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小魚仔兒2號

雖然李裕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可的一條小魚兒最后會變兒子,但名字是早前就取好的。

溫印也好，祖母和岳父這也好，都已經開始小魚兒小魚兒的喚了,他兒這麼可的名字就用到了這個家伙上。

等溫印睡著的時候，父子兩人,四目相視,大眼瞪小眼……

不管怎麼說，小魚兒生得很好看。

近乎完的五,雖然像他，但又融合了溫印的面貌，這家伙是融合了他和溫印的優點生出來的。

用穩婆的原話說，接生這麼多年，見過很多孩子，生下來就這麼好看的還從沒見到過……

李裕想起阿兆剛出生的時候。

即便有初為人父的喜悅,而且在父母眼中,對孩子都是一樣疼的，但不得不承認,確實,小魚兒生得更好看些。

雖然他一直盼著小魚兒是個兒,但即便是兒子,也要一視同仁。

“小魚兒,我是爹爹。”他抱起他，鼻尖上他鼻尖,眸間都是父。

于是,小魚兒在李裕的父下長。

很快長為宮中最好看的皇子,不張時最斯文秀氣的皇子,看起來羸弱的皇子,但好看歸好看，文靜歸文靜，都是看起來……同時，也是宮中最調皮搗蛋，最能上房揭瓦，讓大監等一眾宮人頭疼不已的二殿下！

太子殿下小時候也文靜，所以宮中都以為二殿下像太子，甚至還要斯文文靜些。

但久而久之，宮中的老人都心里明鏡似的，二殿下要文靜老實了，那就不二殿下了！

譬如往大監的茶杯里加泥土，爬樹掏鳥窩，太子小時候哪里干過這些出格的事啊！

還有宮中哪池塘，二殿下沒去抓過魚？

這嘻嘻哈哈東一趟，那呵呵嘿嘿西一趟，整個宮中都是二殿下的聲音和影子。

原本早前宮中只有天子和中宮，和和，但也清凈，了些孩氣息，太子的出生彌補了缺憾。太子溫和懂事，越長大，越沉穩穩妥，同天子和中宮在一，讓人賞心悅目。

但隨著二殿下的到來，整個宮中猶如多了三千只鴨子，忽然之間便熱鬧起來。

終日不是見到一堆侍和宮在朝一跑去，就是看見氣吁吁的大監揮手，吩咐人去找二殿下。

二殿下同太子分明都是中宮親生的，但子差遠了去了。

但無可厚非，隨著二殿下的到來，宮中終于歐慢慢熱鬧（飛狗跳）起來，也慢慢像宮中了……

很快，小魚兒也慢慢長大了。

人很聰明。

這種聰明，用李裕的話來說，同他哥哥完全不一樣。

阿兆的聰明，是天資聰穎，而且勤刻苦。

他的聰明，是到都是心眼兒，古靈怪，心思沒用到正！

溫印忍不住笑，“嗯，小魚兒像你~”

李裕：“……”

雖然他也覺得阿兆是很像溫印，溫和沉穩，聰明克制；但想到小魚兒像他，他忽然覺得小魚兒也不是那麼該挨揍了。

溫印垂眸笑意。

……

小魚兒的確是到都是心眼兒，古靈怪，譬如知曉在母后跟前要做聽話，乖巧，端莊的小皇子，在每次父皇想收他的時候，都一幅委屈的模樣躲在母后這，“母后，小魚兒知道錯了，讓父皇揍我吧。”

李裕看他。

等李裕轉，他朝著李裕做鬼臉。

李裕善罷甘休了嗎？

沒有！

所以李.小魚兒.騰，是從小被打倒大的！

不僅因為他該打，還因為他有優秀的參照——哥哥！

哥哥四歲就會背《五目記》了。

他四歲會上樹掏鳥窩！

哥哥六歲就寫了一手好字。

他六歲會用彈弓打下一只鳥！

哥哥八歲就已經會各種典籍詩詞旁征博引，信手拈來。

他八歲已經可以同宋叔叔和彭叔叔‘打架’練劍，騎著小馬駒跑來跑去！

當然了，能打架的前提是挨打，多虧了父皇，他從小到大都在挨打，有富的挨打，躲避，和見招拆招的技巧，還有宋叔叔和彭叔叔兩個這麼好的老師！

而且，誰讓他哥哥這麼出眾呢！

哥哥出眾好啊！

他就不用被父皇盯得這麼啦！

但父皇還是喜歡盯他。

他總覺父皇對他有一種，說不好的耿耿于懷！

雖然他知曉父皇他，但父皇在哥哥面前是慈父，在他面前，是真揍。

他八歲最后一日，被父皇揍得屁都腫了。

“母后！”

“娘！”

“啊，啊啊啊啊！”

溫印聽著頭疼，“阿裕。”

