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妙再打網時,左手無名指上就多了一枚金戒指。
當決賽結束,當再一次在鏡頭前雙手舉起冠軍獎杯,這枚金戒指也清楚地進了的視野。
國記者激地采訪:“請問這枚戒指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其實記者更想問戒指是不是謝景淵送的求婚戒指,但現在都流行鉆戒,金戒指太普通了,不太符合謝景淵的價,而且萬一不是求婚戒指,蘇妙妙豈不會尷尬?
記者很喜歡蘇妙妙,提問時當然也要替蘇妙妙考慮,盡量避免讓彼此尷尬的況。
面對提問,蘇妙妙一臉幸福地舉起左手,大有炫耀之意:“這是我的……寶貝,是我的護符!”
笑得那麼開心,仿佛這枚戒指真的就是這世間最大的寶貝,記者們也很染,紛紛拍下這一幕。
“以前你打比賽都沒戴護符,這次怎麼想起來要戴了,是遇到什麼特殊的契機了嗎?”
“這是道長前幾天剛送我的。”
“前幾天,難道是七夕當天?”
“對。”
“所以,這真的是求婚戒指?”
蘇妙妙還沒回國,這段采訪視頻已經在國的社火。
鑒于蘇妙妙與謝景淵早就確定了關系,謝景淵七夕求婚也不算什麼太讓人意外的事,網友們討論的焦點都集中在這枚看起來普通又不那麼普通的金戒指上。
“我請我的道士爺爺研究過,戒指上的符文應該是道家的護咒,不過跟道家文獻記載的不太一樣,更復雜。”
“道士爺爺?道士還能結婚?”
“這你就不懂了吧,道士分教派的,很多教派都可以結婚生子喝酒吃。”
“該不會景神真的信道,所以妙妙才一直他道長吧?”
“這時候就該祭出那張神圖了!”
所謂神圖,就是四人組剛上大一那年參加的京大萬圣節晚會的cos圖,當時有很多校友也給四人組拍了照片,其中流傳最廣的,是一張蘇妙妙與謝景淵的單獨合照。
照片中,背負長劍的道袍謝景淵牽著蘇妙妙的手,蘇妙妙一白頭戴貓頭面,兩人似乎在談什麼,謝景淵目溫地看著蘇妙妙,蘇妙妙面下的角開心地上揚。
“劍!蘇妙妙的戒指上也有劍!”
“所以,景神是真道長吧?”
.
尚未建的度假村。
顧嘉凌在看到蘇妙妙的金戒指的第一時間,就在四人組聊天群里瘋狂艾特謝景淵。
謝景淵還沒出現,徐守被顧嘉凌的消息弄煩了:閉。
明明只是文字,可顧嘉凌發出來的文字似乎也自帶聲音效果。
顧嘉凌就把蘇妙妙的戒指截圖發給他:你看這戒指眼不?
徐守當然眼,那是上輩子道長從不離的觀主戒指,曾經有個富紳想花重金買下道長的戒指,被道長一口拒絕。
顧嘉凌:道長把觀主戒指送給蘇妙妙,是要蘇妙妙當觀主了嗎?
雖然這個世界并不存在清虛觀,但在四人組心里,清虛觀始終有著特殊的意義,且意義非凡。
徐守:那是道長的戒指,道長有權送給任何人。
謝景淵終于現:不是觀主戒指,是觀主夫人的戒指,符文有些區別。
顧嘉凌不懂那些復雜的道家符文,徐守畢竟跟著謝景淵讀了兩三年的經書,護辟邪也算是基礎符咒,只因施法者的修為而呈現出不同的威力,所以徐守放大戒指圖片仔細研究一會兒,就點出了區別所在。
顧嘉凌當然不能搶蘇妙妙的觀主夫人之戒,可他依然不高興:道長偏心,你怎麼不送我們護符?
謝景淵默默發了一張圖片。
是兩盒銀戒指,一盒只有兩個,另一盒可能有上百枚,這些銀戒指上沒有“劍與葫蘆”的清虛觀標志,但都刻印了經文。
“你們的是護符,遇到危險可以護。”
“其他的戒指會在明年婚禮時作為伴手禮送給賓客,刻的是避災符。”
所謂避災,就是在可能危及生命的災難發生前,以第六的形式改變人的某些決定,看似沒有外力干涉,卻又能巧妙地化解危險。譬如一個人要過馬路,本來是會被一輛超速駕駛的車撞到的,可有了避災符,這個人就會出現遲疑,在其停在路邊的短暫時間,那輛超速車已經開過去了。
謝景淵要給親友們一些特殊照顧,卻又不能暴他不符合這個世界的修為,便只能如此。
每枚戒指的避災符同樣只能催三次,除了至親的謝景淵會定期注新的靈力,那些很見面的,謝景淵不會過多干涉。
生死有命,干涉多了未必是好事。
徐守:道長真是考慮周全。
顧嘉凌:別人的也就算了,為什麼給我們倆的也都是銀戒指?還沒有劍跟葫蘆!
徐守:又要金戒指又要清虛觀觀徽,你想當觀主是不是?
顧嘉凌:……
.
九月中旬,蘇妙妙回國了,直抵京市。
正逢周末,難得不用排班的唐詩薇上蘇明安,夫妻倆坐高鐵來了京市。
謝景淵開車,帶著蘇妙妙來高鐵站接人。
一上車,唐詩薇就迫不及待地捧起兒的手,近距離地觀察那枚戒指。
蘇明安坐在副駕駛位,難掩嫌棄地看著謝景淵:“這就是你給妙妙準備的求婚戒指?”
不是價幾百億了嗎,這麼重要的戒指,連顆鉆石都沒有?
