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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95章 和供銷社談生意

 周秋萍看的準。

 供銷社的柜員瞧見電子表就雙眼發言.抓在手里來來回回地看。

 周秋萍大大方方地指點對方∶"出廠證和說明書都是齊全的。這些貨全是從羊城來的。"

 柜員挪不開眼睛,又做不了主,趕回頭看他們主任。

 以前供銷社的營業員特別牛,誰能在供銷社上班,那都是左鄰右舍七大姑八大姨集結的對象。

 但現在況不一樣了,街上全是做買賣的人。你的東西不好,就是掛著供銷社的招牌,顧客也不認,顧客可以去別買。

 大不了就是價錢貴一些或者多費點事。

 除非你的東西好,旁買不到,顧客才會當寶。

 像這些電子表,現在城里可流行了,可縣供銷公司卻沒貨。他們自己也找不到貨源。

 供銷社主任從辦公室出來,看見放在柜臺上的電子表也心。因為改革春風吹滿地,現在供銷社的人收也和銷售掛鉤。你東西賣的越好,賺的錢越多,你能拿到的獎金也越多。

 只是,以前他們都是從縣供銷公司拿貨,按部就班慣了。現在,人家推銷員找上門,供銷社的主任又怕擔責任。

 "我們是國營單位,我們不隨便進東西的。要有什麼不好,那可對不起我們廣大農民同志。

 周秋萍笑著遞出了自己的名片∶"您別誤會,我們也是國家單位。我們公司是軍區辦的, 拿的都是部好貨。不是吹的,放眼整個寧安地界乃至全省城,都找不到比我們更穩妥更價廉的供貨商了。"

 供銷社主任反反復復地看名片,眼里閃爍著藏不住或者人家就沒想藏的狐疑。不用開口,就表達了他心里的嘀咕∶你家這麼好,跑我們供銷社來干什麼?直接去城里做大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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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萍還是笑∶"實不相瞞,我們部隊做買賣的原則也是不與民爭利,而是要大家共同發展。我們在經過嚴格的前期市場調研后發現,目前城市資供應基本充足,但廣大農民朋友想買東西還存在一定的困難。供銷社拿到時鮮貨尖子貨也不容易,想滿足農民同志的需求很辛苦。"

 這話算是說到供銷社主任的心坎上了。

 都是做買賣的人,即便一個鄉下供銷社的柜員也清楚好貨人人搶,霧貨積滿灰的道理。像那些時新的布料、收音機、電風扇、電視機之類的,不用吆喝,多的是人排隊想買。可那些老掉牙的貨. 堆在倉庫里都嫌占地方。

 可從供銷社立到現在,資供應都是城市優先。只有等城里吃飽了才能到農村。像他們這種普通鄉鎮供銷社現在要跟縣城申請拿收音機電視機,那真是癡人說夢。

 就是這種南方來的電子表,他們也只有洋興嘆的份。

 而東西賣不好,供銷社虧損,他們別說獎金了,連工資都難發。

 周秋萍看出了他的心,趁熱打鐵∶"我們公司的發展方針就是互利互惠共同富裕。除了電子表外,針棉織品、洗滌用品、化妝用品這些,我們都能供應。還有流行磁帶,鄧麗君他們的磁帶我們都有。"

 供銷社主任下意識強調∶"要啥磁帶啊,靡靡之音,我們這沒人聽。"

 周秋萍笑瞇瞇道∶"那可不一定。主任,我先在你們柜臺放幾盤磁帶,能賣的出去最好,賣不出去下次我們拿回去,不收貨款。"

 余勉強跟上的節奏∶"對,主任,你們這有啥想要卻找不到貨源的資也可以列出來,我們給看看。要有,一并給你們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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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銷社主任還是不想要磁帶∶"我們想進的貨不,什麼自行車、電視機還有冰箱我們都想要。磁帶就算了,搭了也賣不出去,省得你們來回跑。實不相瞞,就從來沒人跑到我們供銷社要買磁帶。"

 周秋萍卻笑著堅持∶"銷售要看顧客需要什麼,也得看市場能給什麼。汽車發明前,你要問大家想不想坐汽車啊,那是白搭。大家連汽車是啥都不知道,又怎麼曉得自己需不需要。可等汽車上市了,你看大家樂不樂意要汽車。"

 樂意,當然樂意。

 供銷社主任在心里作答,他們鎮長挖空心思想弄輛小轎車。錢不是問題,可沒指標給他們用啊。

 難不,他們有?

