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林笑放學回家,看到全家福已經掛在墻上了!
林笑掉鞋子,來不及穿拖鞋,著腳跑過去,踮起腳尖看照片拍得怎麼樣。
“媽媽,你笑起來好漂亮啊!”照相師傅捕捉到了呂秀英笑得開懷的一瞬間。
林笑看著照片里的媽媽,舍不得移開眼睛:“媽媽,你能不能多笑一笑呀?”
呂秀英看著照片里的自己,竟覺得陌生,多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全家福洗了三張,一張十一寸的掛在墻上,一張五寸的收在相冊里,還有一張四寸照片是林躍飛點名要的,他要放在自己的錢包里。
林笑也想要一張,沒有錢包,但是有鉛筆盒,可以把照片放在課程表后面。
現在的課程表后面已經不放九九乘法表了,林笑全都記在了腦子里,正好可以放照片。
然而呂秀英毫不留地拒絕了:“不行。”
“上學是學習去的,把照片放鉛筆盒里,你是聽老師講課啊,還是看照片啊?”
林笑心里想,聽講用耳朵,看照片用眼睛,分明是互不影響的兩件事。眼睛看著照片,耳朵也能聽到老師在講什麼呀!
但是林笑知道這種話是不能和媽媽說的,說了就挨罵。
林笑沒有屬于自己的小照片,在哥哥回家之前,暫時拿著哥哥準備放在錢包里的照片過過癮。
最近哥哥回家很晚,一直到林笑晚上睡覺都看不見人影,林笑每天只在早晨上學前看見哥哥。
所以直到明天早上之前,哥哥的小照片都是屬于的!
林笑著照片躺在床上,骨碌來、骨碌去。
呂秀英靠在床頭織,看到林笑兩分鐘不到眼皮就閉上了。等林笑睡著了,呂秀英把手里的照片輕輕出來,放到桌子上。
呂秀英拿了一條枕巾蓋在床頭的臺燈上,繼續靠在床頭織。除了加針減針的時候要看上一眼,轉圈織平針的時候,呂秀英幾乎不用看,這一點昏黃的燈足夠用了。
秋后,中午依舊熱,一早一晚已經涼快下來。
呂秀英等到抱在懷里不會出汗的時候,就開始拆、洗線、織。
呂秀英凡事喜歡做在前頭,不喜歡事到臨頭著急忙慌。
年年都是如此,夏天一過去就開始織。寒風刮起來之前,一家三口干凈蓬松又保暖的早都準備好了。
呂秀英織一截,看一眼墻上的掛鐘。十點了,小飛還沒回家。
十一點……十一點……十一點半,終于聽到林躍飛輕聲開門關門的聲音。
然后是很輕的一聲咔噠,林躍飛掛上了防盜鏈。
呂秀英收攏起織到一半的放到桌上,摁滅臺燈。林躍飛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呂秀英聽著不覺得吵,反倒覺得安心,躺在床上,很快被睡意淹沒。
-
林躍飛第一天早上看到了掛在墻上的全家福。
最近梁老板憋足了勁兒為公司爭取一個大項目,林躍飛幫著梁老板一起使勁,一天比一天回家晚。
昨天他回家后直接黑進房間,沒開客廳燈,早上起床才看到全家福。
“拍得好啊!”林躍飛驚喜道。比他想象中好看多了,大概是因為照片里的三個人都笑得開心,假布景看起來也很有氛圍。
呂秀英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昨天笑笑看了好半天呢,你想放在錢包里的照片,上床睡覺都拿著,我等睡著才從手里出來的。”
呂秀英把盤子放在餐桌上,站在林躍飛邊看著全家福:“一晃這麼多年了。上次拍全家福的時候,你差不多也是笑笑這麼大。”
“下次再拍全家福,說不定你都結婚生孩子了,到時候咱們一大家子一起拍。”
呂秀英隨口慨一句,又回到廚房。
林躍飛沉默地注視著面前的白墻。
重生后他一直在找沈蕓,向邊人打聽,還找人去沈蕓爸爸的單位打聽。然而三個多月了,他依舊沒有找到沈蕓在哪里。
沈蕓真的在這座城市里嗎?有時候,林躍飛甚至懷疑沈蕓是他的一場夢。
-
林笑穿著先隊隊服的照片都洗出來了,終于終于等到了先隊隊儀式。
場上,一年級的學生們整整齊齊地站方隊。
“升國旗、奏國歌……宣讀新隊員名單!”林笑繪聲繪地向哥哥講自己的隊儀式。
已經向媽媽講了一遍,向玲玲姐姐講了一遍,現在對著哥哥講第三遍,林笑依舊激不已。
“然后我們就按照名字的順序,一隊隊上前。”
“老隊員為新隊員佩戴紅領巾。”林笑向哥哥解釋,“老隊員就是五年級和六年級的學生。”
給林笑佩戴紅領巾的老隊員,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姐姐,系紅領巾的時候勒得太了!
