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的表從驚愕到疑再到平靜，在尤米看向的時候，緩緩低下頭。

這個作讓尤米覺得一定是他們的懷疑讓沈月傷心了，正準備幫說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沈月裡發出嘿嘿嘿的詭笑。

冷的笑聲打碎宗祠寂靜的夜，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沈月？」尤米搖著頭，「怎麼會？這不可能。」

尤米回想著，自從第一次去墨韻堂和沈月聊上之後，們兩人幾乎時時刻刻都是在一起的，就連睡覺也一起。

所以，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沈月，那麼真正的沈月是什麼時候被換掉的？現在又去了哪裡？是生還是死？

這個假的沈月又是誰，假沈月和待在一起的時間一定不短，為什麼沒有害？是還沒來得及害他就被池顥看出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尤米滿腦子都是疑問，卻是一個也問不出來。

景明赫走上前咳了兩聲，「行了別笑了，你是蘭芷吧？」

尤米的思緒被景明赫的聲音拉了回來，腦子裡卻多了一個疑問，蘭芷是誰？

「沈月」的聲音戛然而止，猛的抬頭，惡狠狠的盯著景明赫，聲音尖銳刺耳，「你見過他了？你竟然見過他了！為什麼沒有死！為什麼？他喜歡你？他竟然喜歡你！」

景明赫了覺快要被震碎的的耳朵，一臉無語，「你打住啊，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小爺我沒死是因為他打不過我……和我的搭檔，跟喜歡沒關係。」

「不可能！」

「沈月」的臉逐漸變得扭曲，「我要殺了你！」

景明赫側躲過突然撲向他的「沈月」，轉頭看向池顥，「我說，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池顥上前，三兩下制住「沈月」不忘諷刺景明赫，「你跟瘋鬼講道理？」

景明赫回道，「不講道理怎麼挖線索？」

「不用，」池顥反手掐住「沈月」的脖子，「想出來，就別給我們添，有求於人，就把姿態放低點。」

「……」

景明赫臉上大寫的佩服兩個字。

剛剛不讓他和瘋鬼講道理，合著不能講道理，得威脅才行？

講道理不管用，難道威脅管用？

景明赫剛腹誹完，就看到前一秒還在拚命掙扎的「沈月」突然不了。

不是被池顥掐死了吧？不對，本來就是死的。

池顥手一松，把「沈月」扔在地上，而「沈月」就真的乖乖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問問題這種工作，景明赫一點也不指池顥，而池顥也沒有一點繼續開尊口的意思。

行吧，我來。

景明赫走過去低頭看著「沈月」，問：「你是蘭芷吧？被你附的這個人已經死了嗎？」

「當然死了，我不過是一怨念，不死，我怎麼附得住？」

「讓我猜猜，」景明赫低著頭不太舒服，乾脆蹲了下來，「蘭芷小姐，你是在們進拱門之後沒多久就附在沈月上的吧？所以尤米才會被你帶著一直往出走，無法深，對嗎？」

蘭芷沒有出聲，景明赫便當默認了，接著道，「你說自己只是一怨念，也就是說，你的魂還被錮在那裡，你出來想做什麼？」

「我想見他。」

「見了又能怎麼樣？」景明赫輕笑一聲，「質問他為什麼不救你？他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麼救你？」

景明赫並不需要蘭芷的回答，繼續說：「能救你的只有我們，來，乖乖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被害死的？」

蘭芷低聲泣著，不知怎麼的，突然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景明赫，看了好一會，又哈哈大笑起來。

最後，演變一會哭一會笑的局面。

景明赫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心裡還在想，看能鬧到什麼時候。

就這麼想著，肩膀上突然多出一隻手，即使穿著不薄的服，也能覺到對方掌心的溫度。

就在池顥靠近之後，蘭芷終於鬧累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蘭芷好好說話時，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尖銳，甚至還好聽的，「我是戲子，所以配不上詹爺，但我只想和爺在一起，承若是詹爺給的，我的人給我承若，我有什麼理由拒絕？」

蘭芷又笑了，笑聲中充滿凄涼，「錯的是我嗎？為什麼偏偏到懲罰的人卻是我？」

蘭芷哭了，卻沒有一滴眼淚，「詹爺天生眼盲，我只是像平常一樣唱好我的戲而已，我怎麼勾引他？太荒謬了！他們竟然說是我的錯！」

蘭芷終於流淚了，是鮮紅的，「他們找了聲音相似的人給詹爺，卻被識破，能怪我嗎？說什麼是我給詹爺下了迷咒，才讓他明明看不見卻能分辨出真假來，可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過！」

「他們為什麼不允許你和他在一起？」站在景明赫後的尤米忍不住問道，「只因為你是戲子嗎？」

蘭芷搖頭，「他們說不詳，因為我的家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可他們的死與我何干？天災而已，為什麼要怪在我的頭上？」

「這……」尤米張了張不知該怎麼回應。

「詹爺想要帶我走，」蘭芷抬頭看向不知名的遠方，「但在出發的前一夜，他們卻殺了我，好痛啊，真的好痛，我被綁在石臺上，親眼看著，親著，自己的四肢被分離開來，他們說，這是我惹到他們的代價！」

「什麼！」尤米發出一聲驚呼，「清醒著？你……他們怎麼能這麼殘忍。」

「殘忍嗎？」蘭芷笑的苦，「他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否則，詹爺為什麼會想要逃走？他們一個個，都是惡魔，是魔鬼！他們從來沒有把詹爺當兒子看過，甚至本不把他當人！」

等蘭芷發泄完，景明赫追問，「對了，有什麼東西是只有你和他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和味道有關。」

「香囊，」蘭芷在景明赫問出之後，很快便想到了這個答案，「詹爺曾經送給我一個香囊，他說過，裡面的香料是他親手調製的，世間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