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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幹)》18 伺候

陸家菜館的外送據說是兩人份的,四涼四熱,四樣主食,一款專門為孩子準備的蔬菜粥,還有一鍋補益氣的鴿湯,外附雙人份的香草藍莓冰淇林做飯後甜點。

外帶一張由陸家菜館老闆娘親筆書寫的便簽:勁小子,湯水專門給你燉的,讓你媳婦兒看著你喝,改天帶來給我相相。」

江雪籽看著便簽落款的「陸姨」二字,腦中靈一閃,問展勁:「你說的陸家菜館,是展陸的母親開的?」

展勁單手掀開湯盅,笑著「嗯」了一聲:「好的,改天帶你去見見。」

江雪籽對展陸母親印象不是很深刻:「我怎麼記得……好像展陸的爸爸跟他媽離婚了的。」

展勁說:「是離了。前兩年又複合了。」

江雪籽拿過洗乾淨的碗筷,先幫他盛了碗熱氣騰騰的白飯,又夾了兩塊蔥燒排骨到碗裏。剛要繼續為他添菜,才反應過來這人傷的是右手,筷子尖一頓,江雪籽有些遲疑的看著他:「要不,我給你拿勺去。」

展勁特別可憐的一抿角:「那我也忒沒面兒了。你心裏不得笑話我啊?」

江雪籽被他的可憐樣兒逗得「噗嗤」一聲就笑了,又立刻收斂笑容,認真的說:「我笑話你幹嘛?你這也是為國捐軀。再說了,不給你拿勺你怎麼吃,難道還讓我喂你啊?」

話一出口,展勁那眼睛立刻就亮了。江雪籽覺察到自己的失言,趕站起來往廚房走:「我去給你拿勺。」

短袖上的后擺被人用手指勾住,江雪籽這件t恤本來就又舊又薄,不拽,嚇得轉頭掰展勁的手:「你別鬧啊,我……」

展勁一隻手都傷了,人比之前還不老實,索一隻手把江雪籽兩隻手包握在一塊,仰起頭看:「我都死了,用勺吃左手也不得勁兒啊,雪籽你先喂我吃菜,等待會兒吃飯時我再用左手,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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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而且展勁用一張極英俊極有男人味兒的臉,來跟人撒裝可憐,那效果可想而知。是個人都得心,更何況早把他擱心尖兒上捧著的江雪籽呢!

江雪籽只能把椅子拉過來,一手端起湯盅,另一手拿過專門喝湯用的湯匙,舀起一勺,用試了試溫度,這才喂到展勁邊。

展勁左手接過湯盅,張大,剛喝了一口,臉上就出一抹燦爛之極的笑容。把江雪籽逗得一個勁兒笑,覺得他這個樣兒好像部隊里等待主人投食的大型犬。

展勁滋滋的喝完一整盅湯,又吃了一大碗蔥燒排骨,半盤溜腸,半碗江雪籽塞進去的蔬菜沙拉,剩下的幾樣菜也都或多或吃了些。把大爺伺候舒坦了,展勁突然反應過來,抬手攥住江雪籽夾菜的小手,咽下裏的紫甘藍,說:「你是不是也沒吃呢?別喂我了,趕趁熱吃吧。」

江雪籽搖了搖頭,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我不……」

又喂掉一屜緻的小籠包,江雪籽掃了眼桌上的碗盤,第一次清楚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大飯量。怪不得當時送飯過來的時候,那個人還特意說是兩人份的,江雪籽那時還以為是展勁擺譜,兩人份居然還點四涼四熱,這會兒才知道,原來他平常跟自己吃飯都悠著勁兒的。

江雪籽只喝了一碗微波爐加熱過的蔬菜粥,又吃了兩隻水晶蝦餃,也就飽了。把剩下的幾盤菜端到廚房,展勁也跟進來,指著一旁的洗碗機說:「沒剩多的就倒了吧,然後把碗擱在這裏,等出來了,稍微了。」

江雪籽「嗯」了一聲,進出幾趟,才把東西都收拾利索。展勁也不走,就吊著胳膊圍著轉。最後江雪籽都被他跟煩了,邊洗手邊說:「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這邊還得等會兒才完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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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勁一掃旁邊的冰箱,問:「想吃雪糕麼,陸家菜館的藍莓雪糕是一絕,好多孩兒都特別喜歡。」

話一出口,展勁就發覺不對勁兒,立刻看向低著頭碗的丫頭,有點尷尬的解釋說:「不是我……是宋楓城還有展皓他們,我沒帶孩子去過那裏。」

江雪籽輕輕的笑:「我沒那麼小氣,你該怎麼說就還怎麼說吧。」

展勁見不信,上前兩步走到跟前兒,盯著的側臉問:「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

江雪籽把乾淨的碗盤擱在案板上,又擰開水龍頭洗手,語氣平淡的說:「你都快30歲了,要說在我之前你沒人,不說我信不信,你狀況也不正常。」

展勁皺起眉,沒接話。

這話說的是不錯,可關鍵是江雪籽的態度。作為一個剛有男朋友的人來說,這樣也太平靜太鎮定了。說的對,他過去雖然沒正經談過,可在事上卻早不是雛兒了。十六歲開葷,中間荒唐了不到兩年,十八歲後轉而修,隨後因為在部隊服役,每年也就是回b市的時候,偶爾見到瞅上眼的,才藉著酒勁兒放縱一把。可那些都不涉及,對方也是玩得起遊戲、帶得出場子的,一夜瘋狂之後,以後見了面可能連招呼都不會打,轉眼便相忘於江湖。在他們這群公子哥兒世家子裏,他這樣絕對算得上有的潔自好。連他大哥那樣看似理刻板的人,現在標準的好老公、老婆奴,過去都比他玩的瘋多了。