林笑的脖子特別怕,最冷的冬天都不穿高領。紅領巾勒著脖子,林笑特別想笑,整個流程都在拼命憋笑中度過。
林笑有些憾地說:“我都沒仔細看給我系紅領巾的姐姐長什麼樣。”
還有站在最前方帶領全先隊員呼號的大隊長,林笑也沒看清。
“哥,你知道大隊長嗎?”林笑激地說道,“大隊長胳膊上三道杠,全校最厲害!”
整整一天,同學們都在談論隊儀式。王紅豆告訴林笑:“隊儀式上,我的紅領巾其實是自己給自己系的!”
林笑瞪大眼睛:“為什麼啊!”
王紅豆:“給我系紅領巾的那個高年級姐姐,只會給自己系紅領巾,不會給別人系紅領巾,我站在對面,就不知道該怎麼系了。”
高年級姐姐手忙腳地折騰了一通,實在系不上,眼看時間就要到了,們要列隊離開,連忙小聲對王紅豆說道:“我手幫你擋著,你自己系!”
于是王紅豆的紅領巾就是自己系的。
“你不許告訴別人!”王紅豆對林笑說道。
林笑重重點頭:“嗯,我不告訴別人。”
林笑覺得王紅豆的這段經歷特別有意思,想和媽媽和哥哥講一講,但是已經答應了王紅豆不告訴別人,只能自己憋在肚子里。
“哥,你坐在這里不要,我給你系一下紅領巾。”
林笑把哥哥當做道,很順利地系上了。
給自己系紅領巾和給別人系紅領巾明明是一樣的呀?林笑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姐姐只會給自己系,不會給王紅豆系呢?
加先隊這件事,讓所有一年級學生們非常興。徐老師寬容地讓學生們興了幾天,然后給他們弦。
“都收收心啊,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
徐老師只用一句話,就讓班里撒歡的小狗子們變一群小白兔。
林笑倒是沒什麼覺,從來沒有過考試的力,考試和上課對來說并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上學的一部分。
不管考多分,呂秀英都不會打,也不會罵。
林笑覺自己應該謝一下哥哥,媽媽對的寬容,都是因為前面有這樣一個哥哥。
“你哥上學的時候,天天白卷!”
林躍飛畢業這麼多年了,呂秀英現在力一大,晚上還會做夢。夢見林躍飛在學校里闖禍,被老師到辦公室。
相比之下,林笑最起碼考試態度端正。
期中考試不能讓林笑張,真正讓林笑從加先隊的興中走出來的是一個晴天霹靂的壞消息。
林笑回家,哭喪著臉對哥哥說。
“原來不是加先隊就能在校門口值勤了,要等到五年級!”
“五年級……還要好久好久啊!”
-
“媽媽,哥哥最近真的沒在外面做壞事嗎?”林笑擔憂地問道。
在林笑眼中,哥哥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深夜回家,上帶著煙酒氣。
唯一的區別是,哥哥白天不再呼呼大睡,每天都早起送去學校。
呂秀英林笑的頭:“沒有,哥哥在外面忙工作呢。”
呂秀英眉頭皺起,林躍飛的工作是一點不喜歡,每天早出晚歸,算下來上班時間比車間還長。
還要喝酒應酬,林躍飛說車間三班倒傷,難道喝酒就不傷了?
不過孩子大了,呂秀英也管不了了。只能安自己小飛現在總比以前瞎混的時候好。
林笑不相信,能到媽媽的緒。如果哥哥在外面忙工作,媽媽為什麼憂心?
