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太子李承乾就命人敲開了秦小道的家門,并且命他明天天未亮就在大殿外候著。
眼下太子監國,他是老大,當然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不過,考慮到以李承乾的,他肯定會故意讓秦小道一直在外邊站著,畢竟現在這個季節在大太地下站著一般人可不了這份罪。
而秦小道倒好,直接扛著一個太師椅、背著一個小包袱,夾著一把雨傘,進了皇宮。那些大臣和太子在大殿議論國事,秦小道則是大赤赤地坐在太師椅上,這太師椅還經過簡單的改良,在旁邊加了一個能夠防止雨傘的裝置,有雨傘在頭頂遮,又能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打開小包袱,從里頭取出橘子、桃子、包子,一邊吃著、一邊啃著。
說起來,上早朝一般大臣們都是沒有吃飯的,這一點就連太子也是一樣。
李世民在的時候,一般上到一半,就會讓人送早點上來,給那些大臣吃一點,就算吃不飽,但總不至于著。
而今天李承乾卻是故意要讓秦小道又又熱,所以就故意在一件小事上拖延了很久。
當那些大臣們得前后背的時候,李承乾這才讓人宣秦小道進殿。
那太監明顯就是李承乾的人,他面無表地走到秦小道面前,對著他說:“秦將軍,太子殿下宣你進殿。”
“喲,這麼快啊?我還以為要再等個把時辰呢。”秦小道將吃了一半的食都放包裹中,而后慢悠悠地站起,朝著大殿走去。
過大殿門檻,著里頭排、排的大臣們,秦小道不由得發出一聲嘆:“哇,這就是大興殿里面啊,真氣派。”
秦小道顯得很隨意,臉上笑嘻嘻的。
武將這一排人數已經很了,基本能打仗的都已經被李世民帶走,就連秦小道悉的程咬金等人也是如此,唯有李勣還站著,而且還是武將的第一排。
至于文這邊,秦小道看到了秦玉和狄仁杰,這兩人顯然與文集團格格不,他們都是站在邊緣。兩人在看到秦小道進來的時候,紛紛點頭示意。
文李世民也帶走了一些,其中就有長孫無忌。因此,眼下文里大佬自然就是蕭瑀了。
秦小道走上前,對著李承乾拱手行禮:“末將秦小道,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發現秦小道仍舊神奕奕,不到奇怪,不過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詢問外邊的太監,于是開口說:“秦小道,聽說你在南邊打了不勝仗,還為我大唐開拓了諸多疆土?”
“回太子殿下,確有其事!”
說著,秦小道從懷里取出一個饅頭:“呃,抱歉哈,我拿錯了。”
秦小道將饅頭塞進自己里的時候,明顯覺到四周不斷地傳來吞咽聲。
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畫卷的同時,秦小道故意用一種很無知的口吻問:“哎,我怎麼聽到有人肚子抗議的聲音,難道大家都還沒吃早飯?”
蕭瑀抬踹了秦小道一腳,故作嚴肅地罵道:“廢話,做你的事!”
“是是。”
秦小道賤兮兮地嘿笑著,他朝前走了幾步,將畫卷在地上鋪了開來。
這是一份地圖,一份秦小道通過自己前世記憶、結合現在認知,以及一些商人手里的商路圖,畫出來的“大唐疆域圖”。
秦小道手指向大唐西南角的位置,對著邊上的蕭瑀說:“舅舅,呃,不對,蕭大夫您看啊,我手指現在所指的地方就是姚州,它的西北是吐蕃,南面是緬州,緬州西邊就是我剛剛打下來的領土。”
一聽秦小道這話,李承乾不由得冷笑一聲:“秦將軍,你說這話也不怕笑掉大牙。這迦縷波國是他們的王因為仰慕我們大唐,而親手奉獻給陛下的。”
秦小道很是干脆地蹲著,笑嘻嘻地抬頭看向前方的李承乾。
“那個,太子殿下,您天天就杵在這皇宮里邊,對外面的事可能還不太清楚。而且,那些嚇人舌頭都比較短,除了平日里向你打小報告之外,說的那些事都沒有幾句是完整的。”
不待李承乾發飆,秦小道就接著說:“我來跟諸位說一件事實吧。迦縷波國之所以將國土獻給大唐,并不是他們的國王腦子筋,仰慕咱們大唐,而是因為吐蕃人將刀抵在了他們的脖子上,而且,諸位也許還不知道。迦縷波國的整個王室宗族,都已經被滅族了,一個不剩。”
“大膽秦小道!”太子李承乾怒拍桌面,憤然起,手指向秦小道,怒喝一聲,“來人,把秦小道給我抓起來!”
