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1第二章

李/明夜做事自然不會不過腦子，有這個底氣殺/人，自然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理後續。

李/明夜與塞姆勒的格鬥許可並不是來自於那名黨衛軍上尉，而是來自於比那名上尉地位更高的不知名人。那位軍自己先破了例，言辭也曖昧的，更沒明令止殺/人（人家就沒想到）。

這是一次徵召，在渣滓和敗類中選出一些才能出的人。從先前那個黨衛軍上尉眼都不眨地殺了一個人可以看出，在場諸人都是賤命一條，死也就死了。李/明夜這次暴起殺/人，真要說起來，還有幾分「奉旨殺/人」的意思……

除此之外，縣不如現管，黨衛軍上尉是現管，軍就是那個縣。但眼下縣和現管都在場，縣的命令出了岔子，現管就有些小糾結了——你說我是管呢還是不管呢？畢竟後果也沒多嚴重啊？不就死了個人嗎？

當然，如果這群德國人真的軸起來了，非要殺儆猴……那也就直接跑了。周圍崗哨的槍/械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E級武/，那幾個軍哪怕懷利、實力強大，也一樣跑得掉。有14點的敏捷，武/超過這個宇宙大幾十年，只要不被近，誰能攔得住？

李/明夜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主線任務，那個任務明明白白地寫著「參加10分鐘以後的徵召」，卻並沒有要求一定要通/過這次徵召，更沒要求必須服/從命令，而這次徵召顯然已經參加了。據現場諸人的特長屬來看，這一次徵召不可能派遣所有角斗/士去做同一件事，所以主線任務的變很有可能會在那些軍細化了諸人的分工之後，才會進行針對展開。

由此也可以推理出一點——哪怕沒有為被選中的人，角斗/士也會接到其他方面的主線任務，只不過難度和獎勵不同而已。所以哪怕真跑路了，也不會被失敗罰款給死。

由此也可以看出，斗場只能通/過角斗/士來改變世界發展，而不能直接控/制土著，否則這個徵召本毫無意義。斗場確實在給予角斗/士一定程度上的選擇，但這其中自/由度的拿十分微妙——不論是這個徵召任務，還是最開始的任務失敗后自/由逗留時間，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舉個直白的例子，這一次徵召是土著與角斗/士混搭，如果角斗/士比較慫不敢出風頭，大可以藏拙落選，避開隨後可能的危險。只不過介時事態的發展與主線任務的變更，或許會/迫角斗/士面對更大的風險而已。

角斗/士的起點都是一致的，至於最後的獲利，則取決於各人的選擇與實力了。人之所以能活出千百種不同的人生，正是因為每個人在面對不同選擇時的應對，角斗/士也是如此。

當然，能夠看出這一點的人還是比較的……在角斗/士們看來，李/明夜因為一丁點小事就在這時候手殺/人，只能證明此人是個點滴之仇，必涌/泉相報的主兒。如果沒有做好搏命的打算，最好不要得罪。

另一方面，大庭廣眾之下悍然殺/人，也確實給李/明夜造了一些不良後果——比如因為弄髒地面而被狠狠地/了幾鞭/子。李/明夜作為一個角斗/士，區區鞭刑還是不怎麼在意的，挨完之後就若無其事地歸隊了。

才藝表演很快就結束，博德上尉與那幾個野/戰服正在商量著一些什麼事，眾人便在場邊緣就地休息。值得一提的是，文森特和李/明夜這二人，周圍兩米差不多都是無人區……

倒是報販子因為之前和李/明夜搭過幾句話，又沒有得罪過，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坐在了邊。

這就得提及斗場中的報組/織了。報組/織是角斗/士中一個比較另類的組/織，通常來說，角斗/士們都不會太得罪他們。在有察類技能的前提下，角斗/士們的個人屬（技能和裝備是無法直接探查的）落這個組/織的手中，基本是遲早的事兒，但是曝不曝、曝多……這可就任由這些報販子們拿了。

這也就是李/明夜殺死了塞姆勒，卻沒這個報販子的原因。斗場中的報組/織橫五個等級，每個等級中團隊和散人無數，但他們統/一把自己的組/織稱為「場局」。場局的角斗/士實力普遍不算特彆強，畢竟在斗場里想要變強，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力的，但是他們比較有錢，所以常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李/明夜眼前的這個報販子，也是被歸結到了「騙子」這個行列之中，顯然其魅力屬很高。魅力這個屬，雖然看似與戰鬥沒什麼關係，卻能起到非常強大的輔助作用，比如套取報、獲得土著信任、獲取支線任務難度降低等等。除此之外，傾向於召喚的角斗/士，其屬側重就是魅力與智力。

李/明夜看他坐過來，索先開口了：「你想/做我的生意，還是想把我當生意？」

「都不是，我只是和我朋友打了個賭。」報販子眨了眨眼，笑地道，「我朋友賭你上電視是為了地堡里那些十級/員，我賭你是另有所圖，為此我們都上了彼此的一頓酒錢。所以我想來問問李小/姐，我需要付出什麼報酬，才能讓你幫我掙這筆錢呢？」

這真是八風不、滴水不的一橄欖枝。李/明夜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慢慢地笑開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驀地抬手圈住了報販子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含/著笑意輕輕道：「寶貝兒，我覺得我值一個很貴的價/格，希你們沒有在有關我的易里吃太大的虧。」

