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奕站在百丈高的皇宮觀天臺上, 俯視著這天下最為奢華之,亦是皇權的集中之地。
他又回來了!
明明是作為勝利者的姿態,可封奕奕口卻仿佛了一塊巨石, 就連氣就變得沒有之前順暢了。
側謀士瑯玡笑著道了一句,“王爺,您已獲不世之功, 只要得了世家士族的支持,擇良日登基即可, 眼下也是民心所向,一切順遂啊!”
封奕奕迎面吹著瑟瑟秋風, 試圖讓自己從這滔天富貴之中清醒過來。
“本王什麼都沒做,談何民心所向?為何一夜之間, 全城都在宣揚,本王會犒賞全京都?仿佛有人在故意彰顯本王的賢德。就是因為一切過于順遂,本王才心有不安吶。”
“對了,已經一天過去了,封衡那個臭小子可捉到了?”
他還沒著封衡鉆狗呢。
這有仇必報的習, 可不僅僅是封衡獨有的特。
瑯玡止了話,若有所思。
他曾是封奕奕的書, 與封奕奕年紀相差無幾,算是封奕奕邊的老人。此番經封奕奕一提點, 他亦覺得事順利的有些過分。
瑯玡抱拳,“王爺, 那犒賞全城一事……?”
此事必然有詐,空來風。
可既然謠言已盛, 封奕奕只能順著這陣東風行事。
封奕奕抬手彈了彈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 臉上笑意風流自負, “本王的確是個大善人,哪像封衡那般□□,去打開國庫,本王要犒賞全城。”
民心所向,加之世家士族的倒戈,就算是其他幾州輔政領主尚未徹底臣服于他,也不妨礙他登基。
瑯玡應下,“是,王爺。”
封奕奕是在皇宮長大,人總是念舊的,封衡已離開,他總覺得自己才是皇宮的主人。只可惜,沒幾個舊相識了。
封奕奕攻了皇宮,太后、蕭太妃這兩位當初的老相好自是了甕中之鱉。
封奕奕談不上是懷念,無非只是將太后與蕭太妃視作故人,遂將二人捉來了象征著帝王皇權的大殿。
可一看見裂開一道口子的龍案,封奕奕臉上的表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他手了一下龍案上的裂,不難看出來這龍案是金楠木鑲大理石雕刻而,僵無比。
封衡那小子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再一定睛,龍案上擺放著的黃玉雕蛟龍的鎮紙也破損了一角。
“呵……”
封奕奕冷笑一聲。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封衡有多麼勤儉。
封奕奕自生于宮廷,長于宮廷,見慣了宮廷繁華奢靡,哪里會相信帝王會窮到就連龍案和鎮紙都用破爛玩意兒了。
封奕奕大剌剌的坐在了龍椅上,來回了一下。
說實話,并不舒適。
是白玉雕琢而,又無鋪墊,硌得慌。還不如他王府的陳設舒坦。
太后和蕭太妃被人領過來時,封奕奕出一抹風流玩味的笑意,“兩位嫂嫂,可還記得本王?”
“嫂嫂”二字故意咬重了幾分,繾綣風流。
太后得知封奕奕宮,而封衡早已不知所蹤之后,第一反應并非是憂心封衡安危,而是擔心老五的孩子。
蕭太后更是不懼封奕奕,是蕭氏嫡,背后是整個蕭氏百年族,封奕奕想要坐穩皇位,還得結著點。
再者,坊間都傳言,的兒子是封奕奕的,便是一口咬定就是他的種,他也不會懷疑。
太后慣是端方自持,只恨當初自己被封奕奕騙了一腔真,便不搭腔。
蕭太妃甩了甩手中帕子,瞬間泫然泣,輕輕了淚,埋怨道:“奕哥哥,你可是好狠的心吶。上次時兒大婚,你豈能那樣棄我而去?!”
辰王封時大婚那日,封奕奕的確差點害死了蕭太妃。
封奕奕正要與兩位故人敘舊,瑯玡帶著人急急忙忙趕來,“王爺!出、出大事了!”
封奕奕眼皮子一挑。
他還沒登基,總不能又像三年前一樣,到的皇位又飛了!
封奕奕起,大步走向瑯玡。
瑯玡這才附耳低語了幾句。
聞言,封奕奕臉上的表變化甚是彩,但并未當場說什麼,而是大步往殿外走,留下太后和蕭太妃不明所以。
太后素來看不慣蕭太妃矯造作的賤人模樣,但這一次,倒是期蕭太妃能迷封奕奕。
這廂,封奕奕大步來到國庫,看著空的庫房,別說是金山銀山了,就是一塊碎銀子都沒了!
封奕奕在震驚錯愕之中聽見了自己的哂笑聲,“本王的好侄兒,該帶走的都帶走了,不該帶走的,統統留下了!”
其實,此前江南道災一發生,封衡就命虞鐸趁機會暗暗運空了國庫,眼下,正藏在一個僅封衡和虞鐸才知曉的地方。玉璽和重要卷宗已不知所蹤。
封衡留下來的,只是一座空的皇宮。
還有封奕奕的兩位舊人。
作者有話說:
封奕奕:本王不生氣,會影響值!
蕭太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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