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白羽大致晃了一圈所見收穫便只有這些了，明顯除了印證了外界久揚的諶北爺的花名和順帶悉了一下諶北的私宅之外，沒啥實質有價值的報。

這樣子回去難免太憋屈，於是在打道回府之前，尋白羽鑽進了霧氣越發濃重詭異的竹林里，一把揪出了正在沐浴著月好眠的翠竹。好在諶北那男人是個花錢鋪張考究的男人，這竹子不是隨隨便便自己撒種子種的，而是去專門種植上好景觀翠竹的竹林里高價買下移植而來的。諶北買的翠竹，是上了年紀、長青如玉的上品，鮮有人花錢買得下，故而在山野的自在時里生出了魂兒來，沐浴著夜夜月漸漸有了翠竹。

那翠竹倒是招出了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說五齋之中除了依蘭齋，其他四齋的名字都是其主人的名字，這四齋的主人負責著諶北產業中的不同部分——

比如說茄蘿齋的主人茄蘿，客觀上來說可以算是主人了，務管理得井井有條，外面的應酬和人也料理得妥妥帖帖。茄蘿，不僅僅是令人迷醉的雪茄香煙，也不單單是纏/綿修長的綠藤蘿，更是「家羅」啊。家中各事，井井有條。

武魅齋的主人武魅，除了真的嫵人諶北寵之外，其實是個武高手，手下都是些尋常不會被注意重視的殺手死士，隨諶北起居不僅是為了做最寵的小，更是為了做低調的超級保鏢。

忍冬齋的主人忍冬，負責的是商業金融上的頭腦風暴以及信息報，手底下帶著一幫平時神龍不見尾的死宅黑客以及金融分析師。忍冬忍冬，有一名曰：鴛鴦藤，亦有一俗名：金銀花。金銀金銀，都是錢啊。

尹火齋的主人尹火，確實負責引火。引的不僅是/火，更是軍火。諶北和很多軍火商的易，都是由負責的。

聽完翠竹的敘述，尋白羽不由得讚歎諶北這個男人的居心叵測。取個名字都這麼藏著掖著、話裏有話。（你咋不說你一開始就想歪了呢，當然，也是取名者刻意引導你想歪的~）敢這一大院子，裏面住的都是諶北人外里的頭頭啊，而且還是既聰明又漂亮的上品。嘖嘖嘖……尋白羽又忍不住咂讚歎了，儘管這「讚歎」里充斥著嘲諷。

不過看來諶北還是很喜歡這翠竹的嘛……整座宅子裏基本上都是靠竹林和霧氣遮擋分隔的。這倒是大大地幫助了他。在半武力迫、半變相收買了那翠竹之後，從此尋白羽在這五齋宅有了第一隻全面靠譜的耳目。教授賜予了那小翠竹能夠藏自氣息的往生使者的息魂咒，召喚自己的方法，傳送信息給自己的方式以及一些急的保命之，尋白羽愉快地踏上了歸途。

唔，要不要再向楚潤討要一隻蜉蝣來做臥底？……要不要讓姐過來暗中設一個應陣？……要不找莊陵要他控制下這霧氣，布個法力高深莫測到無法令其等級之下的非人類察覺的結界？

算了，先去找姐商量一下吧。

於是，吃夜宵的計劃再度被推后了。尋白羽改道去了居住的公寓。

*

尋白羽直接鬼魂狀態飄進家后發現，當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此時正打算召喚他，楚潤與凡世監三監總管都已經來了，正要商討是否通過界力量增改證據，引導警方查案聯繫向諶北的方向。

「諶北在當年半妖事件中藏得算深，但下面的小頭目，像李觀町等人還是知道有這麼一位諶家爺的。後來諶北與李觀町及丁力員其實是有過聯繫的。諶北向來痛恨豬隊友，所以警告和監視是有的。如果要將案件兇手推向諶北方向，完全是可行的。」平生監整合了諶北與被殺害兩人的接面資料，鄭晗認為的建議是可行的。

「確實，諶北的勢力範圍本就比較廣，利益牽扯多是必然的。現在主要是不知道藺澄一方打算怎麼做。他們是否，會同樣考慮到這點，借刀殺人。」對此，楚潤帶有一定的擔憂，「如果偽造出確鑿的證據，那麼利用警方力量扼殺諶北確是可行的，但警方不會輕易殺人，頂多是無期徒刑，這一點是不會讓藺澄滿意的。那麼，是否會更進一步，激化部矛盾，藉助藏得更深的戴子追的手，去除去諶北，並為將來反咬一口戴子追做鋪墊。」

