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后護著,蘇辛夷真的是輕松得很,元徽宮正殿這麼多的人,眼瞧著皇后這般作為,心中不免嘆,容王追隨太子做事,如今皇后這個親娘也要為了兒子護著太子妃,看來,皇后母子是鐵了心與東宮一條心了。
如此一來,有皇后娘娘這個嫡母支持,太子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了。
如此一來,大家看著李貴妃的神就很微妙,連帶著尤香薷現在都有些如坐針氈。
尤香薷進來之后,已經十分低自己的存在,但是架不住皇后娘娘跟李貴妃一過招就把拎出來,尤香薷就算是心中十分不滿,但是也不敢有毫表現出來。
尤香薷這幾個月當真是夾著尾過日子,當初嫁給襄王的時候想得十分明白,與襄王親,只怕襄王對只有厭惡沒有喜歡,所以嫁過去就盡力討喜歡,甚至于強著心里的厭惡,對伏云這個妾室也十分照拂。
當初伏云可能與益王有關的消息傳出來后,真是做夢都要笑醒,想著不用手,伏云自己就要翻船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眼看著與襄王的關系也因為對伏云的友善有所進展時,襄王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對伏云比以前更加好了,尤香薷自認為自己一向是個善于審時度勢容忍的人,此時也有些忍不住了。
正因為此時緒有些沒能忍住,結果反倒被伏云抓住把柄,在襄王面前狠狠地告了一樁,倒是讓這幾個月的辛苦白費不說,在襄王那里又落得一個虛偽狠的罪名。
這下子尤香薷也不忍了,索就跟伏云直接對上了,這下好了,徹底的把襄王越推越遠。
尤香薷自打出生之后,就沒吃過這樣的虧,今日這樣的場合,襄王還想讓裝病告假,當然不肯,倆人因此還吵了一架。
現在倒是如愿進了宮,卻又被皇后拎出來架在火上烤,李貴妃本就厭惡,連句話都不為說一句,尤香薷不用去看,都知道要為大家眼中的笑話了。
但是不在乎,只要給機會,就能翻,就是有那麼好的耐,就要跟他們耗下去,倒要看看,有益王這件事懸在頭上,襄王能不能保得住伏云!
尤香薷微垂著頭,眾人也看不到的面容,只以為因為之前的事害怕擔憂,倒是蘇辛夷若有所思的看了尤香薷一眼。
朱蟬輕聲對著蘇辛夷說道:“你說襄王妃現在后悔沒有?”
蘇辛夷微微搖頭,“不好說,能做出那樣事的人,子應該是十分堅毅之輩,讓后悔可不是簡單的事。”
朱蟬卻覺得尤香薷應該是后悔了,與蘇辛夷輕聲談,“你說在益王這件事中,尤香薷可是倒霉被算計的那個,而伏云卻是益王的人,我聽說現在出事之后,襄王不僅沒有與伏云撇清關系,居然還更護著了。”
蘇辛夷:……
這要是真的,襄王怕不是真的腦子壞掉了。
尤香薷雖然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但是此時此刻,如果朱蟬的話是真的,倒是讓蘇辛夷覺得有了那麼一的憐憫。
沒想到,襄王居然是個癡種,難怪李貴妃今日看上去不太正常,遇上這樣的事,心能好才怪。
此時,前殿的侍過來傳話,陛下命準備開宴。
皇后立刻吩咐人準備起來,殿中一下子忙碌起來。
蘇辛夷與朱蟬走到一旁,屠靜嘉也跟了過來,悄悄地開口說道:“大嫂,七弟妹,我聽說李太師病了。”
病了?
蘇辛夷看著屠靜嘉,“什麼時候的事?之前,沒聽說。”
“方才我見到我娘,我娘跟我說的,就是今日的事。”屠靜嘉低聲說了一句,悄悄地了四周,然后又道:“聽說李二老爺要被李太師趕出家門。”
蘇辛夷:……
朱蟬也嚇了一跳,“真的假的?李太師就這一個兒子了,還要趕出家門?李二老爺做了什麼?”
