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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闆》9回到家裡

第二天陳安修是空著手開車離開的,因為章時年很給面子,燉的梨當天就吃了兩隻,其餘的四隻也被他收到冰箱裏了。這種況下,陳安修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這梨不是給你燉的,是準備給我兒子的。再說這點東西還不至於捨不得。

事先通過電話,陳安修很快就接到了等在路口的媽媽和噸噸,腳下放著不買給老人的東西。

「壯壯,這車裏面可比咱家那輛寬敞多了,看這樣子是新車吧,你這個老闆人還真好。」噸噸自爬上副駕駛,陳媽媽提著東西去了後面。

「人是好的,不過我也就給人做兩個月。」

「就是一天都得好好做,別讓人家說閑話。」

「媽,我知道了。」每次說到工作,媽媽就嘮叨一遍,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行,行,我知道你長大了,一點都不聽話。」陳媽媽一輩子是個要強的人,年輕的時候脾氣大,現在年紀稍長,子反而收斂溫和很多。孩子們不願聽的,念叨的也了。

「媽,呢?」

「不用管他,他說明天的時候自己回去,反正他自己也有車,方便。」

沿著濱海大道北去,繁華的城市逐漸被他們拋在後面,公路兩側更多出現的是田地@黃小說/class12/1.html和村莊,還有高高低低起伏的山嶺,現在是四月份,綠島靠海,天氣回暖慢,樹木剛剛開始發芽,田野里的綠還很,穿過一條不長的隧道向右拐去是進山的路。路是沿著山勢向上延,一側是長滿樹木的和緩斜坡,另一側是不算很深的山谷,夏天雨水多的時候,山谷下面鬱鬱蔥蔥,溪流湍急,現在是枯水期,溪水很淺,無數的鵝石暴下,遠遠去,白花花的一片,進山的路只有這一條,據陳爸爸說是在他小時候就有了,這麼算來,說也有四五十年的歷史了,這些年陸續修補過,路況還算不錯,不過路面不寬,兩輛車並駕齊驅都困難。車子一拐上山路,陳媽媽就念叨陳安修開車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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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算是綠島市比較出名的一個旅遊景區,山上道教和佛教的建築都很多,不過這些基本都集中在山的南邊,陳家村在東山北面的山坳里,溪谷森林的自然景很不錯,但離著其他旅遊景點太遠,也沒有什麼購商店,旅行社為了節約費用,行程上很安排這個景點,所以不同於南邊常年遊客不斷的盛況,北邊除了暑假旅遊高峰期,很見到旅遊車輛。北邊的這些村子也沒有南邊的富裕,但勝在遠離喧囂,日子要平穩寧靜很多。

這些年村子裏的生活都好了,很多人家都起了三層的樓房,不過陳安修家還是住在原先的三間紅瓦房裏,陳爸爸前幾年也有蓋樓的心思,但那時陳安修在外面當兵,天雨看著又沒有住在村子裏的打算,他怕蓋了只有他們老兩口住著也沒意思,事就這麼拖了下來,現在的這三間瓦房是陳安修一歲多的時候蓋的,房子還很結實,有一個敞亮的大院子,孩子們都還沒結婚,一家人住著還不錯的。

陳家村裏的街道和衚衕都是用大塊的條形石鋪的,寬闊平坦,開車進去絕對沒有問題,陳安修家住在村子西頭,從衚衕南頭數第二家,第一家靠著大街的就是江新寶老人的。

到家的時候,陳爸爸已經做好午飯了,正站在衚衕頭上一邊和人拉家常,一邊等著他們。見到陳安修他們車子過來,他迎上去,車頭,笑著說,「這車看著真不錯。」

陳安修下車和村裏的叔伯們打招呼,打開車門對他爸爸說,「爸爸,你要不要上來坐坐試試?」

陳爸爸探進頭進去看看,擺擺手說,「不上去了,我剛去了菜地一趟,鞋上都是土,人家車裏這麼乾淨,別給人踩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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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自己的車,爸爸不上來,陳安修也不再勉強。

「爺爺。」噸噸自己打開車門先跳下車。

有什麼事不習慣,連續看上近十年也能習慣了,當年陳安修十八歲弄個孩子出來,村子裏議論紛紛,但噸噸現在都快就九歲了,村子裏的人早就接這個事實了,長輩們見到,也都誇孩子長得真好,很有默契地不提孩子的媽媽。

「又好幾天沒見噸噸了,爺爺抱抱,試試胖了沒有。」

陳爸爸今年五十齣頭,常年幹活,神都非常好,白頭髮都沒一,他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放到現在不算什麼,但在他們那一輩里還算是高個兒的,他濃眉大眼,臉部線條朗,格也爽朗,陳安修與他在容貌上沒半點相似,但子倒是像他最多。

噸噸和爺爺很親,摟著他的脖子笑,「沒胖,爺爺,帶我去藥店裏稱了,還了一斤。」

陳爸爸現在最疼的就是這個孫子,親自抱著往家走,「怎麼還瘦了呢,爺爺多做點好吃的,你在家裏多吃點補補。」又回頭囑咐陳安修,「壯壯,你把車開到咱家門外邊,大街上車來人往的,別把人家新車給刮壞了。」

陳家的大門朝西,家裏有三間北屋,三間西屋,院子很大,地上鋪了紅磚,東牆下種了兩棵蘋果樹,陳爸爸喜歡侍弄花草,所以陳家牆角下,窗臺上,零零總總的擺了不花盆,陳安修幫媽媽搬車裏的東西下來,見爸爸還抱著噸噸沒鬆手,就喊道,「爸,你把噸噸放下吧,那麼大的孩子了,不用抱著。」

