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統一的?”林躍飛仔細看了兩眼,款式倒是簡單大方又好看。
“不過我們老師說了,除了先隊的大活之外,平時周一升旗、學校集活也穿這服,所以算是校服。”
“老師說為了節約,學校就不再另外買校服了。”
林笑回家后依舊舍不得掉先隊隊服,也不肯摘紅領巾。
直到呂秀英下班回家,看到林笑上穿著的新服,腦子里立刻響起十級警報。
“今天發的新校服?沒洗過你怎麼就穿上了!”
呂秀英一臉崩潰:“快快快!掉掉,我帶你去洗澡!”
先隊隊服是滌綸的料子,不水,干得快。
第一天早上,林笑穿上洗凈晾干的先隊隊服。
呂秀英看著皺眉頭:“昨天也沒仔細看,怎麼這麼合啊?”
“能不能去學校換大一碼?這麼合,明年就不能穿了。”
林躍飛:“不用。等校服小了,再買套新的。”
幾幀畫面在林躍飛腦中一閃而過。他不記得上輩子妹妹小學時的樣子了,腦中閃過的是妹妹初中時的樣子。
上的校服大了兩號,像個麻袋一樣把人套在里面。
麻袋里的妹妹在林躍飛的記憶中永遠是安靜。他不知道是妹妹對他太失,不想和他流,還是對任何人都這麼沉默。
不只是初中校服,妹妹自己的服也總是特別寬大。
呂秀英做服習慣做大兩號,因為妹妹在長,因為過去的料子會水。
其實初中時妹妹已經不長個了,那時的料子也都不怎麼水了,但是呂秀英的老習慣還是改不了。
呂秀英一個人扛起了一個家,兒子打架惹事不給省心,實在沒有力注意這些細節。
現在,呂秀英的觀念也是小孩子的服要大一兩個尺碼。聽到林躍飛說小了就買新的,呂秀英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可是賺錢了。”
林躍飛耐心向媽媽解釋:“校服還是要穿合的,要不然看著邋里邋遢,在學校跑跑跳跳也不方便。”
“再說了,解放路小學里的孩子肯定大多數都穿合的校服,笑笑要和同學們保持一致。”
不僅像汪春翠那樣的老師有勢利眼,一些小孩子也勢利眼。甚至不能說是勢利,喜歡漂亮的服、喜歡高檔的環境、“嫌貧富”、“嫌丑”……這些甚至可以說是小孩子的天。
解放路小學里大多數都是干部子弟、教師子弟,林躍飛不想讓妹妹和同學們差別太大。
“為什麼要和同學們保持一致?”
哥哥的話讓林笑似懂非懂。
突然想起上個星期六中午思考到一半,因為放學被打斷,然后被拋到腦后的問題。
“哥哥,轉學前你是特地為我買新服的嗎?”
“是因為你害怕我再遇到像汪老師那樣的人嗎?”
林笑有太多問題不明白,“難道對一個人的態度,會因為上穿的服而不同嗎?”
林躍飛對著妹妹明亮澄澈的大眼睛,一時語塞。
“有些人是這樣的。”林躍飛覺得林笑年紀太小,不知道該怎麼和說這些事,“比如汪老師就是這樣的人……”
呂秀英嗐了一聲:“這有什麼奇怪的,先敬羅后敬人,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林笑皺著小眉頭:“可是不管我穿什麼樣的服,都還是我自己啊。”
“難道我穿漂亮新服是林笑,穿破服就變林哭了嗎?”
林躍飛:“你當然還是你,但是有些人對你的態度會變得不一樣。”
林笑認真想了想,得出結論:“如果有人因為我上穿的服就不喜歡我……那我也不喜歡他!”
“我也不在乎他喜不喜歡我!”
林躍飛沒想到妹妹這樣回答,倒比很多大人還通。
大概因為小孩子的世界只有對錯,沒有利益。
林躍飛手按住妹妹的頭頂,了,又了,舍不得撒開手。
林躍飛現在每天應酬的人有一些他也不喜歡,但是他不僅要穿著得,還要說話得、表現得。因為他要賺其中一些人的錢,還要和其中一些人一起賺錢。
林躍飛著妹妹的蓬松的頭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擼貓擼狗了,茸茸的真的很解治愈。
林躍飛輕嘆一口氣:“我是做不到了。”
“努力讓你一直這樣下去。”不用改變,不用妥協。
秋天干燥,林笑的頭發被得噼里啪啦地起了靜電,一全都飛起來。
忙著從哥哥的魔爪下搶救自己的頭發,本沒聽清哥哥說了什麼。
把木梳用水淋,梳自己的滿頭炸,依舊被靜電電了好幾下。
“媽——”林笑一張,林躍飛就知道要告狀,連忙說道:“笑笑,你穿著先隊隊服,給你拍一張照片吧。”
林笑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忘記了告狀,兩只眼睛亮晶晶,完全被這個主意迷倒了。
穿著先隊隊服,系著紅領巾,拍照片!
呂秀英聽到兄妹兩人的對話,也立馬說好:“好啊,回頭我去你杜阿姨家里,把照相機借來。”
林躍飛:“借什麼照相機啊?去照相館!”
-
周日,林躍飛休息,呂秀英白天也休息,一家三口去照相館。
“媽,你挑一拍照好看的服。”林躍飛對呂秀英說道。
呂秀英:“我挑什麼服啊,不是給笑笑拍照嗎?”
