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眉沒再說話,閉上眼睛,說了太多,累得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在這個年紀,也曾經為而不顧一切。
是啊,十**歲,還是能夠承後悔的年紀。
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生命進倒計時,阮眉似乎真的對一切都看開了。
阮拉著蔣東越走出病房,坐電梯上了天臺。
很明顯,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蔣東越噙著笑意,這一刻十指扣的甜。
天臺上,不管什麼季節,似乎風都很大。
這樣大的風,像極了蔣東越第一次跟明心跡那天。
阮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眺著遠方,背影有些清冷。
他上前一步,從後面抱住了,將下擱在的腦袋上,「生氣可以,不能說分手之類的話。」
風吹得耳朵有些冷。
聽著他的話,又有點想笑。
分手這種事,是這麼輕易就能提出來的麼?
那他也太低估的心理素質了。
懷裡的孩有些沉默,蔣東越反而沉不住氣了。
他在面前,向來賴以自傲的自制力,總會變得不值一提。
低頭看著白皙的臉,他親了親的右邊臉頰,「怎麼不說話?」
挽起角,「你不是說不能說分手。」
蔣東越,「……」
心一慌,他就將從懷裡轉了過來。
他不確定的看著的眼睛,「你剛剛還在病房裡信誓旦旦的對我表白,這是預備翻臉了?」
「如果是呢?」
「……」
如果是……
他嘆口氣,慢慢鬆開了擁著的手,「你知道的,除去蔣家大公子這個份,或許我什麼都不是,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也……」
展開手臂抱住他的腰,「說話就說話,為什麼鬆手,怪冷的。」
「……」
他僵了僵,低頭看著烏黑的長發,心又跟著了。
阮抱著他,「照你這麼說,我除了是拖油瓶,小乞丐,小孤兒,好像更加什麼都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在他懷裡蹭了蹭,「但是我拿了很多的獎學金,很多比賽的獎金,維也納那邊也有樂團對我拋出了橄欖枝,外讚譽我是小提琴公主,為音樂而生,嗯……擁有這麼多,我養活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蔣東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垂落的手臂再次擁住,「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我這個人好養活,會做飯也會收拾房間,最重要的是也聽話不費錢,就是希公主能多點時間陪伴。」
阮笑了笑,然後問他,「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們的事?」
「不算突然,我一直都有這個打算,只不過最近外面的謠言太過份,我有點吃不準你的意思。」
怔了下,「所以,你這是先斬後奏,不給我反悔的機會?」
他笑了一下,「不愧是學霸,反應能力就是強。」
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你真是狡猾,難怪薔薇說你是笑面虎。」
「冤枉,我就是單純的,想先在丈母娘面前博點分數而已。」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嗔了他一眼,「你也好意思說自己單純?」
他扯了扯的袖子,「是不太好意思,這不是想討你歡心麼。」
「……」
這樣啊……
嗯,的確是蠻喜歡他現在這個撒的樣子。
先斬後奏的事就算了吧。
阮抓住他的手,眉目著,「上次你在這邊說你喜歡我,我一直都沒什麼真實,不過今天我也想告訴你,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一直都喜歡。
比他喜歡的時間還要久遠。
蔣東越拉開距離,容的盯著眼底的怯,突兀的問,「要不要練習接吻?」
「……」
愣了愣。
「你怎麼又來了!」
「好幾天沒練了,我看看你進沒進步……」
踮起腳尖,主吻了他。
看看就看看!
這麼聰明,學什麼不快,接吻算什麼。
蔣東越挑眉,一臉寵若驚的樣子,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素凈臉龐,眼底滿溢而出的意和。
他的孩,每多一次的接,就會讓他多一次的沉迷。
他總能在上發現不一樣的閃點,並為之傾心。
……
原本想瞞阮眉的事,最終被正主親口破。
破就破吧。
阮眉看起來倒是很佛系,除了剛開始說過不自量力,後來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阮也很明白的想法。
彼此尊重,是留給這段母關係最後的面。
沒有阻撓,日子變得簡單而甜。
阮每天不是公寓就是醫院,再不然就是跟蔣東越約個會。
談模式一旦開啟,兩人都很快適應,無師自通一般,自然而然就跟天底下所有的一樣。
謝家跟蔣家的聯姻鬧這麼大的靜,阮不想摻和進去,只要相信他就行,所以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保狀態。
即便是薔薇,都支支吾吾,沒有說得太清楚。
所以,他們從電影院手牽手出來,撞見謝承芝時,簡直堪稱大型社死現場。
阮下意識就想回自己的手,奈何大公子不讓。
蔣東越牽著走過去,跟平時一般無二打招呼,「好巧,你也過來看電影?」
謝承芝,「……」
頓時就紅了眼睛,滿臉憤怒怨恨,並且到了辱,「大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蔣東越笑笑,「沒別的意思,跟朋友看電影,遇到認識的人,過來打招呼而已,如果謝小姐不喜歡,就當沒見到我好了。」
說著他將阮摟進懷裡,「聽說這邊開了個泰國餐廳,想不想去試試?」
「……」
阮沒他那份定力,忍不住想回頭,他卻一把住了的下,「跟我在一起時,心不在焉就不怕我吃醋?」
瞪著他,「人的醋你也要吃?」
「吃醋為什麼要分男?」
「……」
阮簡直無言以對。
謝承芝的目簡直要殺了,他卻還能在這邊旁若無人的逗。
果然,他們沒有走幾米遠,謝承芝就已經怒氣沖沖的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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