可今天被江雪籽這麼一說,他心裏無端覺得不舒服起來,的還有些心虛。開始時還不滿於這樣近乎敷衍的淡漠態度,到後來,慢慢琢磨過味兒來,才發現自己不僅是不滿意的反應,更多的是,是不滿意自己過去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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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過往的歲月里,他曾經不止一次為自己的自制力到自豪,但在江雪籽無波無瀾的說出那句評價后,他依舊到一晦暗不明的懊惱和不快。不針對其他任何人,只為自己曾經的年輕狂。

江雪籽又走到飯廳,把桌子乾淨,膠袋也疊整齊,收在廚房的屜里。展勁始終站在門口靜靜看著,最後等都忙完了,才問:「行了麼,我關燈了。」

江雪籽又洗了個手,這才跟他一起到客廳。

展勁站在樓梯口,這時早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緒,轉過臉朝璀然一笑,向來鎮定的眸子裏閃耀著兩簇小小火焰:「能幫我澡麼?」

江雪籽這才意識到,跟一個右手不便的男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是件多麼危險且不智的事。

……

偌大的衛生間里,比人還高的落地鏡讓燈更顯明亮。展勁已經掉全服,拽了塊乾淨的大巾,坐進圓形浴缸里。

有些好笑的瞅了眼側過站在門外的人,展勁拽過已經全巾,圍住下,清了清嗓子說:「好了。」

江雪籽掉鞋子,也卷到膝蓋以上,著一雙腳,拿了條巾走到近前。有些彆扭的瞄了眼某人小麥的寬闊肩膀,小聲問:「先洗臉還是先背?」

展勁高高舉著右手,優哉游哉的靠在浴缸壁上,過斜對面的鏡子,後那個彆扭丫頭的一舉一,輕而易舉的盡收眼底。盡量讓自己角的笑意不那麼顯而易見,說:「先背吧。」

江雪籽應了一聲,一邊把手裏的疊方塊的巾打。展勁家裏的這個浴缸有些高,他這樣坐在裏面,比江雪籽站著只矮半頭。不過這樣也好,有他自己的後背擋著,江雪籽只要不繞到前面,是看不到浴缸里的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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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幫后脖頸,江雪籽托著巾,輕聲地說:「你稍微起來一點兒,這樣不好。」

展勁瞇著眼笑麼孜孜的照做,現在江雪籽說什麼他都樂意聽,讓他幹什麼他都樂意做。人都讓他給拐到家裏來了,他現在反而不急著把人吃掉,反而以如何讓卸下心裏包袱為首攻目標。尤其在剛剛,用那種近乎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反倒出展勁心裏的一子狠勁兒。過去的、已經發生的,他是無力改變了,可這往後,他跟這丫頭相的每一天,他為做的每一件事兒,說的每一句話,他要讓看清楚,他絕對是個值得依靠和信賴的男人。

攻心為上啊,展二琢磨著,所以不能得太狠。要力圖既不把人嚇跑,又能接長不短嘗著點甜頭兒。這個度不好把握,可要是那麼容易就搞定的事兒,要他來做什麼?

無論是過去在部隊,還是現在作為特警小隊長出任務,展勁從來就沒拿過輕而易舉的任務,從來都是最棘手的,最不好搞的,最難攻克的。自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可真正獲得勝利果實的時候,那滋味才真的甘甜。

這丫頭現在不是抻著麼,那就倆人一塊抻,看誰扛得過誰。我黨我軍當年最擅長的,可不就是跟日本鬼子打持久戰麼。展勁一邊琢磨著,突然發現,追媳婦兒這事兒還真跟打仗有點相像。至有不過往經驗教訓可以汲取,方便擬定作戰計劃。

展勁心裏小算盤拉的啪啪響,另一邊江雪籽已經把人後背還有兩條胳膊都了好幾遍,手巾也投了四五遍,胳膊和手腕兒都酸的要命。戰戰兢兢的瞟了眼當大爺的某人,發現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邊的笑看著那一個險,原本俊的眉眼都顯出幾分讓人膽寒的沉來。把江雪籽嚇得心裏一個哆嗦,原本還打算給他前面膛,這回徹底撒手不管了!

把手巾往他臉上一扔,江雪籽著腳蹬蹬蹬跑了,丟下一句:「你自己慢慢洗吧。」

展勁正那兒做夢呢,突然覺得什麼東西「吧嗒」一下子甩在臉上,還乎乎的,接著就掉進浴缸里,濺起一地水花兒。

幸好他反應夠快,右邊胳膊一點沒浸。另一手隨便了把臉,展勁舉著右胳膊從浴缸里站起來。

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響,展勁站在浴缸里哀嚎:「媳婦兒你謀殺親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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