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逸頭也不回的折回宮中,毫不顧後那些嘈雜紛的聲音,大步走遠。
百姓們見之絕,紛涌的往上撲:
「五殿下,我真的有急事,我要出城,我不能再拖了……」
「殿下!再晚去一步,我可能就見不到我娘最後一面。」
「五殿下開恩啊!」
「殿下……」
林軍們一字排開,形的一堵堅的牆,將這些人牢牢的攔在外面,一邊是紛的百姓,一邊是巍峨的宮殿,中間由林軍隔開,雙方誰都休想越界半步。
街道遠,百里衍將方才的畫面盡收眼底。
薔薇低聲請示:「公子,五皇子這是鐵了心不肯開城門,咱們還要繼續鬧嗎?」
「鬧。」百里衍乾淨利落的一個字。
當然要鬧,怎麼不鬧?
自古以來,強國往往是民重君輕,要想國家強盛,百姓乃重中之重。
別看他們份普通、能力低微,但他們倘若凝聚起來、就是一個國家。
百里衍:「我倒是要看看,那宗政逸能堅持多久,沒有民心作支撐,手握強權也枉費。」
薔薇:「是,屬下馬上去安排。」
與此同時,因果珠寶店。
皇宮門口發生的事傳到了店裏,傳到方泰楊靜的耳中,楊靜表現頗急,首先,他們是無條件完全相信小姐,其次,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幫到小姐。
楊靜道:「小姐讓我們暗中保護寒王殿下,可眼下連寒王的位置都無法知曉。」
方泰冷靜分析:「當務之急的是寒王殿下的安全,護其出城、小姐方能安心。」
「可我們不知寒王在哪……」
方泰沉著目,沉沉的思索了良久,突然道出一個字:
「鬧。」
楊靜微疑,「鬧?」
「眼下帝都一片混,既然五皇子想要抓人,那我們就鬧得他不得安寧。」方泰站起來,「眼下封了城,楊廣楊窄、魔宮等人皆被擋在了城外,我立馬去一趟賭坊,調用一些往日的人手。」
楊靜立馬起,「我跟你一起。」
「你留下。」方泰按住的肩膀,道,「眼下你的任務是好好握住手裏的商業,首富楊家已經徹底的了,商界,逢上國家,正是洗牌的好時候。」
正所謂世出英雄,而混往往是刷新時局、大洗牌的機會。
混之中,優勝劣汰,因果正好趁此時機大發展,敗在此一舉。
二人分頭行。
帝都,東南西北四大城門,皆由林軍嚴格把守,百姓們圍了一大片,但誰也無法越界半步,同時,城門外也聚滿了不無法的百姓,他們在外面風餐宿、日曬雨淋也無法回家,一個個眼中充滿了涼意與絕。
城的百姓們亦是。
他們有的想回家,有的要生孩子,有的要親,有的要奔喪,趕著各種各樣的急事,急關頭、無法出城,只能著頭皮等,這種覺分外煎熬。
他們求啊、哭啊、跪啊、鬧啊,還有私底下塞錢的,各種辦法用盡,也無法出城。
鬧著鬧著,百姓們也絕了般,突然就有一個中年男人往上沖。
「我要出城,我今天一定要出城!」他撞向林軍。
幾個林軍冷聲警告:「你不要過來!」
「我娘已經病得奄奄一息,家中就只有我一個兒子,我要是再不回去,老人家可能就要橫在床……」中年男人實在是控制不住了,衝上去,抓著林軍手裏的長纓槍,用力往外沖。
「讓我出城!」
「放手!」林軍怒斥。
中年男人說什麼也不放,林軍怒得抓著長纓槍冷冷一揮,「竟敢襲擊林軍,休怪我等不客氣!」
噗嗤——
一槍刺進胳膊。
「啊!」
中年男人摔坐在地上,捂著劇痛的手臂,看見一大片,又怒又痛的張大喊:
「天啊!蒼天啊!大夥兒都快過來看看,這些老爺,還有五皇子,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啊!我老母親已經八十多歲了,我卻不能陪最後一程……」
「娘,孩兒無用,是孩兒無用啊!」他雙手錘地,痛苦的大哭。
四五十歲的人,哭得跟個孩子一樣撕心裂肺。
周圍的百姓們見了,心有,從中年男人的事跡再想到自己的事,紛紛到失、傷懷,一口氣哽在嚨里咽不下去。
他們小聲說:
「是啊,我家中也有年邁的父母,這種心我能理解。」
「五皇子把我們關著,跟關畜生有什麼兩樣?還說什麼寒王殿下弒君,以前寒王在的時候,本就不會這樣對我們!」
「對,寒王殿下從不會委屈我們老百姓,還常常幫助我們。」
「我不相信寒王弒君!」
「我也不信!」
議論的聲音起初頗小,說著說著就越來越大,圍攏的百姓也越發的多。
他們支持寒王,並相信寒王,他們團結一心,不畏強權的往上沖。
「今天我們定要出城,不讓的話、有本事把我們全部殺了!」
「衝上去!」
「沖啊!」
大家一片,像黑的水、一窩蜂的往城門沖,林軍起初還能攔得住,可是人一多,不但攔不住,還不小心誤傷了幾人。
傷的百姓痛呼:
「大家快來看啊,五皇子要對付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沒有天理!」
「五皇子如此暴戾,寒王殿下就從來不會這樣!」
「我們支持寒王,我們要保護寒王……」
……
皇宮。
國師收到葉君瀾的暗示,來到盤龍殿外,遠遠的見宮殿外站滿了太監,多達二十四個,裏面靜悄悄的,氣氛寧靜而森嚴。
這畫面,這陣仗,像極了……監視。
國師左右掃視一眼,不清是什麼況,便想用自己國師的份,上去試探一二。
剛剛走近,就被一個太監攔下了。
「來者何人?」
國師見這太監面生,盤龍殿裏面的太監全都是面生的。
皇上了傷,伺候的太監全部換掉,就連德公公也不在……皇上想必是出什麼事了。
他著腹中心思,語氣如常道:「我是國師,特地來探皇上的。」
太監想也不想便拒絕:「皇上有令,他要靜養,不見任何人。」
國師說著就要往走:「我去跟皇上說兩句話,哪怕沒見面也行。」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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