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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驢蹄子專賣店》第28章 長生不老7

「奚遲!?」

溫白羽幾乎和鍾簡一起怔愣的喊了出來。

材纖細的白男人摘下了面,卻出了一張與奚遲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臉上沒有天真可的表

溫白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裡總是出淡淡的悲傷,骨子裡卻要強倔強,用一種孤高的表掩飾著什麼。

鍾簡非常吃驚,要知道他和鍾馗是師兄弟,雖然道行不及鍾馗,但也是出類拔萃的,然而鍾簡之前並沒有覺到奚遲上有什麼異常的氣息。

鍾簡張了張,說:「你不是粽子。」

奚遲眼皮微抬,目掃過鍾簡,似乎很恐懼在鍾簡上停留,又裝作不經意的錯開,臉上掛著笑意,說:「兩位天師放心,我還沒死,不是鬼,也不是魂魄,還不屬於你們的管轄範圍。」

鍾馗說:「老而不死是為妖,你也算是兩千多年的妖怪了。」

奚遲沒再說話,只是苦笑了一聲。

鍾簡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奚遲的每一句話,每一個作,都非常悉,還有這個金面,這些好像本就紮在自己心底,奚遲的出現,彷彿突然把這些遙遠的從深埋的地下翻了出來……

萬俟景侯見他摘下了面,「唰」的一聲將劍收回,手一抬,「哧——」,毫不差的將七星龍淵劍扔進了鍾馗的劍鞘里。

萬俟景侯說:「帶路。」

奚遲沒說話,點了點頭,率先經過斷橋,往前走去。

斷橋的另一頭接上了一個山,山往裡是墓道,墓道的兩側也擺放著棺材,一共兩溜沿著墓道綿延向前,這次棺材更多,說也有近百個!

他們一踏墓道,就聽見棺材發出「哐哐」的震聲。

溫白羽趕拉住萬俟景侯的袖子,說:「不……不會又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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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走在最前面的奚遲則微微抬起了手,墓道兩邊的棺材很快就安靜下來,再也不了,墓道里又恢復了靜悄悄的死寂。

溫白羽見奚遲這麼厲害,不輕輕落後幾步,輕輕拽了拽萬俟景侯,小聲說:「這麼多棺材,裡面都是陪葬嗎?那要多人?」

萬俟景侯說:「應該不是陪葬,你別忘了壑語侯雖然吃下了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但是他的軍隊並沒有,兩千多年,就算不是兵,現在也變兵。」

溫白羽打了一個哆嗦,說:「怪不得呢,剛才咱們看到的那個西漢校尉,是不是也是他的部下。」

溫白羽說著,又杵了杵萬俟景侯,說:「你說,他為什麼要裝啞呢?」

萬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說:「壑語侯懂得鬼語,聲音與眾不同,應該是怕被人發現。」

溫白羽著下想了想,說:「其實他也不容易,那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沒有,都兩千多年了。」

萬俟景侯搖搖頭,說:「這要問他了。」

溫白羽心想著,還是不問了,畢竟他和萬俟景侯已經很悉了,雖然和奚遲也不算不悉,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但是眼前的奚遲沒有之前那天真的模樣,而且活了兩千多年,溫白羽到底有些害怕。

哪知道走在最前面的奚遲卻笑了一聲,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步,只是說:「找到了。」

溫白羽有些吃驚,心想著挫骨揚灰的都能找到,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的。

就聽奚遲繼續說,聲音幽幽的,仍然帶著一空冥的覺,說:「我找到了他三十四次,如果算上這一次,一共三十五次……」

溫白羽更是吃驚,順口說:「怎麼這麼多次?」

奚遲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溫,說:「兩千多年來,每次我都看著他從年變青年,然後結婚、生子,或者孤獨,無論如何,最後都逃不掉死亡,而我無能為力……我帶著軍隊踏遍大大小小的墓群,始終找不到讓他超生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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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簡走在最後,他的目一直往前看,盯著奚遲的背影,聽他慢慢的說著,心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覺,好像有東西要破土而出,卻始終差著什麼。

萬俟景侯突然說:「所以你一直在找襄王墓。」

奚遲點頭,說:「凰棺本是襄王墓中的寶,傳說且渠是從盜墓人手中得到的這副棺槨,並跟隨他下葬。而且當年鴻鵠隨同襄王下葬,神鳥與天地同壽,就算陪葬也不會壽終,找到了襄王墓,就能找到鴻鵠……」

溫白羽突然想起自己在龍背古村的龍冢里看到的幻想,也沒有過腦子,很自然的說:「襄王最後沒有讓鴻鵠陪葬。」

他說完,眾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鍾馗笑著說:「哎,怎麼好像你親眼看見過似的?為什麼我們聽說的版本都是襄王讓鴻鵠陪葬了?」

溫白羽一時有點語塞,自己看到的也是因為墳鳥的爐香產生的幻覺,或許真是錯的呢?

