠的帳篷里鑽出一個人,初升的太把人照的金一片。
「姐!做早飯嗎?」那人喊。
夏安茹不自的嘟囔了一聲,「啊......大金......」然後猛然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想,畢竟......大金是小說里的神犬,而弟只是弟。
等夏家四人都起來吃好了早餐,夏兆便說要獨自一人再去昨日的那村裏瞧瞧,可夏安茹卻死活要跟著一起去,而且必須換了漢服再去。
雖然夏兆上嫌棄兒的力拖慢了他的行程,又說孩兒就是胡思想,可最後到底還是耐不住兒的糾纏,不不願的把給帶上了。服也換上了兒扔過來的青藍直裰,頭上還扭扭的扣了老婆的遮草帽。華書閣
而夏安茹穿的則是件竹青的短衫,下頭的七分外頭套了條簡單的棉質長,這行頭還是前兩年買的,穿過好幾次,有些舊了,但是因為這料子適合夏天,所以這回就帶了出來。
父倆裝扮完了,還是留了夏安下來照看老母親。經過一個晚上,汪文芳的腰痛更厲害了,淤青也都泛了出來,目前也只能留在原地等了。
其實要說抬,夏家父子倆抬汪文芳的力氣還是有的,但是!他們現在連把人往哪兒抬都還不知道,所以人只能暫時留在臨時營地,等父倆找好了路子,才方便決定後頭該怎麼辦。
這回父倆作比昨天還要快些,畢竟不用重新找路,按照之前的路出去便是。而夏安茹今天也是吃了三碗粥,兩塊巧克力的人了,比昨天又吐又暈的狀態好了不,所以兩人用了不到半小時,又再次來到了昨天的那個古怪村村口。
可兩人還沒想好怎麼進村,就看遠急匆匆來了幾人。夏兆一瞧,打頭的還是昨天那個老漢,他後跟著個壯年男子,上背著個孩子,後頭還跟著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子。
雖然聽不懂人家說的話,但是看形,又聯想到昨天那大爺去給孩子贖葯的事兒,父倆覺得應該就是那孩子出了什麼事兒了。
這事兒,父倆倒是沒猜錯。
的確是老姚家這小兜子,出了事。
小兜子才三歲多,前陣子跟村裏的孩子玩,差點兒被海浪捲走,所幸發現及時,被人給撈了回來,可之後這孩子就整日的開始發燒,土方子用了不也不見效,實在沒辦法,姚老八昨日就賣了家裏頭存的一點花膠,給這孩子贖了幾葯回來。
這葯喝下去,上半夜這孩子倒是退燒了,可到了下半夜,這燒又上來了,原本想早上再把葯煎了喝,可孩子非但喝不下藥,眼睛一翻,人直接就過去了。
於是姚老八就當機立斷,讓老二姚十二趕背上孩子,跟他往縣城醫館去。家裏頭雖然窮困,但是孩子的命才最要。
姚家眾人也跟著著急,特別是小兜子的娘梅香,更是沒了章法,只知道跟在男人孩子後哭。
走在最前頭的姚老八,遠遠就瞧見村口站了兩個人,因為裝束不同,所以一下沒認出來是昨天的夏家父。他唯一肯定的,就是這兩個不是他們村的,眼生的很。
可這會兒他也沒空上前問,這會兒家裏的孩子正生死攸關呢。
離他們最近的小鎮上沒醫館,只有個郎中,前日還被大風刮下來的樹杈子給斷了,這會兒自己都去縣城尋醫去了,他們這小漁村到縣城得走上兩個多時辰。
龍王保佑啊,小孫子一定要撐住啊!
可還沒龍王答應呢,就聽跟在最後的梅香喊:「爹,不好了!孩子又了!」
姚老八急忙回頭,就見姚十二已經把孩子放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梅香一個勁兒的喊著孩子的名字,而姚十二則直接把自己的手指進了孩子的裏讓他咬,他就怕孩子再把自己舌頭咬斷了。
這可怎麼辦!這孩子怕是沒救了啊!姚老八急的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渾上下的又是一陣,半天了個寂寞,這才又想起自己戒煙了。
這孩子,看樣子要夭折啊!可這會兒他也無計可施,看著渾搐的孩子,姚老八隻得跺著腳,在一旁干著急。
離他們不遠的夏家父倆,目睹了這一幕。夏兆本來就是他們市義務救援隊的志願者,夏安茹大學讀的又是學前教育,而且已經實習了幾個月了,過完暑假就要正式職了,所以對於兒急救這方面的知識雖然不通,但是多還是知道一點的。
兩人悄聲商量了兩句,最後還是決定上前瞧瞧。若能幫上忙,那就最好,畢竟是條人命,況且還是個小孩兒,父倆覺得目前的他們所的環境,還沒到只能袖手旁觀的地步。
於是兩人走上前,夏安茹喊著讓讓,我瞧瞧,上前就孩子的額頭,然後朝爸的喊:「爸......爹!!小孩兒高溫驚厥!」
「帶葯了嗎?!退燒藥帶了嗎?」夏兆忙問。
「嗯,帶了,但是在我.....娘那裏!」
「走!跟我們走!!」
說完,父倆便焦急的要帶著姚家的三人往他們的營地去。
被嚇了一跳的姚十二和梅香聽這父兩人的對話,就好似溺水的人,猛然間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腦子裏早已一片空白的姚十二,此時也顧不上問這倆是什麼人,來這兒是幹嘛的了,只知道跟著他們走,孩子就能活。
所以他啥也不問,抱起孩子就說要走,而梅香也急急的跟了上去,不過倒是問了夏安茹,是不是真的能救他們的孩子。
「能不能救咱們不敢打包票,咱們也不是神醫,只是路過此地,恰好帶了葯,可能是對癥的。你們若願意可以跟我去取葯,若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還留有一理智的夏安茹,如此回答道。
夏兆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呆愣在一旁的姚老眼,然後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兒的說辭。
梅香和姚十二還哪裏顧得上這麼多,特別是抱著小兜子的姚十二,這孩子溫到底有多高,他心裏清楚的很,此刻只恨不得自己能長出八條來,馱著眼前這對父趕的去拿葯。
村子裏孩子生病,發燒燒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他也不是沒見過,所以他腦中本沒有懷疑猶豫的念頭,只說了自然願意跟著去取葯,若真能救得孩子,自己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恩人。
說完,步就要跟著夏兆走。
還沒反應過來的姚老八抬頭瞧了兩眼眼前的人,只覺眼不已,然後才想起來,這兩人就是他昨日遇到的怪人。
「慢著!」回過神來的姚老八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到底......」
抬頭一瞧,夏家父和姚十二一家三口,早就跑出去八丈遠了。
老頭一邊追,一邊一疊聲的喊:「站住,你們聽我說!!」
可奈何他兒子兒媳全心都在孩子上,老頭的話猶如這海邊的風,過耳不留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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