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呵護,健康長大,聽這一句話就知道有多難。
要知道,在他們這個大環境下,家家戶戶的孩子都是一串子,大的帶小的。
基本上都是放養的存在。
而許衛方家的妞妞需要心呵護,才能健康長大。
這也意味著,他們當父母的要把全部心思都投進去。
大家都跟著沉默了,許衛方卻非常樂觀,“只要妞妞能健康長大,我們當父母得多付出一些,又有什麼?”
他本不怕付出,他怕的是他們付出了,到最后妞妞卻活不下來。
那才是最痛苦的存在。
旁邊的高彩霞也而跟著道,“衛方說的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帶著笑容,一改之前的霾,對未來充滿著希。
這讓大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只要他們兩口子樂觀就行。
自從許衛方一家子過來后,周爺爺和周明顯神了不,每天像是往常在首都一樣,一大早起來去海灘上鍛煉。
運氣好還能撿一些海貨回來,這些都跟驚喜一樣。
不管是螃蟹,青蝦,還是八爪魚,幾乎從來沒有空手回來的。
而之前向來吊兒郎當的許衛方,這次來到海島參加工作后,他投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力和責任,幾乎把所有時間全部放在了橡膠林。
恨不得一口氣把橡膠林給做大幾番才好。
當然,這里面新舊工作對接,人際關系,以及橡膠林的技發展。
幾乎讓許衛方皮,但是好在,他如今明白了當父親的責任,不管是在工作上在苦,他回家從來不會提半句。
每天都樂呵呵地哄著妻。
只是,幾個月下來,原先白白凈凈的一個城里爺的模樣,變黝黑瘦的一個人。
饒是高彩霞看著也心疼。
只能在家變著法子,給許衛方做些好吃的,勞一下。
高彩霞有學歷,本可以去找一份工作的,但是因為妞妞太小,加上不好。
于是就全職在家照顧著妞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島這邊氣候適宜的緣故,妞妞在首都三番兩次冒發燒拉肚子,哮發作,來到了海島以后,只發過一次燒。
狀態也出乎預料的好。
再加上,海島這邊小孩子多。
姜舒蘭他們家一對雙胞胎,隔壁那家的遲遲,以及一歲大的妞妞。
把竹床從屋搬到屋檐下面,上面在撐著一個白蚊帳,蚊帳,四個小朋友爬得到都是。
三歲的鬧鬧和安安,兩歲的遲遲,以及一歲大的妞妞。
在一起玩的笑聲能傳出老遠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活量大,跟著小朋友們玩耍,妞妞的子骨以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原先剛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一只,如今瞧著板結實了不。
這讓,在屋檐下乘涼的高彩霞,忍不住說道,“當初,我們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帶著妞妞來海島了。”
瞧著那笑聲,都中氣十足了不,不再像是之前那般貓崽子的樣子。
姜舒蘭手里拿著了一個扇,周圍傳來知了聲,夜蚊子的嗡嗡聲。
隔著蚊帳,給四個孩子扇風,聞言,笑了笑,“還是要放養。”
“你看看,你把妞妞往這邊一丟,和哥哥們在一起玩得滿頭大汗,多來幾次,總覺得這孩子底子就補上來了。”
到底是要多活。
旁邊的高彩霞若有所思。
倒是,苗紅云多有悟,“我覺得舒蘭說得對,當初我們家遲遲也跟貓崽子一樣,后來往舒蘭家孩子這邊一丟,天天被鬧鬧那個小魔王帶著,滿院子地跑,你瞧瞧如今遲遲多壯實。”
說完,還了自己的大肚子,“等我肚子里面這個生了,我估計還是這樣放養。”
說來也奇怪,苗紅云結婚十多年都沒懷孕過。
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全家都當寶貝,也不是易孕質,后面房事也就沒注意。
哪里知道,遲遲一歲半的時候,自己又意外懷上了。
這一個孩子來的苗紅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但是能怎麼辦呢,盼孩子盼了那麼多年的苗紅云,哪里舍得不要這個孩子,索就把這孩子也給留了下來。
如今已經六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
這話一說,旁邊的姜舒蘭和高彩霞齊齊地了過去,“也不知道你這一胎是男孩兒還是孩。”
“都行,不過要是能選擇的話。”
苗紅云溫地笑了笑,“我倒是想要一個孩,跟妞妞一樣乖巧可。”
他們這幾家,就高彩霞家有個閨,家里各個人都稀罕得不行。
這話,讓大家都跟著笑了。
“這麼熱鬧啊?”