「別管他,他現在是誰也沒有孫子親,願意抱就抱吧,又不是七老八十抱不了。」陳媽媽提了盒輕便的東西跟在陳安修後面進門,順便把大門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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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爸爸的午飯準備的很盛,自家蒸的大饅頭,雜米粥,炸了一大盤子掌長的鯽魚,燉了一隻土,炒了兩個青菜,一碗洗乾淨的野薺菜,還有小半碗自己做的黃豆醬。

「噸噸,多吃點魚,這是爺爺去水庫撈的。吃魚聰明,學習好。」陳爸爸細心地把魚頭和魚刺都剔掉,放到噸噸碗裏。

「爸,你沒人聽說嗎,總是溺孩子不好,你吃你自己的,菜都涼了。」隔輩親也不能這樣啊,陳安修夾一筷子青菜給兒子,「噸噸,自己吃。」

陳爸爸說,「你小的時候,我給你剔魚刺剔了多年,現在沒沒見你哪裏不好。」

陳安修得意忘形,「那我肯定是不一樣的。」

噸噸的眼角掃了他爸爸一眼,然後默默加快飯的作,有個沒有自知之明爸爸的小孩好可憐啊。

「壯壯,吃完飯,先去你三叔那裏看看,你這都一個多月沒回來了。你想你的。」

「恩,我待會吃完飯就過去。」陳和三叔住在一起,就在隔壁衚衕,很近。

「著什麼急,明天人都來了,再一起去,不是一樣嗎?再說哪裏會想壯壯啊,攢點東西只會天天念叨著天齊什麼時候來。」老太太不喜歡壯壯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

年紀都那麼大了,還有多年頭能活,你還和計較這些做什麼啊?」

「不是計較,你願意去就去,天雨和天晴去,我都不說什麼,可又不喜歡壯壯,讓壯壯去幹什麼?」對於當年的事,陳媽媽一直耿耿於懷。

「不管他怎麼樣,壯壯是不是孫子啊?你這當媽媽的別在中間添。」

「媽,我去看看就回來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別吵了。」

「你願意去就去吧,早去早回來。」陳媽媽最後妥協,也不是非不讓去,但說想壯壯,真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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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關係這種事,從古至今都這樣,孰是孰非夾夾雜雜的,早已經說不清楚了,陳媽媽和陳就屬於那種關係比較一般的,兩人子都有些,想做到親如母很難,但開始的時候面子上還過得去,但這種關係在陳安修四歲那年打破了。

陳安修四歲那年,他媽媽懷了二胎,又在學校裏帶著畢業班,陳爸爸農閑了就跟著工程隊到市裏攬些零碎裝修活補家用,陳安修沒人看,夫妻兩個就商量著每月額外給陳二十塊錢幫著帶帶陳安修,陳應承了,當時一起和陳安修住家的還有他的大堂哥陳天齊,說到他大堂哥就不能不提陳安修的大伯陳建明,他在市政府做書,陳最得意的就是這個大兒子,後來是的大孫子陳天齊。

陳安修的大娘那時是綠島棉紡二廠的工,是個非常計較的人,常說養孫子是理所應當的,所以一分錢都不往這邊拿,陳天齊比陳安修大五歲,那會在村子念小學,氣的很,每天吃的不合心意都會哭鬧。

陳安修那時候小,陳爸爸每次從市裏回來,就給他搬回來一箱子吃的,都是些,麥,鈣餅乾,菠蘿豆,杏元餅乾,黃桃罐頭之類的,陳爸爸是很清楚他娘偏心大哥那邊的,每次就多買點,老人和天齊也能分點,就是這樣,那些東西也沒多落到陳安修裏,大部分都讓他給陳天齊吃了。本來沒見著也就罷了,偏偏又一次被陳媽媽親眼瞅到了,陳天齊邊吃邊作踐東西,陳安修的哇哇直哭,沒人給他吃,他就哭著趴到地上就撿陳天齊丟掉的。陳在邊上看的清清楚楚卻一句話不阻止,陳媽媽當時二話沒說,抱著陳安修就回姥姥家了。

就為著這事,陳媽媽有兩三年沒登過陳的家門,逢年過節,準備好東西,陳爸爸送過去,自己從來不去。

現在和他的三兒子陳建浩住在一起,陳安修帶著噸噸過去的時候,他三叔不在家,三嬸柴秋霞正在院子水龍頭那裏洗魚和,都是準備明天壽宴上用的。

「三。」

「噸噸啊,星期天放假了?」柴秋霞是個高大微胖的中年婦人,與健碩的外表嚴重不符的是弱的子,陳四個兒媳婦,唯一拿住的大概就是個老三媳婦了,所以陳只願意住老三家,說沒人給

「三嬸,這麼早就忙開了?」

「現在收拾好了,明天用著就方便一些。」柴秋霞在水龍頭上沖沖手,「來看你的吧,在屋裏呢,你們去吧。我去給你們拿可樂喝。」

小時候沒打下基礎,現在心裏就是想親近彼此之間也像隔著一層什麼,陳安修把提前新買的玉鐲子給很很喜歡,立刻就戴上了,翻來覆去的看,誇陳安修孝順。頭髮梳地整整齊齊,神也不錯,但人真的是老了,皮的,瘦的,吃再多也不長。陳安修陪在院子裏曬太,聊了會家常,老了,但還是最疼陳天齊,惦記著他明天能不能過來。陳安修說應該能的,醫院裏也是有休假的,就很放心的樣子,說天齊現在是醫生了,很忙。陳安修就順著的話說,在這裏待了有一個小時,陳媽媽打電話說是要上山挖野菜,陳安修就帶著噸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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