今日的事,還能把李太師給氣病了,看來事不小啊。
朱蟬跟蘇辛夷都是武世家,對于文那邊的事兒,自然不如同為文的屠家消息來得快。
屠靜嘉便道:“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李太師要李清漪李姑娘退了親事另嫁李太師安排的人,李二老爺不同意。”
蘇辛夷聽到這里,忽然就想起當初李清漪跟說的那番話,李太師著李清漪聯姻,可見這次因為李紀的事,讓李太師黔驢技窮了。
這對來說自然是個好消息,但是想起李清漪,當初要不是提醒自己一句,也不會有后來他們那麼準的安排。
蘇辛夷暗暗記在心中,決定讓人回頭仔細打聽,如果是真的,這里就要還當初李清漪的那份人。
不能讓真的被著毀了終大事,李二老爺夫妻給兒定的婚事雖然不算是頂富貴的人家,卻是對李清漪而言最好的人家。
但是李太師為了長子為了兒,這是拿著李家二房老老填坑啊,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都是自己的兒子,都是自己的孫輩,既然是為了李紀的事,為什麼不讓長房的孩子去聯姻?
歸結底,還是李太師知道訂的婚事大概是不好的。
此時,聽著朱蟬對著屠靜嘉道:“若是真的,李清漪真是太可憐了,說起來李家二房也真是倒霉,遇上這麼個爹。”
屠靜嘉說話可比朱蟬含蓄,就道:“希李姑娘能渡過此難,往后平生全是坦途。”
三人說著話,便聽到陛下駕到的通稟聲,立刻與眾人站好迎駕。
陛下進了正殿,蘇辛夷隨著眾人行禮。
陛下與皇后攜手走上寶座,看著眾人說道:“免禮,平。”
眾人謝恩起,然后依次座。
蘇辛夷與上一年一樣與太子同坐一,兩夫妻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一笑。
蘇辛夷就覺到周圍很多眼神落在的上,盡量不讓自己出什麼異樣,端正軀坐好。
晏君初見狀就暗中配合辛夷,兩夫妻同樣的軀筆直,如標桿一樣,別人的眼神就慢慢地收了回去。
蘇辛夷微微松口氣,晏君初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控制自己不要笑得太明顯,輕聲對辛夷說道:“不用擔心,沒事。”
“我沒擔心,就是覺得好麻煩。”蘇辛夷一本正經地說著吐槽的話。
晏君初微微低頭掩住邊的笑意,道:“你大哥他們已經抵達京城。”
蘇辛夷眼睛都亮了,“我今日來得吃一些,都沒機會跟大伯母還有母親說話,竟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們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得了消息。”
蘇辛夷就覺得很是開心,至在大年夜能趕回來,與家里人能過個團年節了。
“那父皇這邊回稟了嗎?”蘇辛夷輕聲問道。
晏君初點頭,“自然,父皇讓他們先各回各家,年后宣召。”
“父皇真是明君。”蘇辛夷笑道。
晏君初側眸看了蘇辛夷一眼,兩夫妻聽著帝后開始講新年寄語于是停了談,認真聆聽圣訓。
陛下今年的話明顯比去年,神看上去也不如去年矍鑠,簡短說了幾句便開宴。
于是皇后帶著嬪妃敬酒,隨后便是太子等一眾皇子,然后便是朝臣,殿中便熱鬧起來。
蘇辛夷微微換了個姿勢,就覺到突然右臂被人拐了一下,然后一盞茶就灑在的擺上,跟著便有一名宮人跪下請罪。
蘇辛夷看了連翹一眼,連翹立刻上前一步架住這名宮人,笑著說道:“宮宴之上,還是不要驚擾圣駕為好,姐姐還是先跟我出去吧,你說呢?”
