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賈璉去了王夫人的院子,王夫人打發彩雲把府里的奴僕名冊拿來,賈璉就按和姐兒商量好的,說:「不必那麼多。東院的都帶走,我院子里的也帶走,二妹妹的也都帶著。大廚房這些日子當廚的,侄兒想帶著一個。」
王夫人就道:「這麼著,不是要那些個奴才父母兄弟離散了?」
賈璉就道:「二太太,大老爺都是離了老太太的。侄兒只帶這麼些人走,若有捨不得父母的,就留下好了,多的人也養不起。」
王夫人見賈璉稱呼二太太,嘆道:「你襁褓里就抱到老太太跟前,我待你和你珠大哥哥一般,你了我這些太太,如今是」
賈璉咬牙,想到這些年也算是認賊做母了,不知道遭了算計的哥哥,還有母親在地底下會如何想他。昨夜姐兒就提醒他,今兒二太太可能會怎麼怎麼說,要如何應對。
賈璉不語,將要帶走的人名寫了給王夫人看,王夫人打發彩雲和賈璉去帳房拿這些奴才的契。看賈璉出門,忍不住又道:「璉兒,你和姐兒要好好滴。早日生子才好。」
賈璉攥著拳頭回,看著王夫人,跪倒,磕頭,不發一語離開,心裡告訴自己,再見就是仇人了。
王夫人看賈璉離去,心知沒有以後了,不和賈母一樣後悔,這是留出仇人來了又為元春和寶玉擔憂。要是珠兒還在,要是珠兒還在,淚意涌了上來,轉去了小佛堂,跪在了菩薩前。
賈府的,一些心思靈活的奴才,就有去找賴大的,想留在榮國府;還有一部分找了林之孝,想跟著去侯府。那些昨個找賴大的,今日就找林之孝想跟著賈赦這房走。賴大家的今兒沒來,林之孝家的在東院,整個賈府糟糟的。
賈璉也不管一路上請安的,去帳房拿契,吩咐昭兒,,,「去,給你家二爺問問,大廚房這些日子那道山楂紅燒是誰做的,你二吃的歡喜,有賞,帶他一家子去侯府。」
賈璉拿了契,回東院見賈赦。賈赦只是讓給王熙收著。賈璉又將從賴大家得的、裝著賴家房契等的檀木盒子給賈赦,賈赦也不看,就說都給你做私房。賈璉頓時的眉開眼笑,賈赦看不上他的見錢眼開,打發他帶賈琮去翰林衚衕住。
「父親,您這裡可是收拾好了?」
賈赦就說:「自從你媳婦讓你嬤嬤過來說藥丸子的事,為父就把東院的東西慢慢搬過去了,剩下這些個留給林之孝搬。明日巳正是喬遷吉時,為父自帶邢氏過去。你把新宅打理好就是了。」
賈璉遂辭別賈赦,帶著賈琮和一院子的伺候的娘丫頭們,去了翰林衚衕新宅。
也不是很遠,不到一個時辰的路。進了翰林衚衕走到底,就看到自家的新宅子,朱紅的半舊大門,門匾還沒有掛,門前只有下馬石,高高的圍牆,也略顯陳舊,從外也看不出什麼。賈璉到了側門前,門裡靜靜的,昭兒上去叩門,門房即刻出來看,見是賈璉一行人,趕打開側門,迎了進去。
林之孝家的聽說賈璉到了,就帶人過來安頓賈琮去西面的院子。
賈璉沿中路向後走,進了院,到了第四進院子,看到守在院子門外的小丫頭。小丫頭趕給賈璉施禮,「二爺回來了。給二爺請安。」又引著賈璉向里走。隨著小丫頭的聲音,整個院子立刻就活了起來。
就有人挑了堂屋的簾子出來,聲俏語的「給二爺請安。」讓忙了二日的賈璉心神漾。一看是平兒在低頭行禮,璉二就一把平兒的臉蛋,換平兒輕嗔,「二在東間屋裡等二爺呢。」
