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失蹤的劉協,導致本應急實施的渡河計劃暫緩。
王師有著被完全合圍的危機態勢。
李傕和郭汜的兵馬一直圍著王師吶喊示威,以威懾全軍,軍心多多被瓦解一些。司馬防曾在郭嘉臨行之前向他請教如何逃離此次危機,郭嘉笑而不語,司馬防不解其意,再次詢問時郭嘉才說:「事實上王師之中正有一人可有計策助你們。」
「那人是誰?」
司馬防聽后又驚又喜,語氣十分急切。
郭嘉看了一眼不遠的董承后請司馬防側耳過來,隨即在他耳邊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眼看眾大臣皆有心灰意冷之念,甚至楊奉部下一些將軍都有離去之意,董承和楊奉非常著急。伏壽和董貴人照顧著劉協的起居飲食。就在此時偏偏司馬防不見了蹤影。
黃河岸邊不知是升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之上的木架上有隻正在烤的魚,而正在烤這條魚的人看似年約四十,卻依舊神采奕奕,火映襯之下的雙眸著能夠看破世俗的神采。
「一個人坐在這裏,是不是特別的安靜呢?」
他抬起頭,著那正在朝自己走過來的司馬防,冷冷瞄了一眼後繼續看著這團篝火。
司馬防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惱火,走到他的篝火對面席地而坐:「都說『潁川八士』除了胡昭之外俱懷大志,沒想到你這左慈欽點的八士之一,名列當世能人志士頂峰的鐘繇,勢如此險峻,居然還有閑雅緻坐地烤魚,真是服了你老弟了。」
鍾繇聽得出來司馬防這話是在激他,並不予以正面理睬,而是舉左手握起串著烤魚的樹杈,右手了已經外表焦黑的魚皮,繼而放在鼻下嗅了嗅,不顧正坐在他對面的司馬防自言自語道「避免魚被烤焦的方法很簡單,在化為焦炭之前及時從篝火中取出就行了,至於是誰在這關鍵時刻把魚拿出來並不重要,可有些人為了第一口吃這條魚就偏偏那麼在乎。」
他的話好像是另有所指,司馬防也聽得明白鍾繇對董承的不滿:「眼下大權俱在董承楊奉二人之手,他們本想照仲達的建議儘速渡江,可是百都開始膽寒,皆建議董承向李傕和郭汜講和,二人現在也是舉棋不定。」
「講和?」
鍾繇冷笑道:「現在我們於李傕郭汜包圍之中,就算是李傕和郭汜答應和談,必定也是城下之盟。目前來說他們為了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派遣量鐵騎在我軍周邊來回吶喊,以軍心,如果陛下不想再淪為傀儡的話,應該趁著大軍還未徹底合圍之時儘速渡江,猶豫一刻便是多一刻危險。」
回到劉協邊后,司馬防可以繞過了董承直接將鍾繇的想法告知了劉協,劉協聽后當即採納,並且果斷讓邊的侍者喚董承和楊奉前來。
二人前來覲見后,都不明白一向不會主拿主意的劉協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召見他們。
面面相覷后董承率先拱手道:「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有何事?」
「北渡河東郡的計劃是朕和仲達早就定好的,今日李傕不斷增兵,卿何以遲緩不前?」
為了避免刺激到董承和楊奉敏的神經,劉協的語氣格外的溫和,似乎是完全放下了作為一國之君的架子。他明白:一旦董承和楊奉二人也對自己失去忠心的話,很有可能會挾持自己往李傕面前求得保命,此刻安他們是十分必要的。
董承和楊奉都默不作聲,誰也不敢先開口提議和之事。
見他們開始搖,司馬防說道:「陛下已經派鍾繇渡江飛馬前往河郡請太守張楊出兵護駕,此人一直在上黨進剿山匪,對漢室很是忠心,到時我們從大縣過箕關南下回到。」
看劉協和司馬防已經計劃的如此周詳,楊奉不再猶豫,站起首先表態寧死也要護送陛下進京,董承則稍顯遲疑,但也附和了意見,對此他們急籠絡人心,並且將劉協和伏皇后等人安排上了船,首先渡過了黃河,等到李傕和郭汜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
站在黃河邊的李傕著飄去的數艘船隻,恨得將馬鞭擲於地上。
經過鍾繇的遊說,張楊毫不猶豫起兵過了箕關,與劉協在大縣會和。
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站穩腳跟,傳令兵即慌張報告了很急的消息:
張濟之侄張綉居然在一夜之間伐木數千,用了數萬兵力僅僅一個白天的時間就趕製出數十艘船隻,並且率軍上萬已經行至江中,不久不可達到北岸。
張繡的驍勇善戰世人皆知,他與益州張任、河北張郃並稱「三張」,且據傳聞都師承「蓬萊槍神散人」淵門下,槍法極為湛。
而眼下張楊帶來的僅有三千輕騎及百餘□□手,一旦讓敵軍上岸將難以抵擋來勢洶湧的張綉。此時一隻白信鴿從空中落到了夏侯淵的手臂上,夏侯淵取下了信鴿竹筒中戲志才的信,上面說如若勢十分危急的時候,可保護陛下前往濮,屆時曹將在那裏接應。
可見戲志才和曹等人對勢的判斷是非常準確的,然而當夏侯淵將曹的建議報給劉協的時候,卻遭到了董承和楊奉的激烈反對,就連特地從河趕來護駕的張楊也不贊,劉協為了安眾人只好駁回了夏侯淵的建議,沒有同意去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無奈之下董承下令讓全軍退至安邑,夏侯淵斥責道:「如此輕易將沿岸有利的陣地出去,一旦敵軍上岸將佔據主,我們會被全殲的!」
夏侯淵的建議沒有被採納,失之餘他憤而離開王師大營,隻返回兗州。
不消半日,張綉軍全部渡河並且沿岸紮營,司馬防和伏完都想到了北上尋求袁紹的幫助,然而儘管田和沮授極力勸袁紹暫緩攻擊困守易的公孫瓚,出兵援救漢獻帝以樹威儀,郭圖卻在此時向袁紹闡明不應節外生枝,與李傕郭汜戰勝負難料,且一旦戰很難。
袁紹最終同意了郭圖的意見,模稜兩可的回復了使者,沒有出兵之意,勢急轉直下。
此時董承再次想到了向李傕和郭汜求和,並且向劉協提出了這個想法,劉協聽後面怒容,但想到了基本現在軍隊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強下了心頭的怒火,只好同意了他的想法,正準備讓他著手辦的時候,張楊和鍾繇進帳拜見,一聽劉協要去議和,鍾繇當即對董承嗤之以鼻,隨即進言道:「陛下若要講和,也不應該此時前去,當前張綉立足未穩,且不知我軍虛實,我們應當主出擊,先擊其一部,這樣在談判之時也有了足夠的籌碼。」
「說得輕鬆!」董承冷笑道:「那張綉何等人也,我們先行進攻無異於以卵擊石!」
一時間爭吵不斷,而這權衡兩方意見的決策權,落在了劉協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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