下班過來溜達的羅玉秋,換著一件紫子,子收腰,翩然起舞,像極了一個飄然的蝴蝶。
和司務長結婚后,就住在姜舒蘭他們家后面一幢院子,走過來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
只是,大家平日都來舒蘭他們家玩兒,他們家人多,孩子也多,玩起來也熱鬧。
關鍵是,有個頭疼腦熱,都不用開口,周和姜父就能一眼看出來。
方便得很。
“是熱鬧,不過總覺得點什麼,這不,你一過來就知道什麼了。”
姜舒蘭笑盈盈的,月下,皎潔瑩白,一雙杏眼含春水,漂亮得不像話。
羅玉秋忍不住了臉,拉了個椅子坐下來,“就你會說話。”
許是都結婚的緣故,大家都能說到一起去。
隔三岔五也就聚在一起。
姜舒蘭笑了笑。
屋的姜母聽到靜,端了一盆子地做好的椒鹽蝦爬子出來,人還沒出來,那一椒鹽味就出來了。
聞得大家忍不住吸鼻子,是真香啊。
蝦爬子是下午大家一起趕海的時候,撿來的,他們這麼多人一共撿起了七八斤,一人分下來沒多,后來就索讓舒蘭拿回來,做了大家一起吃。
也不白吃,拿油的拿油,拿椒鹽的拿椒鹽,拿佐料的拿佐料。
這不,就把做椒鹽蝦爬子的材料給準備齊了。
所以,姜母一出來,大家都跟著探頭過去,“還得李姨的手藝好,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做的,一樣的食材,到了李姨的手里,做出來的味道不一樣。”
姜母人把一搪瓷盆堆的冒尖的蝦爬子,放在涼亭下面的石桌子上,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這話要是讓小李聽了,還不知道多高興呢。”
就給小李打小手,至于掌鍋,全靠小李了。
“來來來,干爹,干娘,小李,你們都出來,趁熱吃。”
這一招呼,一群人都圍在一起,借著皎潔的月。
你一個我一個。
姜舒蘭也不例外,拿了一個蝦爬子過來,也沒剝殼。
就開始咬著那蝦爬子肚子下面的須須,蝦爬子是用油過了一道,所以炸到金黃,整個蝦殼和蝦須全部都焦焦的,一口下去,又又脆又香。
還帶著幾分辣味,極為爽口。
姜舒蘭一個還沒吃完,在竹床上被蚊帳關著的四個小家伙,就忍不住了。
一副要越獄的樣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從竹床上蹦跶下來。
鬧鬧的口齒相當伶俐了,“媽媽,你是不是把你最寶貝的兒子忘記了?”
這話一落,大家都忍俊不。
鬧鬧跟活寶一樣,格外甜。
姜舒蘭也忍不住笑了,剝了一個蝦爬子的,揪下來了一丟丟喂給他,“有些辣,不信你嘗嘗?”
在喂東西方面,姜舒蘭很拒絕他們,都會讓他們自己嘗試了以后,如果不好,孩子們自己都會長記。
鬧鬧不太相信,直到吃了一丟丟的蝦后,頓時辣得吸溜吸溜的,白的小臉也跟著通紅,聲氣道。
“還要。”
一邊覺得辣,一邊又覺得好吃。
姜舒蘭哭笑不得,把一個蝦爬子掰了兩半,鬧鬧一半,安安一半。
和鬧鬧吃得滿臉的口水,辣得吸溜吸溜比起來,安安的吃相好了很多,只是小兒輕輕地一抿,蝦就全部進了。
有些辣,臉蛋兒瞬間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格外惹人。
姜舒蘭喂他喝了一口椰子水,逗他,“還吃嗎?”