「楚潤的話有理。」飄了半天總算變回原形舒舒服服地坐下喝了口熱茶的尋白羽開了口，「但就是不知道藺澄那邊對於當年的半妖事件究竟探查到了多，這對於我們手的程度影響很大，要是實際程度和理論程度相差太多的話，反而會給我們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此比較關鍵的就是藺澄那丫頭是如何知道當年剩餘頭目的名單的。倘若是自己探查所知，那麼應當不知道半妖的存在。但如果是有非人勢力主幫助，那麼就說不準了。」鹿瑤的右手食指輕輕繞著一縷髮，出思索的神。

「很可惜由於沒有接到藺澄的魂魄，所以其本的記憶狀況沒有提到離世監的檔案之，所以的狀況知道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雲胡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冷然的表，也沒見得他有多麼的可惜。

「其實後知後覺有時未必是件壞事。」沉了許久的鄭晗放下了手裏端著的茶杯和茶托，亦是一副悠悠的不著急的神，「要想知道藺澄打算如何理，觀察後續是否有指向諶北的不利證據出現不就可以了麼。」

「鄭晗哥的意思，是讓我們靜觀其變，坐其嗎？」雖然說他們的任務只是把藺澄那個小丫頭片子給抓回來，不過這樣子看人類自相算計的戲碼真的好嗎，畢竟他們不是來看戲的啊。「那如果藺澄就想讓之前兩起兇殺案變無頭懸案，諶北之死再另做打算呢？我們這樣子做，會不會有些打草驚蛇？」

「只要我們做得夠符合邏輯，利益紛爭足以掩蓋界手的事實了。況且非人勢力之中，也只有我們這些吃糧的會考慮這麼多，其他『人』不都是一心只為達自己的目的就好了的嗎？」悠悠品著茶香的楚潤，對於非人勢力直截了當的作風可是深信不疑的。畢竟一切自有命數，很多事發生都是註定，那麼非人勢力手人間之事就不算違規非法，自然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從人類的思維來看，報復心理必定包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這一層。藺澄若要報復他們，最現人的方式即是挑其部複雜而虛偽的利益關係。無論是以哪一種方式，我們都沒有過度手的必要。」這是多年來鄭晗掌管凡世監平生監的原則，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對命數的信任和敬畏，以及……對看戲的熱衷。

「那鄭晗哥的意思是……？」促狹的從尋白羽低垂的眼眸里劃過，在不懷好意看戲這一點上，尋白羽和鄭晗的默契要比和其他兩位凡世監總管高得多。

鄭晗斯文儒雅的臉上是瞭然於的微笑：「順水推舟——舟不，水自流。」

「好一個『順水推舟』。好一個『舟不，水自流』。」和那二人明顯屬於一個頻道的楚潤大小姐迅速地對接上了腦電波，溫潤的笑容里出按耐不住看好戲的期待和欣喜。不過，這次行他們只是輔助，最後的決斷還是要看他們的大人啊……也放下了端在手裏的茶杯和茶托，楚潤笑瞇瞇地看著自家好友，無聲地詢問著關於此事的意見。

在討論開頭說了自己的意見和推測猜想之後，便再也沒有開口，一直都是默默地喝著茶聆聽大家的話。此時楚潤轉過頭去笑瞇瞇地看著，其餘四人也都相當有默契地不再說話，直直地看向。除了一向不茍言笑、沒啥表的雲胡，其餘三人都帶著淡淡的不慌不忙的微笑。

瞭然，卻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分發了白天從石驚風那裏獲取的資料，包括其這段時間對於警廳「淡泊正直」的當家書記戴子追的觀察。

這哪裏是要順水推舟，分明是要順舟推水啊……果然，非人勢力大都喜歡乾淨利落、最順應我方心意的方法。嘛嘛，本質上都是一樣。楚潤微笑著打開了自己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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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很多篇名都取了四個字的……除了別離。也算是形強迫癥的一種形式吧。還有容提要總是無意識地打了盡量對稱的兩句話。其實不是的！這個真的是巧合嗚嗚嗚，我有預下面一定會有更多破壞隊形，長短不一的東西出現的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