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阮卿立刻打電話過去,奈何信號不好。只能給阮華發了信息過去,問:“你怎麼跑過去的?老婆不會瘋嗎?”
發完,才發現用的是廿七的手機。無所謂,發就發了。
到了下午,收到了回復。
阮華同志牛氣沖天:“真男人,豈能被人約束!”阮卿覺得不對,立刻給老媽打電話。結果阮媽媽的手機也沒信號。
給家里阿姨打過去,阿姨說:“他們一起回老家了。”
給阮祥云打過去,沒信號。七叔爺更不用說了。
這時候后悔沒多留幾個老梅村的聯系方式了。
七轉八折的,通過查號臺查到了“縣四平鄉老梅村村委會”的電話。
接電話的年輕村委會干事也姓阮,排起輩分來,要管阮卿姑姑,管阮華伯爺。
“是,是。我伯爺和伯都來了,一起來的。”年輕干事說,“他們進山了,一起進山的。”
無語了。
看他豪言壯語還以為是銀袍將軍獨闖龍潭,結果是給老婆拎著包,在老婆的監控之下做事。
充什麼大瓣蒜。
哦……他以為發消息給他的是廿七。
嘖嘖,嘖。
但阮卿又有點擔心這兩位的,問:“他們怎麼進山的呀,坐竿嗎?”
當初假稱在山里腳崴了,祥云叔就是打算用竿抬出山的。
山里壯漢們強壯,抬個人沒問題。
“不是!姑你不知道!”年輕干事提起這個還激呢,一拍大,“俺伯爺!租了個直升機!直接飛過去的!”
他贊嘆:“嚯!好大的排場!咱老梅,從來沒有過這種大陣仗!”
阮卿:“……”
還是自己格局小了。
阮華同志,有錢,任。
阮華同志那是相當的任。
說要給野人觀捐橋,就真的捐了。
他的助理和阮祥云通后,又匯報了阮華,最后阮華拍板,選擇了工程施工的臨時橋梁。
都是模塊安裝,速度快,將來要拆也容易。比什麼景區景觀橋要實用得多。
一大一小兩座橋,一個八米,一個兩米。從橋寬來說,都屬于微型橋。
付了勘探費,阮卿帶著廿七到北京的第二天,廠家那邊就派了專業人員過來勘探了。
到了地頭就進山勘探,結論是安裝是可以安裝的。就是運輸問題。
從老梅村到野人觀,本就沒有路,車進不去。
阮·霸總·華對助理說:“給我解決這個問題。”
助理果然解決了,租直升飛機吊裝運進去。
阮華這心就飛過去了,立刻跟阮媽媽說:“我傻了,我也可以坐直升機直接飛進去啊。”
但阮媽媽還是不放心他去折騰,主要是他最近風得厲害,不知道到時候一拍腦門又會發什麼瘋,阮媽媽決定跟他一起來。
反正坐直升機不是嘛,又不用自己爬山。
阮卿在晚上終于和阮媽媽聯系上了,出山了。
“我去縣城住酒店。”說,“你可不知道那山上什麼條件,好像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鄉下。”
阮卿當然知道,阮卿在那過過夜呢。
本來就是幾十年前的鄉下。
“所以我爸就留在那了?”阮卿問。
阮媽媽說:“他魔怔了,別管他。他還要扛鋤頭跟著七叔一起種菜呢,說回歸山野。可笑,種個竹子都種不活的人。”
阮華同志回歸了一天的山野,第二天也下山了。
居山野的武俠夢破滅于炕太,睡著腰疼,有點不了。
不過朝圣也朝過了,原原味的。
還跟七叔爺一起喝著小酒,就著炸花生米、豬頭,借著酒勁一起罵過了廿七的敗家。
說起廿七,七叔爺就想起了阮卿,問起了他們倆的事。
“到底是不是當真的?”老人說,“現在年輕人的事咱也不懂,小偉換過了三個朋友了,談跟鬧著玩似的。你說說這……世風日下啊。還是從前好。”
阮華長嘆一聲:“我是中意小廿的,問題是卡在卿卿媽媽那了。”
他又了那個給高人當爹的心思了,跟七叔爺商量:“七叔,你看,要是他跟卿卿不了,咱要不跟他認個親或者聯個宗。那孩子是學傳統文化長大的,應該認這一套。”
其實七叔爺也覺得這倆不了。
一個城市里登姑娘,一個深山里居高手。就本不是一路人,睡不了一個炕,吃不了一鍋飯。
于是兩個老家伙熱火朝天地討論了一通將來如果不,怎麼跟廿七認干親的事。
講得有鼻子有眼的。
阮華說想認干兒子,被七叔爺給駁了:“那他輩分就小了,村里好些個人輩分都了他。人家是高人,不一定樂意。”
阮華:“那怎麼辦?”
七叔爺琢磨了琢磨:“你認個干兄弟,讓他拜你爹做高堂,給他上族譜,記在你們家那一支!”
阮華眼睛一亮。
是個好辦法!
