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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幹)》11 壞人找上門

近乎落荒而逃一般,終於從展勁那輛黑吉普下來,爬上七層樓,反鎖上門,靠在門板上,急促息許久,才輕輕用手背自己的。一晚上兩次的甜親吻,讓江雪籽一連兩個小時都於一種神恍惚的狀態。

或許第二天一早醒來,會懊惱自己的輕率和糊塗。可在這個夏風微熏、溫的夜晚,不想再去深思種種糾結在和展勁之間的錯綜複雜。懷揣著展勁臨別前贈予的那份溫甜脈脈,在淋浴下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棉質睡袍,江雪籽仰面在床上躺下來。甚至連被子都忘了蓋,一面控制不住的回想著一整晚發生的種種,一面心神寧甜的進夢鄉。

……

第二天是周六。江雪籽罕見的睡了個大懶覺,等到電話鈴響的時候,霍然從床上坐起,看向擺在寫字檯上的鐘錶,竟然已經上午十點半了!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江雪籽有些莫名的接起電話,客氣的說了句「你好」,等待對方給出下文。誰知那邊一片寧靜,只能聽到對方輕輕的呼吸聲。

江雪籽「喂」了一聲,依然等不到回答,覺得莫名其妙,鬆開手就想撂下。誰知接著響起的就是敲門聲。

接二連三的奇怪事件讓江雪籽有些無措,家裡的號碼,除了江家還有圖書館,就只有展勁知道。要麼就是打錯電話的或者胡推銷的。而會主登門的客人,更是一個都沒有。圖書館的人只知道大概住址,江家的人更不會自降價,紆尊降貴到這茅草房來。老式房門沒有貓眼,江雪籽猶豫片刻,只能打開門鎖,把門撬開一條小

跑鞋,黑子,棕寬腰帶……江雪籽看著這條腰帶眼,腦子裡正努力回想著,就覺門外的人似乎使上了力道。門被從外面開的更大,展勁故作嚴肅的站在外面,一手著個嶄新的珍珠白手機,另一手扶在門框:「怎麼不問一聲就開門?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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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籽被他罕見的無厘頭打敗了,打開門讓他進來,接著把門關好,輕聲說:「三五年都沒人敲次門,這麼大點兒破地,壞人都不屑來。」

展勁聽著這話覺得樂呵,這大概是重逢以來頭一回,江雪籽不帶任何防備的跟他講話。可是臉上還繼續端著,走到江雪籽面前,居高臨下的看:「怎麼不屑了,我在你看來就那麼安全?」

江雪籽被他逗得微微彎起角,繞過他想要到衛生間洗漱。被展勁一把從後頭撈住,圈在懷裡:「這麼不怕我,嗯?」

江雪籽有些窘的順了順頭髮:「我……剛起,還沒洗臉呢。」

展勁無聲的一笑,彎下脖子,從後頭親了下的臉頰:「昨晚睡得香?」

江雪籽「嗯」了一聲,用力推開他的手臂,跑到衛生間把門關上,快速洗漱著。

洗漱好了出來,展勁已經把整個屋子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最後等出來,他倒一腳邁進洗手間,一眼就將裡面的況盡收眼底。

轉過來,神不明看著還穿著睡、一臉不設防的丫頭片子:「你這幾年就都住這兒?」

江雪籽點點頭,展勁立刻躥了。拉住的手幾步走到床邊,往上一坐,一把把人抱到自己上,下點著屋裡各說:「就這小破地方,你趁早給我搬了!你們老爺子那腦子進水了吧,這地方怎麼住人?連我們部隊的大老爺們兒都住得比這面。他們怎麼就放心把你一個人扔這兒來!」

一句話,正在江雪籽心裡的痛。儘管臉上沒什麼太□,展勁還是很快察覺出來,自己無心的埋怨讓這丫頭難過了。

「我沒別的意思。」展勁立刻解釋,「主要是不放心你的安全。你說這門,連個防盜的都沒有,門鎖是最好開的那種,要真有沒安好心的,30秒撬開完事兒。你一漂亮的大姑娘,晚上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睡,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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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籽乖乖讓他抱著,輕聲說:「沒什麼不放心的。多年都這麼過來的,沒事兒的。」

