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師02
W·H·奧頓(英國詩人):惡魔通常是不起眼的普通人,他們與我們同床睡覺,與我們同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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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萊失眠了。
白天的案件其實已經弄明白了,殺死主人的確實是丈夫無疑,而不是馬克他們認為的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因為據林萊的走訪,報警的鄰居是聽到一陣狗聲過來查看,這才發現主人遇難的,而那只狗非常認生。可是如果真有陌生人上門來盜竊,為什麼鄰居之前沒聽到連續的狗聲呢?還有就是男主人悲痛太早了,仿佛早有預料一樣,而且他第一句話就是“是不是我妻子死了?”,通常況下難道不該是“是不是我妻子出事了?”嗎。
可惜林萊沒能親眼看到案發現場,就被馬克看到了。馬克哪里會個小孩子看到尸,趕抱著走開了。
不過林萊有觀察到男主人的鞋底上沾了一片冰淇淋包裝紙,就是那個公園出沒的超味冰淇淋包裝紙,所以說他很有可能是從公園回來的,目的是為了藏匿假裝搶劫案而走的財以及兇。
那麼,如果要進一步驗證的推測,只需要一招引蛇出就可以。
不對,這次本就是在有結論的況下,去找論據來反過來證明吧。
更林萊五味雜陳的,是為什麼要在這樣科學的世界賦予這樣的特異功能啊。
林萊認為這必然有什麼科學的解釋,比如說之所以結論先于邏輯,是因為上輩子多年破案的經驗,讓在這輩子面對案件有如神助,就類似于能生巧、庖丁解牛。
……個鬼啦。
林萊總覺得這種好壞相依的質,和再次轉生一樣并非偶然。
以林萊的直覺,還覺得這種事絕對不止這麼一件,所以為了以后能夠得心應手地應對,從現在開始打算同樣很有必要。
那麼,同樣的問題又來了,該怎麼告訴家長呢?馬克和凱倫又會作何反應呢?——告訴自然是要告訴的,畢竟這還涉及到一起兇殺案,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兇手逍遙法外。
林萊碾轉反側到了半夜,終于做了決定。
二樓主臥
“馬克?馬克?”
馬克·戴維斯警長于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一看眼前景象,驚得立刻去掏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槍,結果了個空。
馬克:“!”
“你在找這個嗎?”林萊“啪”地打開床頭燈,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手-槍說道。
馬克:“…………萊娜·戴維斯!”
林萊看起來一點都不心虛地說道:“馬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能跟我到書房來一下嗎?”
馬克又氣又困又迷又礙于旁邊睡著正沉的妻子,只能低聲音說:“你先把槍給我。”
父倆到了書房。
馬克了眉心:“說吧。”
林萊穿著一印著恐龍的藍睡,坐在椅子上一臉認真:“馬克,我覺醒超能力了。”
馬克好懸笑出聲:“是什麼?折磨老爸嗎?”
林萊辯解道:“當然不是啦。我是應到那個丈夫就是兇手,他將兇藏在了公園里。”
馬克的反應很親爹,他把家里的一個十字架找了過來,將它按在了林萊的眉心。
林萊:“……”
馬克假假道:“嗯?這時候你不是該昏過去,然后醒過來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林萊撇撇:“你以為我是什麼靈嗎?”
馬克心累不已:“那我該怎麼反應啊。你,萊娜·戴維斯,一個拿私房錢威脅老爸給買冰淇淋的小屁孩。等等,這個就很不小屁孩了。反正,你連什麼是‘兇手’,什麼是‘兇’都沒有的認知,就在那說我們一群大人辦理的案件是基本調查方向就大錯特錯,還大半夜拿我的槍嚇唬我,我沒揍你一頓讓你哭著上床睡覺都是好的了。”
林萊決定拿出殺手锏:“我和你賭200元。”
“你還賭博?!”馬克話鋒一轉:“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
林萊不答反問:“那你賭不賭?”
