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我就瞎說了一,我沒有在婚啊!”
隔天一大早,阮云喬還沒從床上起來,就已經收到了無數的信息和電話。
此刻,正在接的是余濼的。
在第八遍否認,第十遍跳腳時,余濼的態度總算從肯定到了狐疑:“你說你也是,你不知道網上有多人關注你和李硯啊,你沒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話。”
阮云喬此刻也是十分后悔,昨天在學校真的就是被學弟學妹們鬧的,就瞎說了一而已。
誰能想到大家當真后發上了微博,直接送上了熱搜呢。
把余濼的電話掛了之后,阮云喬又上微博看了眼。
#阮云喬喊話李硯求婚#十分清晰地掛在了熱搜上頭,點進去后,是昨兒在學校里的視頻,當時說話的語氣,還有說完后看向李硯的眼神,還真真有種讓他快點求婚的意思。
阮云喬扶額,真是誤會啊誤會。
“電話掛了嗎。”虛掩著的房間門被推開,李硯走了進來。
阮云喬剛想說“已經掛了”,手機又響了起來,翻了個白眼,連看都不看是誰了,直接按了邊上的靜音鍵,手機一扣,翻過去了。
“我都沒睡醒呢,一個個都都給我打電話,潘叔,我媽,朋友,還有公司的人……以后再也不了。”
李硯笑了笑,坐到床邊,手進被子里拉住了的手臂:“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阮云喬半張臉陷在枕頭里,瞥著他:“真的啦~怎麼,你想跟我求婚啊。”
李硯把玩著的手,“還行。”
“什麼還行。”阮云喬一個翻,把他在床上,笑著掐著他的脖子,“請這位男士好好說話!”
李硯任由鬧騰:“昨天你說的時候我確實心了,因為我是想跟你結婚的。”
阮云喬微微一怔,只見李硯繼續道:“但是你們這個圈對演員是否已婚,接戲什麼或多或有影響。你才二十六,還沒有到轉型的時候,也還有很大上升空間,所以我們結婚這事不急于一時。”
阮云喬緩緩放開了手,有些驚訝,更是。
娛樂圈是殘酷的,雖然現在地位是居于一線,熱度也很高,但這一切并不算穩固,周邊也有很多危機。
的野心還未終止,想開發更多的路,想到更高的位置,想有更多發揮的空間。
結婚不一定會有影響,但……誰知道呢,這個圈子對演員十分苛刻,總有萬一。
這也是余濼總擔心現在就跟李硯結婚的原因。
“你……真這麼想啊。”阮云喬問他。
李硯點了下頭,目深深地看著:“你會離開我嗎。”
阮云喬:“當然不會!”
“我也不會。”李硯說,“我們不會離開彼此,會一直在一起,那就沒必要急著結婚,那一張紙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阮云喬:“嗯……”
李硯溫聲道:“職業原因,這麼早結婚對你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不著急。你繼續走你的路,去完你的夢想,我一直都在。”
阮云喬皺了皺鼻子,有點愧疚了,撲到了李硯懷里:“嗚嗚嗚李硯,你為什麼這麼好啊,我死你了。”
李硯摟住:“是嗎,有多。”
“很,很很很!”
李硯笑了:“甜。”
“什麼甜,我還會表現呢!”
“怎麼表現?”
阮云喬撐起自己,居高臨下看著他:“我可以讓你開心。”
李硯眉梢輕挑,只見阮云喬道:“小子無以為報!只能,以相許!”
“嗯……那你來。”
阮云喬瞇了瞇眼睛:“現在嗎?”
李硯:“不然?”
阮云喬一臉高深莫測,比了個ok的手勢,緩緩往下退。
直至溜下床,伏在了床沿邊。
李硯原本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沒想到的是,要用這種方式。
他呼吸徒然變重了,“阮云喬……”
“噓。”阮云喬抬眸看他,幽幽一笑,“別說話,今兒~你就好。”
——
殺青之后有兩個月的時間,阮云喬幾乎都是在京市活,這兩個月里,和李硯都生活在一塊。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膩歪得要命,余濼有幸來家里吃過兩頓飯,見證過阮云喬在李硯面前是如何四不勤五谷不分像個只會撒賣萌的傻白甜后,決定再不來吃飯了。
因為對于單狗來說,那些畫面真的殺人誅心!
好在,休息過后阮云喬重新進了新的劇組,余濼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能荼毒。
這次拍的是電影,一個多月后,電影殺青,到了年尾。
除夕前阮云喬回到了阮清曼和潘純彬那,和他們一起過年。李硯則是去了國,去看他媽和外公外婆。
春節過后,阮云喬還和楊案、林芊芊一塊約了頓飯,那會,李硯還在國外,沒有回來。
“所以說你和硯哥又這麼久沒見了啊,嘖嘖,心酸哦。”林芊芊一邊涮一邊慨道。
阮云喬:“那一個多月我在拍戲,而他呢,要開始準備世錦賽,集中訓練呢。”
楊案:“我就說嘛,別跟演員談,他不聽啊,當初給他介紹我妹妹他也不要。”
阮云喬冷眼飛了過去,楊案嘿嘿一笑:“哎呀,玩笑,玩笑話啦。”
阮云喬懶得理他了,林芊芊問道:“硯哥不是回公司了嗎,一邊工作一邊訓練啊,忙得過來嗎。”
“公司那有人幫他撐著呢,那邊他可以放,但擊劍這邊肯定不行啊,這次他是一定會參加的,畢竟也快退役了,大型比賽參加一次一次。”
林芊芊:“啊……別啊,要是退役了,咱國家損失多大呀。”
阮云喬:“看他的狀態吧。”
“嗯……”林芊芊道,“誒對了,世錦賽舉辦地這次是在國對吧,我們到時候去看唄!”