報販子驚了一下，但還是儘可能從容地道：「你這話說的……」

「你是覺得我不值嗎？」李/明夜的聲音更低了，幾乎是/輕的氣音，「作為一個剛剛過試煉宇宙的角斗/士，我覺得我值的。」

這一下子，連周圍兩三個耳聰目明的角斗/士都一起驚住了。報販子張了張，終於苦笑道：「這下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的了。」

「Well,well,well……」李/明夜懶洋洋地笑了笑，「寶貝兒，是誰告訴你我姓李的（菲奧娜只知道的編號）？這不難猜，你顯然不知道我本沒有去地堡，所以你的消息來源是一些角斗/士，並且很有可能來自於人類清除計劃中的反/抗軍陣營。你既然能問出我姓李，自然能問出我在人類清除計劃里的所作所為，並以此推斷出我在過試煉任務，從而按照人類平均屬來推斷我的屬。這其實並不算特別難，不是嗎？至於易……」輕輕笑了一聲，鬆開手坐了回去，「我詐你的，但我現在知道了。」

報販子一時噎住了。他等了一會兒，李/明夜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問道：「你就不問問是什麼易嗎？」

「這很重要？」李/明夜反而是有點詫然地問了一句，「我一點都不關心這些。如果有人認為知道我的屬就能殺我，那他們大可以試試看嘛，我阻止不了。」

「我以為你很看重這些，因為你殺了那名騙子先生。」報販子了耳朵，「這讓我坐下的時候，心裏都有點兒發虛哩。」

「當你爬山的時候，你的目標會是攔路的石頭嗎？你的目標應該只有山頂，寶貝兒。」李/明夜漫不經心地眺著那幾個野/戰服，口/中淡淡地應答道，「你不知道哪裏會有石頭，你只需要爬你的山，並在遇到它們的時候，將它們踢開就好。」

李/明夜的語氣輕淡而平靜，彷彿天塌地陷也不過如此，刀山火海更是細雨溫。若是靳一夢在這裏，就會發現的神與生擒菲奧娜時簡直別無二致，撇去了所有浮華的喜怒哀樂之後，唯留一派淡漠的靜水深流。

可以妖得令人心慌，也可以狠得令人心悸，只要樂意，一抹笑能有千百種笑法……而此刻終於不笑了，那臉上卻有一種真正攝人的、有力量的從容，讓人迷於的外表和別。

報販子主結李/明夜，自然是被在人類清除計劃中的所作所為給驚住了。角斗/士都是從候選者過來的，他自然知道試煉任務基本都是以「生存」為主題，一個候選者能把試煉任務給玩這個樣子，簡直稱得上匪夷所思。而與此同時，一個第一次進行歷練的角斗/士，其理類綜合實力就已經超過了他……

不論如何，結一下這樣的角斗/士，都是吃不了虧的。

報販子打量了片刻，終於笑了，出手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海默恩，希這次回去我能請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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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在與海默恩互相換了姓名和編號之後，那邊的討論也有了結果，後事果然不出所料，那幾個野/戰服各自挑選走了幾乎所有的角斗/士，唯獨魅力特長的角斗/士與土著們留了下來，顯然是另有任務。

李/明夜這一組角斗/士共有四人，除了以外，還有文森特與另外二人，這二人都是在之前的徵召中表現不錯的人。昏暗的車廂中，四人互相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對接下來的任務難度心中有數了。

車廂門再度打開了，那名野/戰服軍人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上來，其後跟著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手中端著瑟槍，黑//的槍口直指著四名角斗/士的額頭，其上加裝的刺刀幾乎抵到了眾人的皮上。刺刀可鑒人，森然寒幾乎讓人寒直豎。

在李/明夜的右側，文森特上頓時出了烈虎一般的殺意，卻又旋即消散了。雖然這只是剎那間的事，但也令他面前的士兵不由/抖了一下。這刺刀一抖，幾乎剜上他的眼睛，他陡然抬手握住了刀刃，在其他人給出反應之前及時鬆開了。

「小心點兒，士兵。」文森特咧一笑，攤手時掌心一道薄紅。

那軍用鐵灰的冰寒眼睛打量了文森特一會兒，隨後打開了箱子，從中拿出四個用橡膠封口的玻璃試管，逐一派到了他們手中。那試管中是半管粘/稠的灰黑/，在常溫封的條件下，居然還時不時冒出一咕嚕氣泡……很顯然，這並不是科技世界該有的東西。

「把它們喝了。」那軍冷冷地道，他的聲音就像他的語言那樣堅/而冷酷，像是某種永遠不會融化的金屬，「你們也可以選擇子彈，或者刺刀！」

「我能問問這是什麼嗎？它看上去簡直像魔鬼的濃痰。」一個角斗/士皺著眉問了一句。在場四人都知道這東西並不妙，但哪怕真喝下去，應該也不會立刻產生什麼後果——斗場是不會發佈這種坑爹任務的。

「這是延時發作的□□，喝下它之後，你們每隔兩天都必須來我這裏服用一次抑製藥。」軍冷笑道，「德意志需要你們的才能，但元首的仁慈不會浪費在對帝/國無用的渣滓上。你們被徵召完一起絕/任務，等任務完之後，你們自然能夠得到自/由和獎賞。而在此之前……」他一雙利目掃過眾人，「你們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痛恨渣滓。」

在他的目掃過李/明夜的時候，李/明夜驀地到了知反饋給的危險之意！這砭人骨的冰寒簡直如刀割面，冷冽如冬風呼嘯，在剎那間浸臟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