 主任強行按捺住自己搖曳的心神,有也跟他沒關系。放眼全國也沒聽說哪家供銷社還賣汽車啊。賣賣自行車還差不多。

 他點點頭,打斷了周秋萍滔滔不絕的介紹∶"行吧,電子表我們先留下了。你這都是吧,你們也別大冷的天到跑了,我們供銷社都要了。"

 余大喜,手就要卸貨。

 周秋萍卻開口攔住了∶ "那可不行,最多只能給你們五十只電子表。"

 供銷社主任急了,這人叨叨半天,就為了五十只手表的買賣?真不怕浪費口水。

 周秋萍認真道∶"主任,我們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是那種坑門拐騙的一榔頭買賣。我們為什麼選擇供銷社作為我們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在街上隨便找個私人商販?就是想要達常做常有絕不讓供銷社虧本也不能農民朋友吃虧的合作。五十只電子表是出于市場調研考量。電子表買一只能戴好幾年了,咱們全鎮有多人口,又有多備購置電子表的經濟實力?你們供銷社貨進多了,短時間吃不掉,會造資金短缺,損害你們的利益。這樣下次你們還想和我們做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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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銷社主任趕喊停∶"那五十只也太了。你不能小看我們農民同志的掏腰包的實力。你看我們鎮上就有七八家社辦廠,什麼金筆廠、被單廠、服裝廠、化廠、化工廠都有。你覺得五十只電子表夠大家分嗎?起碼得五百只。"

 雙方討價還價,最后定下三百只電子表。而且周秋萍保證加賣不掉,三個月之類可以原價退回。

 "你也別心急,一口吃不胖子。供不應求的話,下次還可以找我們拿貨,還是十三塊錢一只的價。但你們銷售價格不能超過十八塊。我們是響應中央號召讓利于民,穩定價,可不能趁火打劫。"

 供銷社主任被說的只怕反悔,連連點頭稱是。

 周秋萍狀似不經意道∶"那就一手錢一手貨吧。三百只表,三千九百塊錢。要是你們現金不夠,拿國庫券湊也行,但只能算五折啊。"

 供銷社主任拿起了架子∶"那怎麼行?起碼得七折。"

 話音剛落,供銷社跑進了兩個小伙子,拍了幾張國庫券在柜臺上,催促售貨員∶"看著拿瓶酒,就這票。

 售貨員立刻收了券,路地拎出一瓶分金亭,又給了一小包蘭花豆。

 那兩個小伙子毫無疑義拎著酒和蘭花豆直接走人。

 等人走了,周秋萍才似笑非笑∶"你們供銷社東西這麼貴啊,一瓶分金亭加這包蘭花豆就賣十塊錢?"

 1988年的人主流還是比較淳樸的,連供銷社主任這樣的商業干部人當場撞破謊話也會面紅耳赤。他尷尬地揮揮手∶"五折就五折,賣完了你們得趕給貨。"

 周秋萍笑容滿面∶"那當然,大家是長期合作關系。"

 三百只電子表數了出去,五干塊錢的國庫券拿回頭,還有一千四百塊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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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供銷社不想全部給國庫券,而是他們前段時間清了次國庫券,庫存不足。不過這次有三百只電子表上柜臺,到時候上萬塊國庫券都能收回來。

 雙方錢貨兩訖,又留下聯系方式,便揮手道別。

 余托車時,忍不住笑∶ "可真有你的。"

 他瞧得清清楚楚,就是看著人拿國庫券來供銷社換東西才開口談國庫券的價格。

 周秋萍笑了笑∶"我本來就是農村人啊。"

