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雖說賈璉和王熙管著府里的大事小做慣了的,這新立的榮國侯府,凡事還得賈赦點頭。
賈璉想著要和賈赦商議的事多,吃了早飯就去找賈赦。
「父親,給父親請安。」賈璉眼看賈赦好像神不大好,趕恭謹起來。
賈赦看見賈璉恭謹的不得了就不舒服了,自己當年見聖上都沒他這樣,這兒子和老子恭敬恭謹得像外人了,一點也沒父子的親近。
「你那什麼樣子?什麼時候還學會斜眼兒看人啦?會不會堂堂正正抬頭?」
賈璉心裡開始抓瞎,這是又怎麼著啦?甭管怎麼腹誹,還是趕表明態度。
「是。父親教訓的是。」
賈赦就更不舒服了,怎麼就是教訓啦?!
父子倆就僵在那裡了。要是有林之孝在,說不得還有人打個圓場的,現在這正堂書房就父子倆哦。
「有什麼事啊?」賈赦看賈璉怎麼都不開口了,就那麼站著,自己憋著氣,這兒子跟他那混賬兄弟比和他親近啊。
「回父親的話。有幾件事要父親拿主意。」賈璉看賈赦不開口,臉也不像要踹自己,就接著說:「兒子和媳婦商議了,由於管家都去了榮國府,得趕立府里的新規矩。兒子想還得父親最後拿主意。」
賈赦不吭聲。
賈璉只好繼續說:「外管事一時找不到,兒子媳婦說族裡的賈蕓可以試一試,兒子也認為可以,還得請父親定奪。」
賈璉看著賈赦,又說:「院管事的暫時也不好確定,就先暫時各自管好自己的院子。讓二妹妹總領院管家,兒子媳婦從旁照看著,過幾個月也就能看出有沒有合適的能當管事的了。」
賈赦點頭。賈璉態度就從容起來,「兒子媳婦想給大姐兒請個先生,教導認字。」
賈赦又點頭,賈璉就涎著臉笑,「父親,大姐兒轉年就三歲了,還請父親給大姐兒取名。」
賈赦這回神放鬆了,問賈璉:「大姐兒前兒嚇著了,現在可好?」
賈璉忙回答說:「現在沒啥了,就是前兒下午著兒子媳婦不鬆手。」接著拉一堆兒的可,忽視了賈赦的臉。
賈赦心想,老子為了你一天到晚冷清清的,你個做兒子的,三頓飯不拉地往後面跑,熱熱鬧鬧的過日子。
賈璉正講得高興呢,就聽賈赦說:「去,把我大孫抱過來。」
賈璉一下子就給自己的口水嗆了,磕磕地沒反應過來,說:「抱過來?」
賈赦起來提腳就要踹,賈璉一蹦而起,串了出去,心說「我的天,老爺要是打板子,這府里可沒有給自己說的。」
賈赦不耐煩,「趕的,把我大孫抱來。」
賈璉這才回過神,匆匆給賈赦施了禮,去後院抱兒。
賈璉腳步匆匆進了後院,就看姐和迎春說針線房的事兒。大姐在炕上爬著玩,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看起來聰明伶俐,在炕沿邊逗大姐兒。
賈璉進來一屋子的人都給他行禮,大姐兒就爬過來,「爹爹,爹爹,抱。」
賈璉抱起兒對姐說,「父親要我抱大姐兒去前面。」
姐說:「去吧。」囑咐嬤嬤和小紅先跟著,又對大姐兒說:「和祖父好好玩。」
賈璉滿頭黑線,和祖父玩?
今天怎麼老爹和老婆都不對勁兒啊。
姐和迎春在看針線房的賬冊子。簡簡單單的,沒什麼東西。
二人就商議針線房的帳本該怎麼立。姐搜腸刮肚想著記憶里賈府的針線房帳本,想的是滿頭黑線,那就是一團麻的流水賬。
然後姐就說迎春,「先確定府里有多人,年男,小廝,丫鬟各有多,一季每類人要做幾套服,平均要用多布料,不同料子的價格。然後府里要有多綉娘,才能按時做好這些。還有重要的一點是,府里這麼多款式一樣的服,能不能按照大中小碼數包給外面的綉坊長期訂做?要有點餘地,免得臨時增加人手,需要多發幾套服,卻沒有。」
「再算府里這幾個主子的。由於布料、款式變化,要看府里每年能撥給自己多銀子做穿的?順便算清楚,每年能給人多銀子買花戴?噢,就是買首飾啦。」
「不要忘了算上每年要更換的簾幕,坐墊,糊窗的紗,鞋子,子等配飾。」
「就是一句話,把所有的吃、穿的必須花銷,都算出來,再和收比對,是不是夠用?有沒有結餘?還有一種就是量為出的演算法,先知道收是多,然後再分派給吃、穿。」
「今天、明天,二天的時間,妹妹得理清穿的賬目,然後再立人往來的。」
迎春為難,「嫂子,人數我不知道啊。」
「去問你哥哥。」
「還有……」
「只要是你不知道的都去問你哥哥,他也不知道的,讓他帶你去綉坊問。去前面問他了,嫂子得睡一會兒了。」
迎春一一記下姐的要求,簡直要哭了,這麼多,沒有知道的。看姐已經閉上眼睛,明顯不想再理自己,就記下姐說的,不知道的去問哥哥。
迎春帶著司琪綉橘還有小丫頭婆子,一群人一起去前面找賈璉。小廝進去稟報,很快就出來,迎春進了賈赦的書房,這還是第一次到前院來。
「給老爺請安。」又這樣。賈赦就煩惱起來,可兒又不能像賈璉那麼罵。
就問「有什麼事?」
