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給院長打電話?”
在聽到歹徒提出的要求后,旁邊的一眾醫護好像瞬間找到了主心骨,然而沒過多久,就有一名醫生拿著手機絕的嚷嚷道:“王院長今天應該去省里開會了,電話本打不通啊!”
就在他們一團的時候,男警湊到了小警的側,一邊留意著此時在墻角歹徒的靜,一邊咬著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轄區派出所還有多久能到?還有區公安局派沒派支援?”
“都已經在路上了,派出所還有大概三四分鐘,區里的支援會稍慢一些。”小警急忙回應。
“三分鐘……”男警察眉間的痕跡聞言又加深了幾分,心下力大到不過氣卻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出半分。天知道他警滿打滿算還沒有半年,冷不丁的遭遇了這種大場面,還真是有些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小警像是想到了什麼般再次開了口:“對了,不過剛剛祁隊說已經到樓下停車場了,估著應該快上來了吧……”
說話間,還踮起腳往本樓層電梯所在的方向了,只是目滿滿當當的都是黑乎乎的腦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聽到這話,男警察倒是背地里松了一口氣。在他們這些人的心里,祁子昂就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眼前這種狀況,對方應該有辦法解決。
最起碼,拖延到區里的支援到位,肯定是可以的
然而還沒等他這口氣松完,持刀歹徒所在的那個墻角忽然有了異!
“啊!!!!”
醫生先是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接著眾人只覺的眼前一花,醫生就像是被人大力的甩了出來,跌跌撞撞的整個人撲到了前方的服務臺上,好半晌沒能回過神。
下一秒,隨著金屬匕首掉落在地面上所發出的鐺啷聲,圍觀的大家伙只見墻角有兩個人瞬間扭打到了一起。
“那不是……!”小警下意識的驚呼道。
男警察震驚之余還是迅速帶人上前將正趴在服務臺上一臉懵的醫生給轉移到了安全位置,旋即扭過頭去看到了墻邊散落一地的繩索。
所以剛剛他瞟到的那一幕并不是幻覺。
那個穿醒目的條紋病服、名周雅的人,的的確確是陳著持刀歹徒對放松警惕的功夫掙繩索,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鉗制住了男人握著匕首的手,順勢一把將其懷中的人質給推了出去。
眼下,在經過幾個回合的你來我往后,歹徒終于退到了落地匕首的附近,瞧著模樣應該是想要再次拾起匕首繼續行兇。
蔣天瑜抓準時機,趁著對方彎腰的功夫,直接屈用膝蓋朝著歹徒的面部狠狠地撞了過去!
唔……啊!
男人的慘聲隨其后,只見歹徒捂著鼻子后退兩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眼淚不控制的流了一臉,隨著他那不停的翻滾,還有暗紅順著手指的隙緩慢的流了出來。
在其倒地后,蔣天瑜并沒有乘勝追擊上前繼續進一步控制對方,任由沖上來的男警察和小警將已經沒有什麼威脅的歹徒控制了住。
只是那歹徒放佛還是不怎麼服氣,即便倒在地上也了重創,卻依舊試圖掙扎反抗。
見狀微微低垂了頭,出腳用力將那把幾乎在歹徒手邊的匕首給踢出去了老遠。
嘩啦啦……
金屬匕首在瓷磚地面上發出了細微的聲響,最終停在了一個人的腳前。
來人本是腳步匆忙,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慢吞吞的揚了揚眉,順便瞄了一眼停在自己鞋尖前的帶匕首。
“祁隊!”勉強把歹徒制服住的男警察若有所覺的扭頭看了過來,很是驚喜的了出口。
接下來自然就沒有蔣天瑜什麼事了,隨后趕到的警方全面接手了現場,很快原本哄哄的現場就在幾名警察的組織下變得井然有序了起來。
取證、問詢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因為理論上還是沒有完全恢復的病人,又經歷了剛剛的惡□□件,警方并未讓蔣天瑜像其余目擊者一般站在走廊里等待問詢,而是由醫院方面安排了一間簡單的置室,把帶到了里面。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名面善的中年男醫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的‘義舉’,男醫生的態度頗為和藹,替做簡單檢查的時候也是輕聲細語的。
在確定的確沒什麼大礙后,男醫生又稍微囑咐了兩句,就走掉了。
坐在舒適的椅子上,蔣天瑜歪了歪頭,背對著門的臉上顯得若有所思。
門外,祁子昂正站在那里。
他的高將近一米九,材壯碩,臉上雖然胡子拉碴的卻也過那過分優秀的五依稀看出幾分往日的姿,算的上是一個獷風的型男。
然而此刻,因為高的原因,他卻有些憋屈的弓背低頭順著門上的小玻璃窗觀察著置室里的那道影,平靜的問道:“就是死者丁天朗的前友,周雅?”