林躍飛:“都拍,給笑笑拍一張加先隊的紀念照,咱們一家三口再拍一張全家福。”
呂秀英舍不得錢,但是林躍飛拍全家福的提議,也舍不得拒絕。
想一想,他們一家三口還沒拍過全家福呢。
呂秀英倒是拍過全家福,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丈夫還在,家里還沒笑笑,呂秀英和丈夫和兒子三個人拍了一張。以前在家里掛過,丈夫去世后看著傷心,就收在相冊里,在屜最底下。
“那就拍一張。”呂秀英給自己挑好服,又為林笑挑了一。
林笑不明白:“我不是穿先隊隊服拍照嗎?”
呂秀英:“你的單人照穿隊服拍,全家福穿自己的服拍。”
呂秀英把梳子裝進包里,拍照前肯定要梳梳頭發,接不了外面的梳子,也不許林笑和林躍飛用外面的梳子,“不知道多人用過。”反正當著的面不能用!
呂秀英憾道:“要是有口紅就好了,給笑笑稍微涂一點,顯得氣好。”
丈夫去世之前,呂秀英有過兩支口紅,一支是結婚的時候小姐妹從上海捎來的,一支是林躍飛兩三歲的時候,丈夫出差給買回來的,都是大紅。
呂秀英都沒用過幾次,用不習慣,覺得自己涂大紅兒怎麼看怎麼別扭。
“現在不一樣了,口紅的可多了。”呂秀英說道。
廠里年輕漂亮的工,上涂的口紅淺淺的,特別自然。
呂秀英沒有口紅,丈夫去世后,一個人養兩個孩子,特別注意不讓別人說閑話,連花哨的服都不穿。在車間休息室里坐著休息的時候,要有男同事坐在長椅另一端休息,呂秀英抬起屁就走。
呂秀英陷回憶中,林躍飛也陷回憶中。
林笑沒注意媽媽和哥哥。正對著鏡子系自己的紅領巾,不小心系了死結,用指甲扣著,解呀解不開。
的指甲太短了!
解放路小學校門口,每天都有執勤的學生,不僅向老師敬禮,還檢查學生有沒有遲到、是不是符合校規。
冠不整不讓進學校,頭發太油、指甲太長,都要被值勤生記下班級姓名,扣分!
林笑在校門口親眼看見一個指甲太長的男生被值勤生逮住,現在每天洗頭,指甲長長一點就剪短。
林笑還看到過一個學生被攔了下來,因為他跑得太快,風把紅領巾吹到脖子后面去了。脖子前面禿禿的,脖子后面有一個紅領巾的小尾。
值勤生可嚴格了,看著他把紅領巾轉過來,才放他進去。
林笑每天走進校門的時候,看向值勤生的眼神都特別羨慕。
不過馬上也要加先隊了。等戴上紅領巾,站在校門口值勤,到時候一定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
“笑笑,干嘛呢?”林躍飛回過神來,看到林笑正在鏡子前一臉著急。
“哥,我解不開紅領巾了。”林笑跑過去。
林躍飛手把跑過來的林笑轉了九十度,讓換個方向跑:“找咱媽去。”
-
呂秀英很多年沒有走進過照相館,進門后有點驚訝:“現在的照相館這麼好了?”
照相的屋子很大,背后有卷起來的各種背景,照相師傅一張張地搖下來。
“這張,蘑菇小屋,小孩們拍照片用這張的最多了。”
“這張,大草原。”
“這張,碧海藍天椰子樹,熱帶風!”
“你們要哪張背景?”
林躍飛哪張背景都不想要,他就想要一張紅底照片。
照相師傅聽到林躍飛的話,一臉不理解:“這些都是我們照相館弄的新背景,多時髦啊。”
林躍飛心想,現在越時髦,以后越過時,還是經典耐看。
不過沒人在乎林躍飛怎麼想。
呂秀英一眼看中了碧海藍天椰子樹,林笑深深上了蘑菇小屋背景畫,林躍飛沒有發言權。
“你都先隊員了,還蘑菇小屋呢?不稚!”
林笑略略略:“一點也不稚!”
最終,林笑的單人照用了蘑菇小屋背景,三人全家福是熱帶風背景。
林躍飛:“媽,要知道你今天挑中這個背景,咱仨就該一人穿一條你做的大花衩。”
林笑哈哈大笑,呂秀英先瞪眼,然后也跟著笑了。
咔嚓一聲,照相師傅抓拍下這個瞬間。
拍完照片,林笑走到照相館柜臺前,腳步定住不走了。
呂秀英和林躍飛都走出照相館大門了,聽到林笑在后他們:“媽媽!哥哥!”
呂秀英一回頭,發現林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后面了,“笑笑,你站在哪兒干嘛啊?”
林笑跑到門口,牽住媽媽的手,把媽媽往回拉。認識玻璃上的紅字,“媽媽,這里,取照片。”
媽媽和哥哥怎麼直接就走了呀?他們了錢、拍了照,但是還沒給他們照片啊!
媽媽和哥哥都是糊涂蛋,家里還得靠。
噗嗤一下,呂秀英笑了。
“笑笑,照片拍完要洗,等一個星期之后來取照片。”
呂秀英打開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拿出照相館剛才給的回執,給林笑看:“一個星期以后,拿著這張紙來取照片。”
林笑撓了撓頭,原來還要等那麼久才能看到新照片。
媽媽洗床單只要半個小時,照片竟然要洗一個星期。
照片真難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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