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從道館出來，手機便響了起來。

掃了一眼接起來，「媽，我這就練完了，馬上回來。」

「不是你回來，是默然剛來過一趟，給我送了臺按儀過來，我這推又推不掉。他才出門，估計這會兒正好到你那兒，你好好和他說說去，讓他下回別送了。改天你帶點東西過去把禮還了。」

「我知道了。」暖心著小區的主幹道，果不其然，一輛黑商務車正朝這邊駛來。

「媽，默然哥過來了，我先掛了。」匆匆忙忙掛掉電話，往主幹道上跳，揮手把那車攔了下來。

戚默然一見那影突然衝出來，嚇了一跳，連忙踩下剎車，降下車窗，皺著眉，「暖暖，你怎麼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戚默然是個男子，廓深邃，線條立。可眉宇間總聚著一份冷意，給人拒人千里之外的覺。

不過，在言暖心面前卻截然不同。

他不但板不起那張冷臉，而且還會不自覺變得溫。

對於他的低斥，暖心頗不以為意。拉開車門，彎鑽進去。

「默然哥，別再往我們家送那些貴重的東西了。」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

「那不算貴重。」戚默然已經猜到了想說的話。這麼多年，都在不斷的拒絕他的好意，「收著吧。前兩天看阿姨腰痛，有這東西會舒服很多。」

「對你來說可能不算貴重，可是那卻能值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你把那東西拿去退了吧。」暖心堅持。

他對自己、對母親的好，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只是，這份厚重的，怕自己還不起……

幾年前，彼此的選擇，就已經註定了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等一會兒，我回去把東西拿來還你。」暖心說著要推開門下車。

的決然讓戚默然突然煩躁起來，手扯住的肘子，「暖暖，你能不能別這麼驕傲？接我的東西真的讓你這麼難？嫌我臟是不是？如果真覺得我髒了你，你要不要以後索和我都裝陌路人！」

暖心傷的瞪大眼，「戚默然，這些話你再說一遍！」

他們認識了多年？從小磕磕不斷，卻從來沒有哪一回說過這樣過分的話。

「暖暖，我……」

戚默然要說什麼，暖心已經推門下車。

著那背影，戚默然一貫的泰然也綳不住了，連忙跟著下去，扯住要走的子。

「你放手！」

「我為我剛剛的話道歉，我說得太重了。」他立即放下段，誠懇的道歉。剛剛原本心底沉積的怒氣，早已經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