秦小道雙手在袖里,仍舊蹲在地上。
當外邊的士兵涌進來的時候,蕭瑀突然開口了:“等等!”
“蕭大夫,莫非你還想包庇這暴徒不?”李承乾死死地盯著蕭瑀,那眼神顯得十分暴戾。
蕭瑀可是真正的剛正不阿,李世民都不怵,更何況是李承乾。
他微微拱手,對著李承乾說:“太子殿下,陛下離開長安的時候就對微臣再三叮囑。陛下說太子太年輕,做事比較沖,看待事通常只看表面,而不去深究,容易犯錯,所以要微臣時刻監督,以免太子殿下犯了過錯,待陛下凱旋,被陛下責罰。”
“你……”
恰時,李勣開口問秦小道:“秦將軍,這迦縷波國的王族是誰殺的。”
“吐蕃人啊。”秦小道很自然地開口說。
這話一出,朝堂當即嘩然,就連那些腦子有些筋的文人都到了一驚恐。亡國滅族,這要不是有天大的仇恨,那就是吐蕃士兵實在過于殘暴。
秦小道又從懷里拿出兩個饅頭,分別對著蕭瑀和李勣說:“叔、舅,你們吃不?”
兩人同時翻了翻白眼,能在這大興殿上這麼堂而皇之啃饅頭的,也只有秦小道這麼一個奇葩了。
見兩人如此反應,秦小道笑嘻嘻地啃起了饅頭。
“吃完了,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在場的諸位大臣。”
“好嘞。”秦小道,于是添油加醋地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后則是笑著說,“如今整個迦縷波國都已經在我們大唐兵士的掌控之中,同時高晨輝將軍也已經在迦縷波國北面布放,抵吐蕃人。”
這時候,文里邊站出了一個秦小道從來都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他對著秦小道問:“秦將軍,按你這麼說,那咱們的南邊的路豈不是通了?”
秦小道點點頭:“對啊,南邊的路我已經打通了,并且接下來的工作重心就是修橋造路,促進當地的經濟繁榮。另外,末將還有一件事也要報告太子殿下,以及諸位大臣。呃……那個,該怎麼說呢?”
眼見蕭瑀抬腳要踹人,秦小道當即跳到一邊,笑著說:“老舅,您這招就別跟陛下學了,以前我可是被陛下踹了好幾腳啊。”
秦小道這話引得大臣們哄然大笑,但同時也說明李世民對秦小道的護就如同蕭瑀對待秦小道一般,那是長輩對待自己晚輩一般。
“廢話,快說!”蕭瑀瞪大著眼珠子,眼下西南的所有信息都掌控在秦小道一人手里,出了他,誰都不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是說,只要沒有秦小道的命令,誰都不知道緬州和迦縷波國發生了什麼事。
秦小道抓了抓頭,突然笑了,很賤的那種:“那啥,其實我之前還去了一趟天竺。”
這話一出,四座所有人都不由驚呼出聲。
“你去天竺干什麼?”蕭瑀問。
秦小道賤兮兮地說:“老舅……呃,蕭大夫,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家中曾有兩名昆侖奴,一男一。那昆侖奴是我的侍,也從來都沒有提及自己的世。直到有一天,咳咳,這件事說來話長,諸位肚子了,要不咱們出去邊吃邊聊,我請客……哎哎,別踹,別踹,我說就是了嘛。”
講真,秦小道就是來搞笑的。
他和蕭瑀就如同唱雙簧一般,一個演,一個配和。
“其實吧,說來也簡單。不知道諸位大臣當中是否有人知道天竺的‘戒日王朝’?”
這時候,蕭瑀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開口了:“戒日王朝乃是戒日王所創,他雄踞天竺北方,但聽說似乎已經滅亡了。”
“沒滅,沒滅,我又給他立起來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自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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