兩個人討論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本不知道阮卿和廿七的也正如火如荼。
阮卿和廿七如膠似漆的時候也想不到一個沒瞅見,就他們安排了了叔叔和大侄的不倫之。
在魔都玩了幾天,阮卿帶著廿七回省會。
在機場里候機,廿七是第二次坐飛機了,還是很喜歡過玻璃幕墻看那些大鐵鳥,人類文明與科技的結晶。
阮卿在刷手機,打打游戲,刷刷視頻。
刷視頻這種東西,由不得自己控制。大數據早就把你清楚了。
你再一臉正經清高,大數據一你就知道你是個老批。
給阮卿推送的視頻,都是帥哥。
阮卿刷過去幾個,下一個又是同類視頻。
阮卿一邊喝咖啡,一邊眼睛掃過去,噗地一聲就噴了!
廿七聞聲過來,給遞紙巾,卻發現眼神不對:“怎麼了?”
阮卿著眉心,把手機遞給他了。
廿七一看,也沉默了。
趙昊。
沒想到還能看見趙昊。
沒想到趙昊腹和腰都還不錯。
阮卿在這方面的眼一直還是很刁的。
但讓廿七以一個純看客的份點評,他得說趙昊這個部擺得沒有阮卿關注的另外幾個up主自然。
他有點用力過度了。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是吧。”阮卿說,“我早跟他說過了,用力過度反而不好。他非說這樣才,顯得有力量。”
廿七似笑非笑:“他常搖給你看?”
“咳,也不是常。偶爾。”阮卿說,“這家伙一直想靠拍視頻賺錢,他那個宿舍沒什麼好的背景,所以他都是在我這里拍的,就落地窗,把窗簾一拉,加個氛圍燈。”
廿七可以想象,對阮卿這種好之徒來說,簡直就是蜂掉進了罐里。和趙昊竟然還有這樣的小趣。
不由酸起來。
忍住了,問:“拍這個還能賺錢?”
“每個行業的頭部,都能賺到錢。”阮卿說,“底部呢,就只能吃灰。”
這個說法廿七認同,做殺手亦然。
頂層如他,就可以吃香喝辣,有很大的自由度。
底層的,只的就是炮灰,出任務回不來的概率太高了。辛苦攢的幾個錢都被殿里回收了去。
他又好奇:“那趙昊?”
“他吃灰都吃到吐了。”阮卿笑死,“賺的那點錢還不夠我一個打燈的錢。”
夢想中的榜一阿姨,榜二大姐,榜三小姐姐都沒有,嘉年華潛水艇穿云箭都沒有,只有一群白嫖老公的。
趙昊天氣死。他本來就是個沒長的孩子,就扔下不拍。
瞧瞧,這和有錢的阮姐姐分手了,大概是沒錢花了,又撿起來了。
“其實紅都是命,網上帥哥那麼多,腹那麼多,他以為他了服扭一扭就能紅?真天真。”阮卿說,“就沒那個紅的命,還老抱怨我。”
廿七挑眉:“怨你做什麼?”
“因為我不讓他臉。”阮卿說,“好歹頂著我男朋友的頭銜吧,要整點正經的東西,哪怕帶貨也行啊,整邊的東西,哪天走在街上讓人認出來,好有面子的嗎?”
廿七突然醒悟了:“所以家里有那些口罩。”
“對啊,其實男的搞邊,把臉遮住更有覺。”阮卿說,“給人想象的空間大了。真摘了口罩,你長得再好看,總有一個兩個地方不是那麼完全合我的審的,總有人會不喜歡你的長相。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趙昊已經是過去了的人。
廿七再吃醋,也不可能穿回兩年前,把趙昊從阮卿的人生中抹殺了去。就能算,那還有賀嶺還有系草還有他不知道的別人呢。
就算他有這本事這麼做,真的這麼做了,沒有遇到過這些人沒有過這些人生經歷的阮卿,也不會是現在的模樣了。
他現在的模樣,他的包含了現在的和過往經歷的一切,無需改變。
況且系草雖沒見過,但人品太差,出局出得狼狽。
賀嶺確實有實力,但阮卿已經釋然。
趙昊,純純就是小孩,不足為懼。
都沒什麼的,現在和阮卿在一起的是他。
糾結于過去的人都是蠢貨,該當把握的是眼前和未來。
但廿七好奇阮卿都在刷什麼視頻,怎麼就被推送了趙昊。他順手就拇指向上一。
都是差不多的類型。阮卿好的就是兩種:的VS古風的。
正準備把手機還給阮卿,最后一個視頻上來,廿七一眼瞥過去,臉忽然變了。
文案:【和朋友在故宮拍漢服寫真,遇到了神仙值的,超級登對。小姐姐材巨好,男朋友雖然穿著現代裝,比我們還古風,而且為小姐姐打傘的模樣,真的真的超級溫!好讓人心。我拍了很多照片,本尊如果刷到可聯系,免費提供照片。侵刪。】
所以現代技里最讓廿七忌憚的,甚至不是電視里的那些槍和炮,而是無不在的照相機、攝像頭。
故宮里人山人海,廿七這輩子都沒一次見過這麼多的人。他就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防不住。
終究還是被人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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