馬克了手,兩百元可不,他大半個月的零花錢呢。反正這個案件目前沒有多頭緒,和這個煩人的小家伙賭了,賭贏了,他拿到兩百元,順便還能嘲笑一通,就是賭輸了,也能破獲這個案件,怎麼看他都是穩賺不賠的。于是,馬克·戴維斯警長決定賭了,在讓兒趕滾回去睡覺后,他突然想到自己被惦記過的私房錢,于是不放心地去了一趟車庫,把那個“壞”了的棒球找出來,準備換個地方藏錢。
忽然福至心靈,來了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引蛇出,實施起來就是第二天,馬克·戴維斯派人傳訊了害人的丈夫來,讓他放心,他們一定盡快找到兇手,正說著門外有下屬來找馬克,馬克出去了一趟后,回來對害人丈夫說有線索了,有人打了匿名電話說是在公園一帶看到過一個可疑人。
害人丈夫之后急匆匆地離開了。
馬克便親自帶人去跟蹤,在公園里將擔心兇被找到,趕去確認并轉移的害人丈夫抓了個正著。
馬克高興歸高興,可自家兒的問題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只是一次意外?
馬克不著頭腦地回了家,找到了正在看書的兒,一瞧看的書,條件反地拿起來放到一邊:“這本書就像是PG-13級電影一樣,不是你可以看的,你這個年紀也只能看看PG級的電影和書籍了。”說著就從書架上拿了本話書下來。
林萊:“……”
馬克接著蹲下來說道:“萊娜,你說對了,兇手真是害人的丈夫。”
林萊眨眨眼,好似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般:“馬克,你在說什麼啊?”
馬克差一點就被騙了過去,以為昨夜里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夢,直到他看到被另外放了的十字架,他惱怒地扯了扯林萊還帶著嬰兒的臉頰,因為手過好又了。
林萊:“……”
等馬克再問是怎麼回事,林萊一口咬定是超能力。
不然嘞?
馬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否決了林萊要再去下一個命案現場檢驗一下的提議,理由很簡單:R級場面,五歲小孩行。
林萊心道:‘我是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于常人,好嗎?咦?我為什麼要這麼說?’看來又是從前記憶“回春”了。想到這兒,林萊便有了個新想法,難道說現在所的世界,就如同聊齋世界一樣,是書或電視劇演變來的?之所以會知道那個人是兇手,是因為從前看過原作?
可很快這個觀點就被林萊否決了,因為從前的記憶真得太久遠了,在聊齋世界時都不可能記得的,何況是現在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能開外掛卻連這掛的原理都不清楚吧。
索不久后,驗證的機會自己撞上來了。
這次還是馬克開著警車載著林萊,準備去他父母家聚餐,半路上撞上前方一名警正在給一輛車開罰單,去了旁邊便利店的司機見狀趕了回來,和那警簡單談起來,沒幾句就有說有笑的樣子。
這次林萊的覺別提多強烈了,竟生生打了個激靈。
還是那個比喻的話,之前那個殺妻的兇手好比漫畫中哥譚市的普通罪犯,而不遠的那個司機卻至是謎語人、稻草人那個級別的超級反派。
林萊定了定神后對馬克說:“馬克,我應到那個司機是個壞人,他殺了不止一個人。”
馬克想了想,緩緩開車過去,沒有急著上前,而是探出頭去,亮出警徽將那名警先了過來,和他耳語了幾句,邊說還邊打量著那名司機,對方則完全看不出任何慌張的跡象。
馬克心里直打鼓,卻還是說這名司機看起來像是一個毒販,讓警借機查查他的車。
警同意了,畢竟真要是逮住一個毒販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功勞一件。
司機聽了這個要求后,竟然同意了,還說著要去車里面打開后車門,結果他面如常地坐進車后,卻是毫不遲疑地開著車絕塵而去。
這絕對有問題!
接下來就展開了警匪追擊戰,最后功在兩個街區外將那輛車停。不僅如此,還在車后備箱發現了一名被綁架的。
換句話說,那名司機就是在這種況下,和攔住他的警談笑風生,甚至到了最最后關頭還能保持鎮定,這樣和“做賊心虛”完全不沾邊的人,誰見了恐怕都不會懷疑他那近在咫尺的后備箱就有一名害人,而他本人更是數年來警方苦苦找尋的一名連環殺手。
盡管這個結論要等數日后才會被警方確切證實,可眼下這名司機后備箱有無辜一事是板上釘釘的,這馬克徹底傻了眼。
他第一時間將事匯報給了老婆,凱倫·戴維斯聽后顧不得說他不知輕重緩急,趕來到兒的房間,仔細問了的,見沒什麼心理障礙,凱倫反而更憂心了,轉過頭來就打電話給了自己做心理醫生的妹妹朱莉·羅賓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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