「嫂子教我立針線房的帳本,兒有很多不知道的,嫂子讓我問哥哥。」迎春怯怯懦懦。
「你們哥哥嫂子妹妹的倒是親近。」迎春不知道該怎麼回賈赦的話。
賈璉一下子就明白賈赦今天怎麼就晴不定了,「父親,兒子、兒都和你最親啊。看大姐兒和祖父就最親。」
大姐兒正由賈赦抱在懷裡,手裡玩著賈赦的一塊瑪瑙石。鮮艷的,和得大姐兒的心意。聽得爹爹,就手要賈璉抱。
賈璉怎麼會這個時候接兒,直接哄著:「祖父抱著好。」
賈璉就坐去一邊,招呼迎春過去,問都是什麼事。
迎春一點點,磕磕說完了,賈璉才知道針線房有這麼多的事,打點好這一家子的穿戴可真是不簡單。不僅對姐打理那麼多人的幾年穿戴到辛苦。
賈璉就說:「府里現下的人口有數,但這幾天就要進人,也不知道進什麼人進多。」
迎春就有點為難,「嫂子說了,要二天做好。」
賈璉就笑,看著迎春低下頭的為難樣,就不住劃拉幾下迎春的頭髮,「咱們先問著家裡的這幾個綉娘,再招呼以前家裡常買布料的布莊來人,仔細問問就知道了。」然後低低聲音說「要父親,不能老爺。」然後又頓悟一樣,「爹爹最好。」大姐兒自己爹爹,要抱抱的憨模樣,父親看著可是神羨慕,對,就是羨慕。
迎春不解,還是點頭應是。
賈赦一邊逗孫,一邊聽他們兄妹聊天,到後面聽不見,就有些不樂意。又看他們兄妹在一起說的投機,心裡泛酸。
賈璉卻抬起頭,說:「父親,姐兒要二妹妹給針線房的立帳,讓妹妹有不知道的來問兒子。」賈璉略為難笑笑。「兒子也不清楚,得找針線房和布莊問問。」
「唔。」
迎春站起來,輕輕說:「父親。」
賈赦聽得兒和的聲音,就轉了臉,看看懷裡打蔫的孫,不吭聲。
賈璉聰明地說,「大姐兒到了睡覺時間了。」
娘上來接了大姐兒,大姐兒攥這瑪瑙石不鬆手,賈赦看賈璉要從孩子手裡哄出來,就說:「給大姐兒玩罷。」
賈璉示意迎春和娘一起走,「一起回去吧。一會兒人去喊了布莊的下午來。」又吩咐小廝讓針線房的先過去。
姐在迎春回來的時候就醒了,不管不顧地睡了幾天,好像把這缺的覺補上一點。問了迎春賈璉的安排,就坐起來和迎春一起等針線房的人。
針線房只有寥寥幾個人,原在東院給賈赦、邢夫人專門做服的,還有姐院子里專門針線上的,在這府里都讓姐兜頭打發去了針線房,作為侯府針線房的班底。
姐的想法是:所有僕婦的制服由外面統一定做,針線房只做府里這幾位主子的日常裳,各主子的鞋由各自院子里的丫頭婆子完,反正這年代,紅是每個人必修的拿手活。
至於各主子額外的大裳就由府里經濟況決定,自家製作還是外面綉莊定製。
※※※※※※※※※※※※※※※※※※※※
看新進作者榜,想簽約上榜,被拒絕了。哎呦呦,打擊的今天效率好低。
到現在沒寫出明天的。
被刺激得給自己挖了新坑《距離有些遠》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276807
是一個想起來就添,沒更新計劃的坑。
。
一覺醒來,穿越成了唐國公府小丫鬟。富貴安逸的國公府,雲舒開啟了一段被富貴榮華庇護長大的悠閒生活。她開始多賺錢,廣買田,一切都是為了未來當個小地主,過著滋潤快樂的日子,只是那個木納的大將軍,就是不知道變通,好像一抓住要的東西就不願意放棄,這不是就賴住她不放了。
穿越是門技術活,宅斗憑的是演技。她攜絕世醫術而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奈何左有狠毒叔母,右有偽善姐妹。算計她,搶了她的未婚夫,還反過來污衊她裝傻逃婚?刁難,毒殺,陷害接踵而至!避之不及,那就乾脆斗個天翻地覆!只是不小心救了一個甩都甩不掉的大麻煩。妖孽、狡詐、腹黑、狠辣、睚眥必報,慣會扮豬吃老虎……
她來自中醫世家,穿越在成親夜,次日就被他丟去深山老林。四年裡她生下孩子,成了江南首富,神秘神醫。四年裡他出征在外,聲名鵲起,卻帶回一個女子。四年後,他讓人送她一張和離書。“和離書給她,讓她不用回來了。”不想她攜子歸來,找他分家產。他說:“讓出正妃之位,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和離。”“不稀罕,我隻要家產”“我不立側妃不納妾。”她說:“和離吧,記得多分我家產”他大怒:“你閉嘴,我們之間隻有死離,冇有和離。”
這兩個人……一個回到十歲之后只有兩個愿望,一是仍舊做他的武狀元與大將軍,二是擴建后院。可惜這兩樣,他到老了一個都沒有完成!另一個換了不同的人生,有父有母,還有兄弟姐妹們,雖然父母重男輕女,家里時常雞飛狗跳,但是只要有家就好!兩人成了夫妻,說不定小日子過的還更和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