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人的面,查干薩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辭號,連工作都丟了的事。
「我希可以給烏娜一個好的生活,更希給烏娜一個面的婚禮,所以我現在一直在努力賺錢。」
原來是這樣,烏娜忽然明白了查干薩的苦心,原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可烏母不是這樣想的,聽聞查干薩沒錢后便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那你說,要我們兒等你多久才合適?你若是一直沒錢就一直等下去?等到七老八十你再娶不?」
查干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烏母便繼續往下說。
「既然這樣,你還不如趁早認清形勢,想要迎娶你的富家公子那麼多,你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這麼一個窮小子。
你可是我們從小疼到大的千金小姐,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自然希你能找一個好的歸宿。」
烏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可當著大家的面又不敢駁了烏母的面子,只能不耐煩地低著頭,心想著查干薩可千萬別因為這些話傷了心。
這個時候,一向沉默不語的烏父開口了。
「急什麼,年輕人,你總看中那些有的沒的,我就覺得查干薩這小子不錯,以後有潛力能幹大事,男人嘛,你那麼較真做什麼?」
沒想到關鍵時刻烏父居然在幫著查干薩說話,查干薩激涕零地看著他,烏母反倒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好了,他們還有時間,我們不妨再給查干薩一點時間,看看他能不能有一番就,到時候如果還是這樣,那咱們就不考慮了。」
烏母聽聞也只好點頭,隨後烏父讓大家不再談論此事,繼續吃席,只有查干薩一個人坐在那裏全然沒了心。
一家人正吃著飯,包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男人滿臉嘚瑟的帶著兩個親隨走了進來。
「呦呵,這不是桑其麼?剛才我聽就是你的聲音,沒想到還真是呀。」
看清來人竟然是查干薩,桑其的臉頓變。
「桑爺,您怎麼來了?」
「你家裏人在這裏做壽,我能不來麼?查干薩,你記很好呀,兩年前咱見過一面,你沒忘呀。」
桑家和原家在生意場上一直都有競爭,濱田文沒失勢的時候,桑家不敢明面上對抗,可背地裏的小手段沒用。
查干薩買通了原家錢莊的人,沒截胡生意,卻被桑其看破。
桑家族長不得不親自登門致歉,還當著原家人的面打了查干薩。
生意上栽跟頭的事常有,可被個小夥計擋了路,這口氣查干薩說什麼都不能忍。
桑其在錢莊里幹了五年,始終是個跑街的小夥計也多虧了查干薩背地裏的「幫襯」。
如今桑其跟著一起辭號,沒了原家庇護,他更肆無忌憚了。
「過壽吃的還好呀。」
話聽著刺耳,可看查干薩著不凡,烏家人心中有氣也不敢多言。
「呵呵,是該多吃,吃一頓一頓嘛。」
「你什麼意思?」烏母冷著臉問道。
「您還不知道呀?桑其已經辭號了,沒工錢可拿了,我已經放出話了,不準任何人雇他,哈城裏,沒人敢不給我桑家面子,別說去店裏當夥計,就算去碼頭扛大包,也沒人用。」
話音一落,全場立刻響起一陣驚呼聲。
桑其以前能在頂級商業家族裏幹活,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值得羨慕的差事,有錢又面。
也就正因如此,烏家人才對桑其另眼相看,同意婚事。
桑其若是辭號了,日後還找不到工作,兒嫁過去,喝西北風麼?
「桑其,他說的是真的?」
「伯母,是,我,我是辭號了,這些年我也攢下了些錢財,可以自己做點小生意。」
「呵呵,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自己做小生意?我一句話,哈城裏的混混,能天天排著隊去砸你的攤子,怎麼,不服?咱試試看?」
看查干薩沉默不語,烏家人自然知道桑其說的都是真的。
烏母直接拍桌子喊道:「桑其!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日後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一個窮酸,連飯轍都沒有了,他能有什麼打算,奉勸你們一句,可別把自家孩子往火坑裏推,別說日後了,就今天這頓飯的賬,他結的清麼?」
話音一落,幾個跑堂的夥計便走了進來,各個端著托盤。
看清楚他們放在桌子上的菜式后,桑其立刻大笑。
「哈哈,查干薩,以前沒看出來呀,你還真能打腫臉充胖子,就六道菜,每一道都不下十兩銀子,你能買得起?夥計,讓你們掌柜的趕快過來,被人吃了霸王餐可是不小的損失呀。」
被如此嘲諷,查干薩的臉都氣紅了,可錢是英雄膽,沒錢,他一句氣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店夥計們懷疑的目,他了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話到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宴席好不到百兩銀子,有什麼掏不起的?再說我日夜錢莊大掌柜吃飯,還用自己掏銀子?錢莊是給報銷的。」
桑其扭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讓自己丟了大臉的葉天,心頭火氣頓生。
「你來幹什麼?」
葉天本不理會他,對著查干薩說道:「查掌柜,不是我說你,日後辦酒席,不能圖便宜,一定要選個好地方,否則不流的小混混都能隨便進來,傳揚出去,不是丟原家的臉麼?」
查干薩一臉懵的時候,烏母抓住了重點,立刻問道:「這位貴人,您剛才說什麼大掌柜?」
「查掌柜還沒告訴您?他這個人,就是太謙虛了,今日查干薩,已經被升任為日夜錢莊大掌柜了,對了,日夜錢莊就是以前的原家錢莊。」
只是個錢莊跑街小夥計,一下子變大掌柜,這轉變實在太快,烏家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按照錢莊的規矩,是要給大掌柜安排一套宅子的,可查掌柜說無功不祿,怎麼都不肯接,我找他也是想繼續和他說這個事。您也在,幫我勸勸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