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弟,你今日縱容手下重創軍,攪的下面人心惶惶,怨聲載道,總是要給個代才好。”
南宮墨淡淡挑眉,睜著一雙空飄忽毫無焦距卻格外漂亮的眼眸,面無表的著太子。
“代?”
南宮玨被他那‘詭異的眼神’盯的皺了皺眉,溫聲道:“九皇弟可想好了要如何理這件事?”
南宮墨輕輕扯了扯角,“不如,你把他們再過來,重新打一架,如何?”
南宮玨:“……”
一旁,云染默默地抬頭看了看天空,皓月當空,星河璀璨,如煙似霧的星云飄在墨染的蒼穹夜幕上,自由而灑。
【嗯,夜真!適合出去打家劫舍,發點小財!】
南宮玨扯了扯微微僵的角,輕笑一聲,“九皇弟真會說笑!獵場乃是比試騎之地,豈能聚眾打架?”
“今日那般已是胡鬧,回京后難免要遭父皇訓斥,如今豈可再犯?”
南宮墨一副‘與我何干?’的樣子,斜睨了他一眼,冷嗤,“不是你追著要代麼?”
南宮玨:“……”
孤是要代,可要的是這樣的代麼?
輕舒一口氣,太子緩聲說道:“眼下將士們都在議論你飛揚跋扈,蠻橫囂張,無視法紀,你就不想平息這些流言蜚語?”
南宮墨不屑冷哼,聲音懶洋洋的,“還敢散播流言?看來是打的不夠很。”
南宮玨:“……”
所以他說再打一架?是要把人給打疼了,打服了?
他抿了抿,頗有些恨鐵不鋼的看了他一眼,“孤知道你可能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你難道不為挽月想想麼?”
南宮墨微不可查的瞇了瞇眸,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云染。
挽月?的可真親熱!
云染覺到一束幽涼的目落在自己上,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又在發什麼神經?好好地我又咋惹你了?一個大男人,哪那麼多小緒?】
南宮玨將二人之間的眉(暗)目(流)傳(涌)()看在眼中,眼底眸微,面上卻不顯山水。
“九皇弟,你可知那些人會如何議論挽月?他們會說魅親王,紅禍水,乃是妖姬世。”
云染:“……”
【你才紅禍水!你全家都紅禍水!你不僅是妖姬,你還是妖怪妖妖人!】
南宮墨眼眸微瞇,斜睨著南宮玨,冷冷勾,“誰敢說,本王就殺誰。”
南宮玨眉頭一皺,語氣頗有幾分嚴肅,“九皇弟,你若當真這般做,只會坐實了紅禍水世妖姬的罵名。”
云染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這他爺爺的都說的什麼七八糟的?!】
【本姑娘如此俠肝義膽善良樂于助人一姑娘,會是紅禍水嘛?】
【就算真的是,誰敢說?全部毒啞了送去挖井挖礦修長城!】
【再說了,什麼紅禍水?全都是男人的加之罪罷了!什麼黑鍋罪名都推給子,怎麼不說自己荒無道昏聵無能?】
“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去休息了!勞過度容易衰老變丑變愚鈍腳不靈活,太子乃一國儲君自當珍重才是。”
云染一口氣說完,眉眼彎彎淺笑盈盈的著太子,滿滿的都是溫友好與關心。
太子角微僵,卻扯出一抹溫和的笑,音輕,“挽月說的是,夜深了,孤就不打擾了,早些歇息。”
“恭送太子殿下。”
云染朝他福了福,還非常友好的將他送到門外,并且目送他離開。
“云小染,你是當爺不存在?還是當爺瞎了?”
不其然的,一道幽幽涼涼低沉魔魅的嗓音自后飄來,如同一縷幽魂鉆耳中,凍的人心底一哆嗦。
云染一回眸就對上了那雙幽若千年寒潭的眼眸,忍不住了角,“好好裝你的盲人不行嘛?這眼神是想嚇死誰呀?”
南宮墨很會抓重點。
“盲人?”
“你就希爺是個瞎子,是不是?”
“如此,你就能明正大窺探別的男人而不用擔心被爺發現,是不是?”
云染:“…………”
【是你大爺!顛倒黑白胡言語肆意污蔑的狗男人!】
“本姑娘何時窺探別的男人了?不就是正常的把他送走嘛?”
又不是瞎子,總不可能一眼都不看吧?
南宮墨卻冷哼一聲,“休想狡辯!爺可不瞎!”
云染:“……”
【你雖然不瞎,可是你胡攪蠻纏啊!你胡攪蠻纏起來那可比瞎子可怕多了!】
正腹誹呢,卻又聽風中飄過一縷幽涼魔音:
“云小染,你兩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恨不能把眼珠子摳出來黏在他上。以為爺都沒看到麼?”
云染:“…………”
【這說的人……是我?!狗聽了都能氣哭!】
“我說,南宮墨,你這麼昧著良心造事實污蔑一個小子,就不怕哪天被雷劈麼?!”
事實證明,某人似乎并不擔心被雷劈?
“爺幾時污蔑你了?你不僅兩只眼睛盯著他看,還對著他笑的一臉花癡加白癡。”
“非但如此,你還格外關心他!”
“就連與他說話都是聲細語!”
云染:“…………”
聽著那一聲聲控訴,忽然覺有些心累,不,是心疼自己!
【兩只眼睛?有必要一直強調?難不用一只眼睛,半只眼睛盯?!】
【關心?哪里關心了?笑?明明是假笑好嘛?聲細語?這個就純屬污蔑了好嘛!明明是正常說話!】
【真是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找茬,蛋里面也是可以挑出骨頭的!】
“心虛了?默認了?沒話可說了?”
“……”
云染手了有些僵的臉,“我……”
“算了,誰讓爺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呢!爺就給你一個補償爺的機會好了。”
云染:“???”
【他說什麼?補償他……的機會?】
【你問過我了?我說要補償你了麼?!】
云染忍住翻白眼的沖,無語的看著他,“別,你大可不需要有風度,不用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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