作為準岳父,蘇明安很不滿意。
謝景淵解釋道:“這枚戒指有特殊意義,婚戒會更符合大眾審。”
這話很委婉了,真正意思是,婚戒的價格會更高,更能從世俗角度展現他對蘇妙妙的重視。
唐詩薇早知道謝景淵送過兒一堆珠寶了,送這樣的求婚戒指與錢本沒有關系。
“景淵,這個護符真的靈嗎?”唐詩薇更在意這個。
蘇妙妙:“當然靈,道長才不會騙人。”
謝景淵不好將話說太直白,道:“信則靈。”
說著,謝景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禮盒,遞給唐詩薇:“這是送叔叔阿姨的,其他親友也有,將來有機會再送出去。”
唐詩薇高興地接過禮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對兒銀戒指,小的那一枚戴上正合適。
“真好看。”
唐詩薇著那一圈符文,笑瞇瞇地道。
蘇明安:“有我送你的鉆戒好看?”
唐詩薇:“你就知道鉆,俗不俗。”
蘇明安:“他的不俗,都是封建迷信!”
唐詩薇:“你再說就回去!”
謝景淵只是角微揚,并不在意準岳父的挑刺。
到了別墅,謝景淵又端茶又倒水的招待夫妻倆。
蘇明安借口不喜歡喝茶,一個人去了四樓,要看看兒的房間裝修怎麼樣。
謝景淵神如常地留在大廳招待唐詩薇,蘇妙妙也坐在這邊。
蘇明安到了四樓,先去兒房間,發現里面打掃得干干凈凈,卻又充滿了生活氣息,床頭柜上還擺著一家人的合照。
從兒房間出來,蘇明安想了想,朝樓下道:“景淵,我去下你的衛生間。”
謝景淵:“您隨意。”
得到允許,蘇明安就心安理得地進去了。
他先看向謝景淵的床,床鋪得整整齊齊,中間擺著一個枕頭,蘇明安繞著床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屬于兒的頭發。
蘇明安再去衛生間,地面任何死角都檢查過,同樣沒發現兒可能在這邊居住的痕跡。
出門時,蘇明安的心是復雜的。
他既希謝景淵這小子規規矩矩,不要啃他家里的小白菜,同時又覺得,家里的小白菜那麼好,謝景淵都能不啃,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蘇明安下樓時,唐詩薇瞪了他一眼,耽誤那麼久,想也知道沒做什麼好事。
謝景淵本想國慶后再正式向兩位長輩提親的。
可那枚戒指泄了他已經向蘇妙妙求婚的事實,現在夫妻倆都來了,謝景淵就覺得不好再推遲。
等蘇明安也坐到沙發上,坐在了唐詩薇邊,謝景淵看看蘇妙妙,對夫妻倆道:“叔叔,阿姨,我想跟妙妙結婚,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或是對我還有什麼要求。”
聽這話,唐詩薇就止不住笑,可是早把謝景淵當婿看了。
摟住兒,唐詩薇一邊拍著兒的手,一邊看著謝景淵道:“阿姨沒什麼要求,只要你一直對妙妙好就行啦。”
謝景淵:“阿姨放心,我會對妙妙始終如一。”
唐詩薇就看向另一邊的老公。
蘇明安板著臉,老婆越是答應地痛快,他就越不想讓謝景淵那麼如意。
唐詩薇推了推他。
蘇妙妙好奇地看過來:“爸爸,你怎麼不說話?”
蘇明安:“他都要把你從爸爸邊搶走了,爸爸不想說話。”
蘇妙妙:“道長沒搶我,是我愿意嫁給他的。”
蘇明安:……
謝景淵:“叔叔放心,就算我跟妙妙結婚了,周末或放假也會經常回去探你們。”
蘇明安瞪眼睛:“我還沒同意!”
謝景淵:“叔叔有什麼要求,只要您說,我會照辦。”
蘇明安知道自己這是無理取鬧,兒肯定要嫁謝景淵的,他們也找不到比謝景淵更適合兒、更兒的人。
只是,老婆那麼偏謝景淵,他再不嚴肅一點,謝景淵太驕傲了怎麼辦?
“婚前檢查做了嗎?”蘇明安喝口水,擺出心平氣和的模樣,“叔叔也不是懷疑你,只是婚檢是正常的結婚程序,這關系到你們倆的婚姻能不能健康長久地發展,我跟你阿姨結婚前也都做過。”
謝景淵:“做了,叔叔阿姨稍等,我去拿報告。”
蘇明安:……
唐詩薇先是驚訝,再看謝景淵頎長拔的背影,笑容更深了,這小子,是有多著急娶兒啊,準備的這麼全面。
幾分鐘后,謝景淵拿了他的婚前檢查報告回來。
唐詩薇陪老公一起看的,是醫生,可以確定準婿的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我們肯定同意的,不過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領證?”
看過報告,唐詩薇笑著問。
蘇妙妙已經挪到了謝景淵邊,抱著他的胳膊道:“打完公開賽就去領。”
蘇明安一口茶噴出來:“這麼急?現在的小年輕,哪有大學剛畢業就結婚的,遠的不提,就說妙妙表姐,六七年了也還沒領證!”
謝景淵沉默了。
他急于領證的機,確實不怎麼單純。
可是,他想娶蘇妙妙是認真的,想跟白頭到老也是認真的。
“叔叔覺得什麼時候領證合適?”
謝景淵禮貌地詢問,蘇明安夫妻是的父母,謝景淵會尊重長輩們的意見。
蘇明安抿,瞥了眼老婆。
唐詩薇笑著做主道:“按照你們的計劃來吧,是你們倆結婚,你們開心就好。”
況分析,別人家的婿可不是他們親眼看著長大的,當然不能草率領證。
而謝景淵,那可是喜歡他們家妙妙喜歡了二十二年的人呀,現在領證一點都不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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