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賈璉和姐起來匆匆梳洗,賈璉胡塞幾口點心就去見賈赦,想問賈赦要件賜之。賈赦哼了他一聲,罵到「蠢貨。」趕他和林之孝趕走。
林之孝不是多話之人,沖璉二一拱手,說:「二爺請吧,人都過去了。」
賈璉和林之孝帶幾個小廝騎馬趕去賴家。賈璉下了馬,吩咐來旺去門。賴家門房聽門的是來旺,以為賈府有什麼事,迅速開門。來旺帶幾個小廝了進去,門房就:「來旺,你個王八羔子要幹什麼?要你家賴爺爺打你板子嗎?」
來旺抬踹倒他,二個小廝撲上來就摁地上扭胳膊,來旺拽下他的頭巾塞裡,又扯下他的腰帶想把他捆起來,那門房拚命掙扎。門房裡的人聽著不對,趕了出來,還沒等喊,就見賈璉沉著臉進了門,忙:「二爺,二爺,這是?這是?」
賈璉的後面又進來幾個,不由分說把他也堵了捆起來,大門打開,悄無聲息進來幾十個壯漢。眾人隨著賈璉往裡走,一路上遇到早起執事的都堵捆起來,可還是有機靈的看見況不對,就向後宅跑,跑出去一段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有賊人進來啦。」
賈璉後就衝出幾個壯漢去抓,黎明前的寂靜,被喊聲打破。有幾個男僕持棒衝出來,「哪裡來的賊人,不知道這裡是榮國府的賴爺爺家。」及至看到璉二,就猶如被掐了脖子的崽子,目瞪口呆,拿不住棒了。
璉二也不多話,手一揮,「都捆了。」
就這麼一會兒,宅子里起來的人就多起來,賴大也匆匆趕過來,看到璉二,拱拱手,不辨喜怒,「給二爺請安。可是這些個奴才衝撞了二爺?」
璉二下意識就想拱手,卻還是招呼人,「捆了,都捆了。」
賴大喊,「璉二爺,可是奴才做錯了什麼?到大老爺跟前說說可好?」
璉二笑,「你還知道你是奴才啊!說說你一年月例多?啊?你個奴才,伺候的人比我這個長子嫡孫還多,這院子也是老太太賞你的?」
賴大低頭不語。
院就響起婦人的哭,賈璉帶人繼續向後,一路就見飛檐拱脊,雕樑畫棟,氣派森然。賴嬤嬤扶著小丫頭在喊:「我是老太太的陪嫁,來旺,你們這些個殺才,怎敢如此。」看到賈璉,面上就猙獰了三分,「老太太啊,老太太,你還在呢,你給老奴做主啊。」
璉二就那麼涼涼看賴嬤嬤,直到賴嬤嬤聲音低下去,「嬤嬤還要找老太太做主?嬤嬤可知這天的湖水涼不涼啊?要不要你小孫子下去試試?」
賴嬤嬤就嚇得瞪大雙眼,「璉二爺,這是什麼話?」支支吾吾,終還是告饒道:「璉二爺,二爺,你知道嬤嬤就是一老奴才,從來都是聽主子吩咐辦事的。」
「是嗎?嬤嬤既這麼說,就去府做個證。想嬤嬤一大把子年紀,得為兒孫著想了。」
「二爺,二爺,求二爺饒了老奴一家吧。」賴嬤嬤就跪了下來,哀哀懇求。
「嬤嬤,不是我不饒,當初怎沒人饒過我哥哥?」
賴家的人都被捆了起來,那賴嬤嬤的大孫子,名賴尚榮的掙扎,「你們不能捆我,我是良民。」
賈璉踱到他跟前,「你是良民,這一院子的奴才,了我家的賜之,趕是於你這個良民做窩主了?」
賴尚榮與賈璉年紀相仿,白白凈凈,不見一點兒卑下之,「我家怎會賜之?璉二你不要口噴人。」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林之孝話,就揪著賴尚榮去賴大的書房。
那邊賴大聽見賈璉說賜之,不住塌了脊梁骨。
幾十人將院子里的男都捆好堵了,檢點不缺人數,就一屋子地一屋子抄撿過去。賴大的主人房收拾的不差賈府的老爺們,紅木的家私,帽椅,博古架上竟然還真給賈璉看到前一晚和花廳一模一樣的擺件。金銀珠寶,首飾釵環,抄撿出來,打開庫房,就見箱子的銀錠子、綾羅綢緞的料,及至在賴大的書房還有庫房,真還就找到了不止一件賜品。
林之孝把從書房夾層找到的檀木匣子遞給賈璉,賈璉接過來打開,見裡面是這個宅子的房地契,京城的幾個小宅子,地段還不錯。另外的是幾個京城周邊的莊子,二個京城繁華地段的鋪子,竟還有幾個金陵的鋪子,另有上百兩面額的銀票子,厚厚的一疊,說也得有幾萬兩。
賈璉就恨聲道:「賴大管家,你真管的好家啊。」
賈璉出幾張銀票,遞給了林之孝,自己又往懷裡放了幾張,把盒子塞到袖裡。和眾人說:「人人有份。」眾人喜笑開地「謝二爺。」
璉二吩咐來旺拿自己的帖子去府請衙役來,餘下眾人看人的看人,抬東西的抬東西,各自有序。
衙役在天亮后急急來了十幾人,領班的上前拜見賈璉,「璉二爺,這是怎麼啦?」