“對,咱們剛剛確認死者份的時候,這個周雅恰巧就出車禍進了醫院,當時就是我過來醫院查明的況,的確是沒錯。”男警察輕聲回答著。
“陸黎,你把之前持刀劫持人質的況,再跟我說一遍。”祁子昂瞇了瞇眼,繼續道。
男警察陸黎聽到這話稍微提起了點神:“是,祁隊!”
…………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置室的門才再次被人推開,坐在椅子上的蔣天瑜睫了,迅速收斂了意料之中的神,臉上帶著七分好奇、三分不解的看向了之前在護士站附近就見過的那個材高大的刑警。
“周小姐,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姓祁。”祁子昂大步走到了的對面,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蔣天瑜很有禮貌的問了聲好:“祁警,你的同事之前已經問過我了,只可惜以我現在的狀況,實在是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周雅本人所有的記憶就好似蒙上了一層極有韌的不明薄,即便想配合,也毫無頭緒,不知該如何代。
“理解,醫生也說了,周小姐您是頭部遭過重擊,短時間出現記憶混或缺失的況都是正常的。”祁子昂在聽到的話后,倒是沒有想象中那般咄咄人,反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條遞了過來。
蔣天瑜接過,打開了那張對折的紙條,上面寫著‘祁子昂’三個大字,字是很有力的好看,后面還跟著一串數字。
“如果周小姐覺得記憶已經恢復正常亦或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還要麻煩您盡快聯系我。”祁子昂說著就站起了,居高臨下、似笑非笑的說道:“雖然您與丁天朗只是曾經往過的關系,但我相信您也是希警方能夠查明他死亡真相的,對吧?周小姐。”
死了?
著紙條的手指不著痕跡的了,蔣天瑜也是沒想到,一睜開眼睛要面對的竟然是命案這種爛攤子。
然而祁子昂似乎并不在意在得知此事后會有什麼反應,話音落下就徑直走向了門口所在的方向。
但在拉開門那一瞬間,他的作頓了頓,再次回過了頭:“對于一個幾天前才被下過病危通知書的病人來說,周小姐今天的表現著實讓人意外。”
“能夠在手腳被縛的況下短時間恢復自由……”
“手那麼好,練過?”
蔣天瑜直脊背坐在那里,也沒的淡然開口回道:“是那位醫生當時太張了,繩子并沒有打上死結。”
男人聽到這個回答,毫不吃驚的勾了勾角。
“那個持刀歹徒從高和重來看,好像和丁天朗也沒差多。”
再留下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后,祁子昂便利落的閃出了置室,隨著‘砰’的一聲,室再次恢復了駭人的寂靜。
蔣天瑜則是眨了眨眼,將那張紙條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病號服的口袋里。
祁子昂剛剛的話更像是在‘宣戰’,很明顯,在警方的眼中,周雅在丁天朗亡的這件事上,有著極大的嫌疑。
而今天的不配合,無疑讓這種嫌疑進一步加深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蔣天瑜起慢吞吞挪蹭回了病房。
五天后。
蔣天瑜穿著干練的職業套裝,踩著一雙黑高跟皮鞋從電梯上走了出來,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走進了那家門口掛著‘中元設計’的公司大門。
前兩天出院后,從周雅邊那零星幾個朋友側面了解到,丁天朗與周雅之間的確有過一段不大長久的,而且分手的時候好像還鬧的很難看。
不過僅靠這短短的幾句話,蔣天瑜還是沒能想起什麼,于是這才想著來周雅和丁天朗共同任職的公司看看。
畢竟有時候環境對于記憶來說也是能夠起到相當大的刺激作用的。
在應付了幾個平日里同周雅關系不錯,主上來關切一番的同事后,憑借著有限的印象,索著找到了周雅的辦公位。
這是一普普通通、不過分整潔也不過分邋遢的小天地。
蔣天瑜坐在辦公椅上頗為細致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辦公桌,和預料的一樣,公司也如家里一般,看不到任何有關于丁天朗的蛛馬跡。
復又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翻了翻那沒有兩條的朋友圈,接著點開了與丁天朗的對話框,對著那半個字都沒有的頁面出了神。
警方究竟為什麼懷疑周雅?難道僅僅因為與死者之間曾經有過一段不甚面的?
顯然沒有這樣的簡單,但其中的,蔣天瑜也沒有期待警察會告知給。
不配合警方的問詢,警方自然也不會主向疑似嫌疑人提及已經掌握了的證據及調查進度。
被后同事敲擊鍵盤的噠噠聲驚醒,蔣天瑜抿了抿,依靠著這的本能開始整理起桌面來。
手上的作無比順暢,就好像這個過程曾經重復發生過無數次,直到拉開屜取出了一個看起來常用的筆記本,打開之后忽然視線停留在了封皮上。
鬼使神差的,用指尖向里勾了勾,倒真的在封皮的夾層里到了什麼。
“嗯?”
蔣天瑜手拿起了夾層中的那張綠的便簽。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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