阮云喬:“當然。”
林芊芊:“楊案,你去不去啊。”
楊案:“去吧,有行程也得給我兄弟讓路,我肯定過去看,云喬,給我搞張票,位置要好!”
“向李硯推薦你妹妹,我就給你搞一張。”
“好嘛好嘛,我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給我搞票啊。”
阮云喬失笑:“吃你的去吧!”
這屆擊劍錦標賽有170多個國家和地區參加,從小組賽到最后的決賽,歷時十天。
阮云喬早早就空出了這段時間去了國,比賽期間,一直待在李硯的邊。
這屆比賽國也有很多人跑去看,所以阮云喬在觀眾席上的影,也常常被拍到,然后出現在網友們的視線中。
決賽那天,李硯不負眾,拿下了男子花劍個人賽金牌。
網友激為他慶賀,而李硯從領獎臺上下來,和阮云喬相擁的畫面也被頂上了熱搜。
一時間,國鋪天蓋地都是兩人的新聞。
而那個時候,李硯正和阮云喬手牽著手,低調地穿梭在紐約的第五大道上。
他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閑散著,沒有任何目標地走著。
“哎呀,這幾天一直張著你的比賽,我來這都還沒給你媽媽買點禮,現在買吧。”走了一會后,阮云喬突然想起來。
原本,這次來也沒打算見他媽,但決賽前兩天,他母親魏敏嫻到了李硯住,兩人正好就上了。
當下其實是有些慌的,因為沒準備好,但魏敏嫻看著很鎮定,大家一起吃了頓晚飯,臨走前,還待了一句,有什麼需要的給打電話。
李硯:“沒關系,這事不著急,不在乎這些。”
阮云喬:“那不行啊,不在乎我得有點禮數啊。”
說著,阮云喬直接拉著李硯去逛商場了。晚上,兩人一同回到魏敏嫻住的地方,這個地方,也是李硯之前在國外的時候住的。
晚飯時間還沒到,兩人方才逛商場走了久,有些累了,李硯便讓阮云喬去他房間休息。
阮云喬短暫地睡了一小會,從房間出來后,眼神還有些朦朧。
“誒,云喬,醒了啊。”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個黑框眼鏡,斯斯文文,很是儒雅。阮云喬之前已經見過他了,打了個招呼:“楊醫生。”
楊潛道:“教練今天來了,李硯在樓下客廳跟他說話,下樓嗎。”
“沒事讓他們聊吧,我先不打擾了。”阮云喬說著,指了下房間邊上開著的屋子,“這個是書房嗎?”
楊潛點頭:“是,之前為了方便李硯,把他臥室邊上這個房間改了書房,里面都是他的書。”
“噢~那我在這待會吧。”
“也行。”
書房里頭很干凈,墻而起的兩面書架上擺放著很多書,一面全是金融方面的書籍,另一面則五花八門。
阮云喬看不懂那些金融的,便站在另一面前翻閱。
這時,發現第四排右側,整整齊齊地壘了一疊雜志。阮云喬隨手了一本出來,看到封面上的人時,愣了愣。
是。
這本,是幾年前拍的雜志封面。
阮云喬有些意外,又隨手了一本,發現還是。
一下子把這疊雜志全部拿了出來,坐在了辦公椅上,將那高高的一疊一本本看了過來。
每一本的封面都是,且有些還是時間特別久遠的,是剛有了些名氣時,第一次拍的雜志封面。
還有幾本很冷門,自己都不見得有。
“這人……搞收集呢。”
阮云喬心很復雜,正打算把這些雜志都再疊好時,幾張明信片從某一本雜志中了出來。
阮云喬撿起來一看,發現明信片上是的照片,而且每一張上面,都有的簽名。
過去那些年里,簽過很多簽名,但那時的從沒想過,原來會有幾張簽名能夠漂洋過海,到李硯的手上。
“你在干什麼?”突然,門口傳來了李硯的聲音。
阮云喬抬眸看去時,輕抿了下。
李硯走了進來,看到桌上擺著的都是什麼后,微微一頓,解釋說:“雜志是以前買的,照片……也是。”
按照阮云喬以往的風格,這會應該笑嘻嘻地挑逗他兩句,說他怎麼這麼啊或者說他是的超級嗎,但此刻,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想起之前在電話里聽楊醫生說的:那幾年你是他心里的支柱。
當時聽著還不能完全想象出來,現在看到這些,突然一切都有了的形狀。
說不出玩笑話了。
李硯看著發著呆的,了下的腦袋:“想什麼呢。”
阮云喬眼睛有些紅了,一時間五臟六腑都好像浸在了酸水里,但不想讓他看見酸想哭的模樣,于是趕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上:“李硯。”
“嗯?”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喃喃道。
“突然說這個是怎麼了。”李硯看了眼桌上的東子,輕笑了下,“是因為看到這些,同我了。”
“才不是,你瞎想什麼呢。”阮云喬道,“是我太你了。”
李硯微怔:“嗯?”
阮云喬抱了他,重復道:“因為我太你了……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
小時候,我是不相信這個東西的。
我從未想過,現實中這樣濃烈、這樣堅定的會發生在我上。
更未想過,有一個人會全心全意,不管發生什麼,永遠只喜歡我。
所以現在不是同,不是得意。
是慶幸,是歡喜,是被一個人義無反顧地選擇之后,反彈出來的無盡意。
你這樣我,我又怎麼會不你。
夜幕漸漸籠罩,書房半開的窗有清風鉆,起懷里人的發。
李硯似有察覺,蹲下,進了的眼睛里。
眼里有著淚,而淚里頭的歡喜和堅定,就像一汪和的溫泉水,舒緩著他的心。
李硯輕吸了一口氣,淺聲道:“嗯,當然。”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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