不過林笑沒有再追問,就像以前媽媽躲開哭的時候,林笑知道媽媽不想讓自己知道,就裝作不知道。
一連兩個星期,林笑放學都是媽媽來接,哥哥一次也沒來。
呂秀英到中班了,下午四點上班,林笑下午三點半放學,中間只有半個小時。
“放學就立刻收拾書包跑出來,知道嗎?”呂秀英叮囑道。
林笑點頭。
這個星期,徐老師一說放學兩個字,林笑第一個沖出教室門,比班里的男生還快。
校門口,呂秀英把林笑拎到自行車上,直接騎到廠里。呂秀英飛奔去車間,讓林笑自己從廠門口走回家。
這樣驚險地過了一周,呂秀英每次都卡點進車間。然而到白班的時候,下午就沒辦法接林笑放學了。
呂秀英問林躍飛:“下周你能接笑笑嗎?”
林躍飛:“嗯,我接。”
林躍飛的工作時間靈活,只要把活干好,沒人關心他的上班下班時間。于是他每天下午從公司跑出來一趟,把林笑送回家后再去公司。
林笑在自行車上嘰嘰喳喳地說話,哥哥很久才心不在焉地嗯一聲。
林笑閉上,哥哥本沒有認真聽講話,不要和哥哥講話了。
周四放學,林笑走出校門口,目在人群中仔細地尋找一圈,沒有看到哥哥,也沒有看到媽媽。
媽媽上白班,這周都應該是哥哥接的。哥哥遲到了嗎?
林笑站在校門口等呀等。
等到學生們都走出來了,等到家長們都帶著孩子離開了,哥哥還沒有來接。
林笑踮起腳尖,朝著哥哥來路眺,看得眼睛都酸痛了,也沒看到哥哥的影子。
書包仿佛越來越沉,墜得林笑的雙肩酸酸的。
天天上下學的校門口變林笑陌生的模樣,沒有站在兩側敬禮的值勤生,沒有熱鬧擁的學生和家長,校門口空空。
林笑自己一個人站在這片水泥地上,越來越害怕。
林笑這時想起哥哥對說過的話。如果放學沒有見到他或者媽媽,絕對不可以跟別人走,就算是認識的人也不行。自己回到學校里,在傳達室里等大人。
林笑撒往傳達室跑,跑得很急很快,砰砰敲門。
傳達室的大爺嚇了一跳:“怎麼了?”
林笑氣吁吁地說:“我哥哥還沒來。哥哥以前說過,要是他遲到了,就讓我在傳達室里等他。”
傳達室里值班的兩個人都笑了,打開玻璃門放林笑進去,“那你在這里等會兒吧。”
五分鐘……十分鐘……林笑焦急地往外看,依舊不見哥哥的影。
“你是哪個班的?”傳達室的大爺問林笑。
“一年級(4)班。”林笑回答道。
“我給你們班主任打個電話。”傳達室大爺拿起電話聽筒,林笑張起來,為什麼要給徐老師打電話?
大爺轉電話上的撥號盤,撥出線號碼:“喂,一年級(4)班的班主任在嗎?你們班有個生,家長沒來接……”
大爺突然扭過頭,問林笑:“你什麼?”
“林笑!”
大爺繼續對著電話說道:“是林笑。”
片刻后,徐老師一路小跑來到了傳達室:“林笑。”
林笑看到徐老師,鼻梁一酸,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徐老師……”
徐老師拉住林笑的手:“走,先和老師回辦公室。”
“林笑,你今天做得很棒,沒有自己跑,讓傳達室伯伯給老師打電話……”
林笑吸吸鼻子:“不是我讓傳達室伯伯打電話的,是傳達室伯伯自己打的……”
徐老師:“嗯,以后再遇到這樣的況,你可以早點去傳達室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自己來辦公室找我。”
放學已經一個小時了,林笑在校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徐老師心想肯定害怕的。
徐老師的手很、聲音很溫,上還有淡淡的香氣飄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林笑又鼻梁一酸。
徐老師推開辦公室的門,拉著林笑走進去。
突然,林笑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林笑?”
林笑抬頭:“陳冬青?”
“你怎麼在這里?”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陳冬青先回答:“今天大人們都有事,沒人來接我,我在徐老師辦公室等他們忙完來接。”
陳冬青語氣隨意,他經常在老師辦公室里一邊寫作業一邊等家長來接,早就習慣了。
林笑驚訝地張大:“你也沒人接啊。”
陳冬青點頭:“你也沒人接嗎?”
突然,陳冬青敏銳的發現林笑和平時不一樣。
“林笑,你鼻子怎麼紅紅的?”
“林笑,你該不會因為沒人接你,哭鼻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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