展勁吸了口氣,下顎綳得有點兒,斟酌一會兒又說:「我今天下午就得走,最快三天,慢的話可能得一個禮拜。等我回來你搬我那兒去,行不行?那房子我家裡沒人去過,是我自己名下的房產,上下兩層樓,兩百多平,你隨便想住哪間都行。」

江雪籽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語氣執拗依舊:「不用了。我在這兒住著好的。」

展勁氣急,的小下,又又恨的咬牙道:「你能不這麼擰麼?那些事兒都過去多年了,而且從哪邊論,也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那時候才多大,還未年人呢,他們就這麼對你?大學都不讓你念完,把你從家裡扔出來讓你住這小破地方,每天去圖書館做苦力,一晚上還有兩天在那兒值夜班?你是姓江,可你不欠江家人什麼!」

「就你們江家那點子破事兒,誰還不清楚啊,你那幾個不的舅舅,還有你那老糊塗的姥爺,到最後公司撐不下去了,上邊把你小舅舅一腳提出高層,那都是他們自己有問題,跟你媽鬧出那點兒事有個他媽的屁關係?十幾年前搞男關係的多了,怎麼就容不下一個江芍蓉?你也是個死腦筋,千錯萬錯都是你家裡人糊塗,你媽不負責任,憑什麼一大家子留下的爛攤子,讓你一個人擔罪名?」

展勁一串話說的又急又快,一句接一句的問把江雪籽問的啞口無言。是啊,當年也想過,媽媽跟那個外國人還有趙家的事,全家上下早就一清二楚,只是明面上沒人提就是了。可為什麼一朝天下,最後禍國殃民的罪名要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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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怨,不平,覺得委屈,在祖宅里鬧,摔了一屋一屋的花瓶碗碟,著幾天幾夜不吃東西,可整個大宅好像只剩下一個人,無論怎麼折騰,怎麼哭嚷,所有的聲響都好像被無邊的夜吞噬掉,沒有人問候一句安好與否,甚至沒有人來罵一聲,打兩下。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跟江家其他人沒關係了。

是一個被家族流放的罪人,儘管這罪名來的太沉重也太冤枉。

前後經過將近三年,最後終於放棄了。因為所抗爭的是整個江家,是那個做命運的無推手。沒有江家,沒有一分錢,沒有半點謀生能力,如果江家人把直接扔出門外,下一秒可能就會遭遇各種不可預料的噩運。沒有學歷文憑,沒有家人和朋友,所有存款都被凍結,只留給許母親留下的,住到這裡半年後,又給安排了一份圖書管理員的工作。

那個時候就告訴自己,做人必須得知足。

可今天有人毫不顧忌的在面前舊事重提,為鳴不平為屈,突然發現,重拾起那些舊事,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和不甘。

生活無的洗鍊,讓學會怎樣不依靠他人,僅憑自己支撐起生活的重擔。學著煮粥、做菜,學著跟菜市場那些大媽大爺砍價,學著在工作上到質疑和委屈的時候坦然面對,與過去在江家錦玉食的生活相比,現在這個,儘管過得平淡、不易、卻比過去那17年都要真實。

腳踏實地過日子並不可恥,也不可悲。

……

有多年,江雪籽都沒有像這天這樣,對著另一個人訴說那些過往,當下和以後,心裡的每一份真實,每一份被重重武裝的難過,每一份小心珍藏的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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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展勁也就這樣抱著,什麼也不幹,哪兒也不去,連挪都不挪一下,坐在床邊聽得特別認真。

等江雪籽說完,一看錶,竟然已經十二點半,這一說,足足說了兩個鐘頭!

想起展勁之前說的,今天下午就要出任務,江雪籽立刻慌了,又恢復到最初那種無措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推著他讓他趕放開下去:「你不說下午出任務嗎?這都快一點了,你還沒吃飯,我,我沒事兒,你趕走……」

展勁含笑握住擱在自己膛的手,在上親了一口:「沒那麼急。還能陪你再待會兒。想說什麼繼續說,我聽著。」

江雪籽還是堅持要下去:「那你也要吃飯啊。都那麼久以前的事兒了,有什麼好說的。」

展勁鬆開手放下去,然後從容的從後頭把抱住,下擔在肩膀,輕輕嗅著髮際的香:「那你給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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