李裕惱意，“無法無天了，今天什麼日子，你這麼胡鬧！”

然后看向溫印的時候很溫，“阿茵你先出去。”

等到溫印轉，后的聲音簡直慘絕人寰！

***

小魚兒的屁是真腫了。

雖然平日里父皇也揍他，他也有富應對技巧，但今日才知道宋叔叔和彭叔叔說的是對的，如果父皇真要揍他，他這三腳貓功夫是躲不過的。

還好他屁經百戰！

嗯，估計江大人要是聽到了他把這個詞語這麼用，能嘔，但估計大人是維護他的。

他屁都腫了，但腦海里還能想象江大人和大人因為“經百戰”這個詞語的用法起爭執的模樣。

“疼！”他眼淚都要冒出來。

他胡思想的時候，大監在給他涂藥，剛才大監正涂到父皇打得厲害的地方，蟄得他疼哭了。

“哎喲，我的二殿下，您可得忍著些，這次陛下真惱了，下手才這麼重。”這些年大監沒給他上藥，沒見過揍這麼狠的，不過也是，大監都覺得應該的。

等大監來看過，黎媽也來看他。

黎媽心疼壞了，“殿下，下回改了吧。”

小魚兒知道黎媽心疼他，“黎媽，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黎媽抹了抹眼淚，“殿下歇著，有事喚老奴。”

小魚兒不想擔心，遂而大大咧咧笑了起來。

宮中的規矩，八歲分殿，他是今年才從鳴殿搬出去到慶殿的，因為不習慣，所以黎媽跟來照顧他。

等黎媽一走，小魚兒老實趴好了，真疼……

后腳步聲傳來，小魚兒轉頭，“哥！”

他八歲，阿兆已經十二三歲。

也愈發有太子模樣了，簡直是宮中典范。

阿兆上前，在床沿邊坐下看他，“疼嗎？”

“還。”

阿兆輕嘆，“你真以為父皇不會揍你？”

小魚兒唏噓，“知道，我當然知道。”

阿兆看他，“那你還不怕？”

小魚兒湊近，如實道，“母后在，父皇不一直都是母后說東，父皇一定不往西，這次估計是真的啟蒙了，母后在，還揍了我一頓！”

阿兆好氣好笑，“你自己做什麼了？”

小魚兒這才支吾道，“我就是……今日覺得好玩……給燕韓太子酒杯里加了。”

“？”阿兆頭疼。

前幾日燕韓使臣來了京中，今日是去西郊馬場看賽馬的。這次出行，燕韓的主使不是旁人，而是燕韓的太子陳念。

長風雖然不與燕韓接壤，但燕韓的地理位置很重要。

父皇這兩年同珩帝的往來很近，這次珩帝讓太子親自來出使，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

結果他跑去搗，父皇沒打死他就算好的了……

“你膽子怎麼不再大些？”阿兆奈何。

小魚兒應道，“葡萄酒原本就是啊，我就加了一點點，旁人也沒看出來，結果燕韓那個太子還特意同父皇換了酒，父皇喝了沒出聲，西郊馬場回來就狠狠揍了我一頓。那個太子，多險狡詐一個人哪！”

阿兆笑著看他，“嗯，其實，我覺得父皇揍了，他至應當再打斷你兩條你才有教訓。”

小魚兒：“……”

***

等到阿兆走后不久，彭鼎也來了殿中，“殿下。”

“彭叔叔！”小魚兒來了神。

彭鼎笑，“聽說，殿下又闖禍了？”

他哪日不闖禍……

今日太子風寒，不方便面，二殿下就替太子跟隨天子一道去了西郊馬場看賽馬，結果回來就挨了陛下的揍。

彭鼎是軍統領，今日正好當值，聽說二殿下又被陛下揍了，特意看看。

“挨揍了？”彭鼎挑眉。

“嗯。”

彭鼎湊近，“二殿下有沒有用末將教的閉氣減疼痛之法？”

“有！”小魚兒認真。

彭鼎嘆道，“是不是很有用？”

“是啊！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麼疼，我都以為屁要四瓣了！”小魚兒說完，彭鼎惱火，“二殿下還真以為有用啊！那是陛下沒舍得打你，要真打，印子都沒見一個，見過宮中打板子嗎？”

“沒有。”小魚兒瑟瑟發抖。

彭鼎再次湊近，“豈止四瓣，八瓣末將都見過！二殿下，你還是悠著些，要是真惹惱了陛下，才不像今日這樣，打幾個屁就蒙混過關的……”

彭鼎算語重心長。

二殿下從小就皮，直接說，二殿下未必肯定，要對癥下藥……

看，這就很有效果嘛。

彭鼎正思忖著，小魚兒忽然開口，“彭叔叔？”

“嗯？”彭鼎看他。

小魚兒托腮，好奇問道，“你真見過八瓣屁啊？”

彭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