這麼辣的況下,覺得對于從小就理智的安安來說,知道該如何選擇,他應該不會吃了。
但是,姜舒蘭忘記了小孩子好吃的天。
安安思考了片刻,忍不住點了點頭,比了一個數字,“再吃三只。”
連帶著自己吃多,都計劃得清清楚楚。
就離譜。
這孩子打小兒就有算,但是姜舒蘭卻搖搖頭,“不行,三只太多了。”
“吃完你火辣辣的,晚上睡不了覺,還會拉肚子。”
這讓安安一下子垂頭下去,他想了想,抬頭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三只,一次一只,分三次。”
這——
姜舒蘭有些心,“分哪三次?”
追問。
“今晚上一只,明天早上一只,明天中午一只。”
安排得明明白白。
姜舒蘭想了想,一次一只倒是可以。
點了點頭,“可以。”
接著,轉頭看向鬧鬧,“弟弟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鬧鬧有些不樂意,他覺得一只不夠吃,弟弟真是太笨了。
他噘著,一扭頭,給了舒蘭和安安一個后腦勺。
姜舒蘭氣笑了,朝著安安道,“既然哥哥不吃,那就安安你一個人吃好了。”
這話一說,鬧鬧瞬間扭頭,有些不開心,“誰說我不吃呢。”
“我吃!”
“吃幾只?”
“三只。”
“不對。”
鬧鬧不不愿地看了一眼弟弟安安,“三只,一次一只。”
弟弟也太笨了。
怎麼這麼選擇啊。
安安抿著,不吭氣,他很想告訴哥哥,要是不出這個主意,媽媽直接沒收了兩只,就只有今天晚上的一只了。
明天早上和中午都沒得吃。
見兄弟兩個打著眉眼司的機鋒,姜舒蘭忍不住笑了。
去拿了兩個小碗出來,一個小碗里面挑了三只最小的。
隨即,又從里面拿了兩只蝦爬子出來,遞給鬧鬧和安安一人一只。
去掉了尖銳的殼后,他們便可以自己抱著啃了。
有了吃的,鬧鬧和安安瞬間不吭氣了,吃得不亦樂乎。
倒是,遲遲和妞妞急得直哭,也要吃,但是他們年紀小點,這種辣口的他們可吃不了。
只能眼地看著。
倒是李姨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在做個清淡的口味了,這樣孩子們也可以吃。”
當時急著做,沒顧得這麼多。
旁邊的苗紅云和高彩霞都搖頭,“不行,就是清淡口的,也不能讓他們吃。”
這幾乎是異口同聲了。
眼看著倆孩子實在是饞得不行了,去往瓶里面倒了小半杯的椰子水,讓倆孩子抱著吸溜。
孩子小不懂事,只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旁邊的鬧鬧忍不住和安安笑,“好可憐哦。”
被媽媽糊弄。
旁邊的安安咬著蝦,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把你的給他們?”
這話一落,鬧鬧臉上的笑容沒了,“才不,弟弟妹妹太小,吃不了辣。”
知道還說。
安安嘆了口氣,只覺得哥哥好難帶啊。
臨到年關跟前的時候,姜舒蘭和周中鋒商量了下,今年他們打算回東北老家過年。
算起來嫁過來四五年了,還沒回去過。
周中鋒自然沒有不贊的,他攢了兩年的假,可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用的。
至于,兩位老人才是姜舒蘭和周中鋒頭疼的地方。
姜舒蘭其實想過,要不要把爺爺一起帶到姜家去。
但是,周爺爺和周齊齊搖頭,表示老了不想折騰,等舒蘭他們一回老家,他們這邊就去許衛方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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