賈璉拱手還禮,只客氣,「辛苦諸位了。」從懷裡出幾張銀票,又塞了個荷包給領頭的。再說道:「也是我家昨日清點庫房,才發現賜之被這管家借管家之便走。真是罪該萬死,有負聖恩哪。」
那領頭的手裡接過銀票荷包,瞟了眼,神越發恭謹,「哪裡敢當二爺說辛苦。這狗奴才既是管家,什麼也都可能,聖人定不會為此怪罪的。」
點了賴家一家子家小押走,賴家家下人等神哀戚,卻因堵了口不得言語。
人牙子早候著呢,見府帶走了人,也帶走了餘下的奴才了。
林之孝點了幾個人看宅子,就帶人將箱籠抬回來賈府,直抬榮禧堂。王夫人聞及璉二抄了賴大家,急急趕來,對璉二道,「璉兒,這是怎麼啦?你可是嫌分家得的了?那是老太太、大老爺議定的。賴嬤嬤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頭,嫁給咱們府上管家幾十年,就是有了那麼點子東西,值當你去抄了奴才的家?你可是顧忌了老太太?老太太病著呢,不要重了才好。」
那璉二在此時看王夫人已沒濡慕之,恨不能撕了,給母親和哥哥報仇。「二太太,可不是璉二對分家有什麼意見。而是昨日見了分給大房的擺件,在賴大家的見過同樣的。」
王夫人話:「天下同樣之相同的不知凡幾,主子賞賜的,奴才當在家裡擺起來。璉兒,你這麼抄家可會是寒了奴才的心。」
璉二命抱上賜之的幾人上前,指著那幾件賜之,「二太太,您管家多年,這賜之也是賞給奴才的?是您賞的還是老太太賞的?」
王夫人閉不言。
賈政就說:「璉兒,這管家東西也是防不來的。丟了賜之,可是大罪。賴大的人呢?」
賈璉道:「回二叔的話,賴大一家子都送去衙門了。都是二叔這般明理就好了。」
又出金陵的鋪子契書,遞予賈政,「二叔,這幾個鋪子,侄兒早年去金陵巡視,還是我榮國府之,今日卻了賴家的。金陵都是二太太管著的,不知何時咱們家到了要賣祖產給奴才的地步了?既金陵的都分給二房了,這鋪子也歸原主的好。」
賈政接過契書,臉上是五彩繽紛,火辣辣自覺發燙。璉二拱手施禮,「二叔,侄兒這就去見老太太稟明了此事才好。」
王夫人攔到,「老太太已經為分家氣病了,璉兒莫要火上澆油了。」
璉兒忍不住,「老太太可是因為把大房分出府,只分給二余疚著惱了?」
賈政本不是口舌便利之人,王夫人著佛珠說不出話,夫妻二人就看著賈璉施施然往榮慶堂去了。
還不等賈璉到榮慶堂,早有人把賈璉抄了賴大家、搜撿出幾件賜之、還有金陵鋪子的事,說給賈母了。至於賈璉抬到榮禧堂的那十幾口箱子,反倒不那麼著眼,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綾羅綢緞,賴家管理國公府有幾代人了,怎麼就可能這麼點東西。
賈母聽了抄了賴家就是頭目發昏,抖著手問報信的,「那璉二在哪裡?喊他來。」
那報信的婆子未及出門,院子里守門的小丫頭進來稟告,「老太太,璉二爺來了。」
鴛鴦趕吩咐,「進來吧。老太太真找他的。」
賈璉進門,躬施禮,「給老太太請安。」
賈母的聲音都在抖,「誰給你的膽子抄了賴家?」
鴛鴦趕過去,給老太太背地順氣。
賈璉自己起了,按昨夜和姐兒預演的,恭恭敬敬地回話,「老太太,孫兒是見昨日分給大房的贗品不,其中的一些在賴家曾見過。今兒就好趣去賴家,想拿來比對比對。不想就見到賜之,這丟了賜之,史可是要彈劾的,爺傷娘娘的臉面不是。」
賈母氣狠了,接著就說:「那也是分家之前丟的,自有當家的人承擔罪名。」
璉二爺就惱了,「老太太說的不錯。分家前的當家人可是我父親擔著名,故我這做兒子的替老子分憂,了結分家前的所有事。」
賈母就摔了茶盞,「你這忤逆的東西,這是要死我了?」
賈璉梗著脖子氣急敗壞,「老太太,那奴才了主子家的賜之,我這長子嫡孫抓了奴才,就是上衙門,也不會判我忤逆的。」
祖孫倆一時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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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請注意:1:作者第一次寫綜漫,有問題請溫油的提出 2:作者筆力問題,原本想些爆笑,但是最終還是改成了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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