璉二骨頭都輕了三分,也不顧正在行禮問候的丫頭們,就轉進挑開門簾子的東間里。見王熙已下地來迎他,就見穿著百蝶穿花的銀紅襖,將將遮著凸出的腹部,下配大紅洋皺銀鼠皮,頭上帶著他剛才江南買回來的點翠釵,滴溜溜圓的指肚大小珍珠垂在額頭正中,襯得略微圓潤的臉頰脂艷。賈璉就覺得口裡發乾,上前二步,攬住姐兒,「地下涼,下來做什麼。」就饞扶了姐上炕坐。
丫頭們送水進來給賈璉梳洗,賈璉道:「好好給你家二爺預備多點水泡泡。」就了外面的大裳,上炕挨姐兒坐下,拿著那紫檀盒子獻寶。姐挑眉問,「是什麼?」
「從賴大家搜出來的。有房契地契莊子還有銀票子,我也沒數是多。」
「給父親看過了?」
「父親說給我做私房。」
姐兒就眼神勾著賈璉的眼,「你就捨得私房上了?」
賈璉抱著姐,看溢彩流的丹眼,就醉倒了。「兒,給你啥都捨得。」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誼纏綿。半晌,平兒進來說:「二爺,水燒好了,放在西間了。」
賈璉就一下姐的臉,「等爺回來收拾你。」自下地去了。
待賈璉洗了回來,就見大炕上已經擺了晚飯,姐摟著大姐兒坐炕上等他。大姐兒圍著大布巾,拿這匙羹,見賈璉進來,興高采烈揮舞,「爹爹,爹爹。」賈璉見兒如此高興,就上炕抱兒在懷裡,問姐,「大姐兒的媽子呢?」
「我讓出去吃飯去。咱們一家四口一起吃。」又說賈璉,「快放下大姐兒,你抱著,你就沒法吃了。讓自己吃著玩。」
賈璉依言放下大姐兒給平兒,平兒把大姐兒抱到另一邊,遞過一個小小的銀碗,裡面是一調羹搗碎的豆腐。賈璉看著就笑,「這真是給大姐兒玩的。」
大姐兒就右手抱著碗,左手用匙羹舀,賈璉看巍巍地舀了個匙羹尖,卻是送到鼻子上,笑得不可自抑。姐兒給賈璉倒了盞酒,裡說著,「留自己玩。」
雙手舉高酒盞給賈璉,「妾要敬二爺三杯酒。」賈璉手接酒,眼波流轉,罩在姐白膩纖細的手指上,和酒盞幾乎就是一瑩白,就握住姐的手,挑著眉笑,「二為何要敬酒啊?」
姐笑的嫵,「這第一杯,祝二爺得了實職。」賈璉接了酒盞,一飲而盡。
平兒趕給賈璉布菜,賈璉和姐就笑語盈盈吃起來。
吃了一會兒,姐兒又倒了第二盞酒,「這第二杯嘛,」賈璉笑,「祝璉二爺喜得貴子,兒雙全。」
逗得姐兒和平兒笑得花枝,看得賈璉是神魂俱授,不用勸酒,自己就一杯杯喝起來。
妻妾,這頓晚飯吃的是笑語聲聲,四人開懷。
平兒見吃的差不多了,就抱大姐兒離開,大姐兒不松碗,平兒也就由著,摘下布圍巾,裹了大斗篷給娘去了。
飯罷,平兒帶兒收拾,姐就由賈璉攙著在堂屋轉圈。消了食,姐洗浴,平兒伺候。待姐兒回了裡間,就見賈璉只穿了雪白的,散了發,烏黑的頭髮順地傾瀉下來,兩眼放,如同了幾年的老饕,急急摟了姐要上炕。「好兒,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姐就著賈璉的手靠過去,嗔他一眼,賈璉就了姐裹著的大氅。姐視線對上賈璉,略有些纏綿。賈璉拽下床帷,幾下乾淨自己,又姐。姐覺得自己的皮很,璉二的手指劃過,即帶起來一陣寒、興,姐著璉二年輕健壯的,心裡呵呵,老牛吃草了,真是穿越有大福利。
姐知道現在這不到二十歲的人,剛剛離青,遠不到,年輕緻的皮,適合毫無保留地呈,而璉二的反應也肯定了對這的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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