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的比試結束,僕人們場整理,參賽者各自散去,為明日比試做準備。蘇教頭去向東方明回報一日賽況,伏昭儀一併聽完,微笑起:「本宮明日再來。」遂由兩位皇子攙扶著出府回宮。
這廂東方明得空與各位大人一聚,聊說本日賽況,諸方祝賀之餘不了對東方家二大加讚賞,東方明面上慣於冷峻,卻早已喜上心頭。
那廂程安一出來就被慕氏派人過去,東方艷斜靠在靠枕上,休息了半日,神看起來好很多,慕氏正將腌制的梅子遞給,見程安過來,忙將拉過去檢視一番:「讓娘看看是不是完好,有沒有哪裏傷著?」
程安道:「沒有,好得很呢。」
東方艷:「你的比試我跟娘都聽說了,眼下恐怕已經傳遍長。」笑,「我們家安安如今可風了。」
「大姐別取笑我。」
「看你不曾懈怠,阿姐心裏高興,也不枉我跟娘對你一番期待,明日還需一鼓作氣。」
程安答是,慕氏讓人煮來一碗茶,可舒緩筋骨,定心安神,待喝完便催回去休息。從屋裏出來,程安與瑤琴走至中庭遇到東方蘇蘇,對方擰著眉腳步匆匆似有些焦慮,「二姐這麼晚了去哪裏?」問。
「閑來無事隨便走走也要你管?」
程安道:「是我多問了。」正要走,東方蘇蘇喊住:「等等,看你樣子是從大夫人出來,想必好一頓誇獎。」又道,「你今日表現還算不錯,不過明日比試可不若今日這般簡單,明天如果我兩不在一組就罷,若在一組,二姐我可不會手下留,你留心了。」
「那是自然,都說二姐擅騎,我也想與你好好比試。」
東方蘇蘇冷笑一聲走開,程安兩人也往自己院子去。進了屋,洗漱完畢,趴上床,腳搭在床沿,拿起一張圖紙。那是明日比試的地圖,比試分為兩段,第一段比速度,路線出東方府向北穿過長北邊的常青山,那座山因多生常青樹,故取名常青山。第二段為駕馭練度比試,從常青山回來東方府後至終點的路程,設置不同障礙,參賽者需一一越,每組前兩名到達終點者進最後一。今日散場前,蘇教頭給每人發了這張簡易地圖,將常青山中的路線標出來,其他好說,常青山卻還沒去過,正要細看,忽然一陣風吹進來將燭火吹滅,瑤琴趕忙過來將窗戶關起:「怎麼忽然就變天,起了這麼大的風,明天別不是要下雨。」
「快將蠟燭點上,我有話問你。」
瑤琴取來火摺子將燈點上,屋裏頓時又亮起來,程安拉過指著圖紙上一:「這裏是什麼?」
道:「這裏是一山谷,路比別窄些。」
「這裏呢?」圖紙上畫著幾道杠。
「這裏是一條說寬不寬說窄不窄的河流,河上有座舊木板橋。」
「河……橋……」程安嘀咕兩聲。
「常青山小姐不是去玩過幾次悉得很嗎?」
不答又問:「這條河看起來很長,除了你說的木板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可過?」
瑤琴拿過圖紙看了看搖頭:「照這路線是沒有,常青山的這河長著呢,它是從塗江出來的分支,不僅穿過常青山還穿過整個長,咱府中荷花池的水便是引自它。」見程安不語不知想些什麼,問,「小姐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程安道:「也就是說如果這橋斷了,就沒有別的辦法過去。」
瑤琴點頭又搖頭:「您別看這木橋陳舊,結實著呢,上面的繩子比我手臂還,哪能說斷就斷。」程安低頭凝眉沉思,燭影在臉上搖晃,恍惚一瞬,瑤琴覺眼前的人有些許陌生,更想起平日許多怪異之,自家小姐不僅時時說些格格不卻又挑不出哪裏有病的話,所思所想也比過去複雜周全得多,不似十來歲的孩子,若不是人活生生在眼前,都要懷疑這個是否還是東方永安。
程安不知所想接著細問了其他幾,然後將圖紙收起個懶腰:「睡了睡了,明天還要比試,得養足神。」狙擊手的習,行前除了悉地勢環境還需推算各種突髮狀況,將地圖好好研究一番,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瑤琴服侍睡下,端詳燭火映照下的俏麗睡,無論怎樣看都分明是自己最悉的那個,輕呸兩聲笑自己不知又胡思想些什麼,將燭火吹滅,放下簾帳放輕腳步退出去。
再說東方蘇蘇,可不是隨便走走,與程安分別就急匆匆往二夫人院子來,先前二夫人答應要讓程安騎不了汗寶馬出賽,到現在也沒消息,坐不住過來討個結果。見進來二夫人讓奴婢退下責怪道:「這麼晚怎麼還來,你該早點休息為明天做準備。」
「母親不給個回信,我豈睡得著。」
二夫人過來拍拍的手:「母親辦事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東方蘇蘇欣喜道:「這話是父親答應了不讓汗寶馬出賽?」
二夫人哼哧一聲:「指你父親那是指不上。」
「如何?」急道。
「你來之前我剛從你父親那裏回來,為娘苦口婆心,原本已快要說服你父親,誰知半路殺出來兩個瘟神!」吸口氣,方平復的心又怒起來,「大夫人與三皇子妃去得可真是巧!為娘說汗寶馬出賽有失公允,那兩瘟神就說汗寶馬也是馬,比試未有明文規定說汗寶馬不可出賽,又說比試乃為選拔良才,為今上效命,若將來有朝一日上場殺敵,是否也要為公平放棄汗寶馬,那今上又何必四海尋求寶馬,你父親覺得們說得亦有道理,可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母親莫氣。」東方蘇蘇替母親順氣,眼中掩不住的失。
「最後們竟然說,汗寶馬乃皇上所賜,我不讓它出賽就是對皇帝的大不敬!們為東方永安贏得比賽真是臉都不要了!」
東方蘇蘇帶了哭腔道:「那明日若與一組,兒豈不就吃了大虧?」
二夫人冷笑:「你以為除此之外,娘就沒別的辦法了?」
「還有何辦法?」
「明日比試前,娘會讓人在汗寶馬的飼料中下豆,要騎便讓騎,到時寶馬變廢馬,一路拉稀拉下來,看它還有沒有力氣送東方永安到終點。」
東方蘇蘇這才出笑臉:「這個主意好,娘你到時人可千萬把握好時間。」
「那當然,你都能想到娘豈會不知,早了就被發現,正是要不早不晚,帶著病馬上路,待到途中無馬可換,就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母兩想到明日東方永安出糗無助的樣子便開懷笑起來,商定好,二夫人讓東方蘇蘇早點回去養蓄銳。路上起了陣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西蘭道:「天似乎變了,明日可不要這樣才好。」
東方蘇蘇道:「就是要這樣,再下點雨更好,東方永安一個人留在山中會更凄慘。」
「小姐。」西蘭畏地看一眼自家小姐,那表惡毒了些。
「我們趕回去,我還得再做些準備確保明天萬無一失。」主僕二人快步回去。
書房,東方明在窗邊站了一會兒將窗戶關上,呼呼如狼嚎的風過窗戶隙竄進屋,燈火搖曳,蘇教頭前來請示:「大人,今夜看來會下場大雨,明日比試是否需要推遲?」
東方明道:「戰爭會因下雨推遲嗎?」
蘇教頭:「屬下明白,明日一切照常進行。」
「這或許是老天對他們的考驗。」他再一眼漆黑的屋外,風聲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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