說這話,翠雀也從另一邊過來,倆人一左一右把人架出去,那宮人似乎想要說什麼,蘇辛夷的眼尾就看著翠雀眼疾手快的拿出帕子摁在的上,做出給拭角的樣子。
佘嬤嬤平日的教導還是很有效,蘇辛夷掃了一眼自己的擺,濺了十幾滴茶湯,一時間也不好界定是無意還是有意。
“怎麼了?”晏君初之前發現有點不對,就過來了。
蘇辛夷抬頭看著太子,笑著道:“一點小曲,現在沒事了,殿下先去忙你的,會有我再與你說。”
晏君初眉心微皺,隨即平,低聲叮囑,“不用擔心,遇到事也不用有顧慮。”
“我知道,殿下安心吧。”
晏君初還真的不怎麼安心,辛夷自從嫁給他,為他著想,便是子都收斂很多,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太子一走,朱蟬上屠靜嘉做出敬酒的樣子過來,關切的問道:“沒事吧,大嫂?”
蘇辛夷對上二人擔憂的目,笑著說道:“沒事,不用擔心。”
屠靜嘉在一旁輕聲說道:“我在對面,方才正好抬頭,將事看得清楚,那名宮娥走到你旁時腳步頓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猶豫之,我正好奇,就見拖著茶盤的手微微一抖。”
蘇辛夷沒想到竟然被屠靜嘉看到了,思量著說道:“這宮娥之前猶豫,應該是想著倒多茶湯到我上才合適。”
“你還能說笑,我都要被氣死了。是誰這麼大膽,一個宮娥可不跟對你無禮。”朱蟬道。
蘇辛夷便道:“現在不好說這些,人已經待下去了,等回頭問過便知。”
朱蟬不放心,“我還是在這里陪著你到殿下回來吧,真是太不讓人放心了。”
屠靜嘉也跟著點點頭,順勢拿起茶盞,給蘇辛夷斟了杯茶,笑著說道:“我正好借花獻佛,就祝大嫂明年萬事順意,平安康泰。”
“這個好。”朱蟬笑道。
蘇辛夷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對著屠靜嘉笑道:“那我就借六弟妹吉言。”
季蘊遠遠地著蘇辛夷這邊開心說笑的模樣,面上的神更是難看,此時吳王正好回來,恰看到季蘊面上的神,腳步不由一頓。
季蘊猛地抬起頭,就對上吳王那驚愕中帶著失的眼神,難得也有些張起來。
雖然不喜這門親事,但是已經嫁給吳王,而且娘家現在還需要吳王幫扶,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努力出一個笑容,還沒等開口,卻見吳王轉離開。
季蘊心頭一梗,隨即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譏諷的笑聲,不用去看都知道是尤香薷。
正假裝聽不到,卻不想尤香薷不依不饒,聽著開口說道:“三嫂,真是想不到你口中的夫妻和睦竟是這個樣子,哎呀,當初你是怎麼笑話我的,您這是親會才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啊。”
“你……”
“三嫂,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這可不是吳王府。”尤香薷笑的更甜了,季蘊當初用高高在上的眼神鄙視,嘲諷時,可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被自己看到這樣的一幕吧?
真是笑話。
季蘊索轉開頭,不去看尤香薷。
但是尤香薷卻不肯放過,繼續說道:“三嫂,當初你可是跟我炫耀,三哥把你當做掌中寶,原來掌中寶是這樣的啊,那我可真是開了眼界,你們京城人真會玩了,我們潞州人可不敢比。”
季蘊咬著牙。
尤香薷瞧著這幅樣子,只覺得痛快得很,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憑什麼就能把自己當仙一樣還瞧不起。季蘊若是真的如口中所言就認了,誰讓嫁給襄王不彩,誰讓季蘊是吳王親自求娶的,他們兩人就是兩個活生生的對照面。
但是現在嘛……
看著,季蘊這話怕沒幾句實話,得了機會,尤香薷可不是得好好地出口氣,這口氣自從被季蘊嘲諷之后就一直憋著,都憋了幾個月了,今日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痛快。
“三嫂,我聽說季大人跟益王關系匪淺,你說季大人怎麼這麼想不開,跟我們家伏姨娘一樣,非要跟益王扯在一塊,也不知道以后會如何,三嫂你也不用擔心,說不定季大人運氣好呢。”尤香薷慢悠悠的又吐出一句。
季蘊簡直要氣暈了,這個小賤人,殺人真是不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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