 在農村,國庫券就是不被當錢。

 想想真玄妙,這還是省城地界呢。隔了不過百里地,鄉下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

 周秋萍和余連著跑了10個供銷社,連中午飯都是豆漿配包子,直接坐在托車上解決的。

 他們的辛苦沒白費,十家供銷社跑下來,一大袋子電子表銷售一空不說,他們還和這些供銷社達了口頭供貨協議。后面無論是電子表、磁帶還是服,都能拿過來試銷售。

 當然,賣的不好,供銷社照樣退貨。

 從第10家供銷社出來時,太都已經掛在山腰了。

 就算他們想繼續跑,人家供銷社也要關門了。

 周秋萍剝了個橘子分給余吃。1988年街面上本就見不到礦泉水,供銷社也沒可樂之類的飲料賣。好在本地種橘子,還能讓他們拿來解解

 余一口咬開橘子瓣,頓時酸的眉都揪一團。

 周秋萍瞧著樂的不行,趕讓他將剩下的橘子還回來。能吃酸。

 "我今天一直琢磨個事兒。要是咱們后面能把你們軍區駐軍范圍地區的供銷社都跑下來,那以后這塊就可以作為收購國庫券的主業務。我想這麼做有幾個優勢,第一是安全,就在駐軍地附近,安保工作好做,不容易被劫匪盯上。第二是方便,本地就有自己人,不用再派人全國各地到跑,固定下來做,應該還能再收兩年。"

 余追著問∶"那兩年以后咱們干嘛?"

 周秋萍笑了∶"現在哪說的清楚,什麼時候都會有新機會。"

 想了想,還是將打口碟的事提了出來。

 "要是這個生意能做規模,那利潤也驚人。就是現在我還搞不清楚打口磁帶的主要進貨渠道,我印象中是作為塑料垃圾進來的。你試著找找看門路。我估計進口這玩意是為了塑料再加工或者用來做磁帶。"

 打口磁帶打口碟,本質上都是洋垃圾。

 跟二三十年后,洋垃圾被口誅筆伐不一樣,口□十年代,洋垃圾對國來說,其實是種重要的補充生產資料。現在國家政策允許進口。

 余原本不著頭腦,聽說塑料再加工和做磁帶,瞬間笑開∶"省城就有音像公司。要是進口的話,他們應該有進口指標。回頭我去問問。"

 周秋萍也笑逐開,還大方地提出∶"很好,那先預慶祝一下。請你吃鹵口口。

 時候不早了,街上已經有人擺攤賣吃的。什麼煎的炸的烤的鹵的蒸的煮的,應有盡有。

 在鹵湯里,湯紅亮,不用嘗,聞飄出來的味道,就讓人垂涎三尺。

 余喜出外,又有些不好意思∶"這個辣的吧,青青和星星怕是不能吃。

 攤主生怕跑了生意,趕介紹∶"我這荷葉蒸不辣,而且是,小孩吃最好。"

 周秋萍痛快地掏腰包∶"那就各來一只吧。多錢?"

 "鹵給你挑最大的,10塊。是5塊錢。

 價漲上來就掉不下去了。

 記得自己剛進縣城時,一只鹵才8塊錢。

 余掏錢,有些不好意思∶"太多了,這麼大一只,怕吃不完。"

 周秋萍樂不可支∶"我相信你的戰斗力。沒事兒,要今晚真吃不完,明天早上下面條就是了。

 余一顆心砰砰直跳,這是留他今晚在家里住嗎?

 雖然家里還有老人和孩子。

 不,正是因為有老人孩子在,所以意義才更不一樣。

 周秋萍買了兩只,兩只手都不得空。

 余殷勤地幫重新戴好托車的頭盔,還細心地拉出了領里的頭發。

 周秋萍自己先笑了∶ "我說怎麼脖子呢,原來是頭發。

 托車速度快,帶起的風也大,即便戴了頭盔,人也被吹得臉面發麻,覺都遲鈍了。

 余也覺得太虧待了。跟著他,要麼吹冷風,要麼曬太,就沒的時候。

 他下意識地發了狠,隨手指著路旁的吉普車∶"下次咱們開車出來。"

 周秋萍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臉上都帶出了笑模樣。眼看著梨渦就要顯出來,卻卡在了原地。

 余∶"怎麼啦?"

 周秋萍沒吭聲。不怎麼,只是看見人了。

 吉普車的車門開了,人拎著東西上車,男人殷勤地幫整理頭發。

 那親昵的姿態,已經彰顯了他們絕非普通朋友關系。

 而這個男的,認識。

 是周良彬。

 這個30歲上下的的,卻絕對不是胡桂香。

 周秋萍一點兒也不驚訝周良彬出軌。這男的自視甚高,對妻子又毫無半分尊重。他不用出軌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反而是怪事了。

 也完全不同胡桂香。就好像日本鬼子出賣了二鬼子,難不還會覺得假洋鬼子可憐?狗,到最后一無所有,從來都是真理。

 唯一郁悶的是周良彬怎麼還在外面逍遙自在?

 看來那10塊錢的電話費打水漂了,陳沒管這事。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再買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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