溫白羽雖然沒有再說話,不過他總是覺得那就是真的,或許在別人眼裡襄王都是暴戾絕的,而襄王最後拿出鑰匙的一霎那,溫白羽甚至到了襄王的癡和絕

萬俟景侯說:「可惜你用了兩千年,也沒找到真正的襄王墓。」

奚遲笑了一聲,突然回了頭,看著溫白羽說:「雖然我始終沒找到襄王墓,不過我做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收一個好徒弟。」

溫白羽一聽,頓時炸了,一下就想到第一個墓里那句話,「以盟誓,為吾隔世之弟子」。

溫白羽說:「原來那個以盟誓,是你搞的花活!不過你就算要收我做徒弟也沒用啊,我什麼都不懂,也不能幫你找襄王墓。」

奚遲笑瞇瞇著一雙眼睛,說:「你不懂沒有關係,有人懂就可以,最主要的是,有人心甘願的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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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羽聽他說的高深莫測,撓了撓後腦勺,表示仍然不是很懂。

萬俟景侯則是一臉冷淡,似乎很不屑奚遲的這點兒小聰明。

他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通過了墓道,通過墓道之後,前面霍然開朗,儼然做了一個穿堂的樣子,再往裡走,一扇大門擋住了去路,門的兩側蹲著兩個青銅做的野,雕刻的栩栩如生,長牙五爪的,如果黑燈瞎火的,還真是會被嚇一跳。

奚遲站在門前,用手輕輕的著石門,說:「石門有防盜夾層,如果強行打破石門,夾層破裂迸濺出毒水,輕則燒傷皮,不幸運的會被活活灼燒死……石門連接著一個沙,只有每天卯辰相接的時候可以打開,否則機關,墓頂的砂礫層會坍塌下來,將墓室深埋。這後面就是凰棺,石門完整,說明那些盜墓賊還沒有進去。他們要用新鮮的心臟,必然先要打開石門,才敢對孩子下手,咱們守株待兔的等在這裡就足夠了。」

溫白羽嘖嘖舌,說:「石門這麼複雜?現在還不到點,那就要等著了?」

奚遲點點頭,纖細的手指上仍然有跡,眼裡出溫的笑意,輕輕著石門,喃喃的說:「這是他想出來的,也只有他這樣心思細的人能想出來……我這輩子掘墓太多,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害怕死後到同等待遇,也被人掘墓挖墳,他就想出這樣的石門……只可惜,我沒用上,卻給他用了……」

萬俟景侯坐下來,溫白羽也靠著他坐下來,這時候才覺累了,畢竟小飯館打烊的時候就一點了,現在又在墓里這麼長時間,早就又困又累。

溫白羽靠著萬俟景侯,說:「其實他也蠻可憐的。」

鍾馗也坐下來,說:「師弟,把小孩給溫白羽抱著,你歇歇傷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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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白羽頓時後背一,聽著都冒冷汗,說:「別、別給我!他好不容易睡著了,等會兒換手又哭!」

鍾簡笑著說:「一個孩子又不重。」

他說著,看了一眼奚遲,說:「你的手,要不要包紮一下?」

奚遲愣了一下,沒想到鍾簡會主和自己說話,笑著點了點頭,溫白羽一瞬間看到奚遲的眼睛里又是閃爍著那種可天真的芒,簡直變臉比翻書還快。

溫白羽把背包里的紗布和止藥拿出來,拋給奚遲,奚遲也席地而坐,一手扯紗布,一手包紮。

只不過奚遲的作十分笨拙,或許是一隻手給另一隻手包紮的緣故,紗布怎麼也包不上,手上的止藥都蹭掉了。

鍾簡終於看不下去了,把孩子塞在鍾馗懷裡,鍾馗頓時就想大,但是又怕吵醒孩子,只好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說:「你怎麼給我?萬一我嚇到孩子呢?」

溫白羽正在喝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說:「你也知道自己嚇人啊。」

鍾馗瞪著銅鈴眼,僵直,卻不敢,只能瞪著溫白羽。

鍾簡走過去,蹲下來半跪在奚遲面前,重新給他塗上止藥,然後小心的開始包紮起來。

奚遲一直角帶著笑,看著鍾簡的作,很溫,很細心,很有耐心,好像害怕弄疼了他。

「嘶——」

奚遲突然輕吸了一口氣,雙手微微一抖,鍾簡的作立刻停了,抬起頭來,說:「我弄疼你了?對不住。」

奚遲癟了癟,擺出一副無害的樣子,細細的眉皺著,說:「特別疼……」

鍾簡更是手忙腳了,那雙手,本生生的,又纖細,又瑩白,不過現在沁著,有的指甲也劈了,看著就知道很疼,這是他為了救自己弄的。

鍾簡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連連說對不住,說:「再忍忍,我幫你包好。」

奚遲繼續裝的很無害,拿大眼睛看著鍾簡,聲音也的,說:「還是疼,你給我吹吹。」

溫白羽:「……」

鍾馗:「……」

溫白羽心想著,這樣也行,明擺了是拐老實人啊,也就是鍾簡比較老實。

倒是萬俟景侯特別淡然,也不去看他們,從包里拿出餅乾,遞給溫白羽,說:「的話吃一點。」

溫白羽正好的要死,趕拆開往裡塞,萬俟景侯又遞來礦泉水,溫白羽覺得萬俟景侯的背包就是個百寶囊,只要下墓需要的東西,一樣不缺。

這邊吃的開心,那邊鍾簡架不住奚遲裝可憐,真的給他吹了吹,奚遲心滿意足才不喊疼,鍾簡繼續包紮。

鍾馗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孩子,生怕他醒了就哭,覺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鍾馗肚子也了,實在忍不住,大著:「喂等等,給我留點餅乾……」

他的話還沒說完,萬俟景侯突然眸一厲,鍾馗下意識就住了,想他鐘馗抓鬼這麼多年,還從未怕過什麼,然而剛才一霎那,鍾馗覺到一冷意。

鍾馗心想,不就是一塊十幾塊錢的餅乾嗎!

溫白羽見萬俟景侯的神,當即張起來,果然就聽萬俟景侯說:「上面有人。」

眾人都抬起頭來,墓室很高,數有三米以上,據奚遲說,墓室上方是砂礫層,沙土混合著尖銳的石片,專門掩埋盜墓賊用的,沙土容易坍塌,尖銳的石片可以隨著坍塌鋒利的切割,就算盜墓賊手再好,也難逃一死。

隔著這麼高的墓室和這麼后的砂土層,萬俟景侯竟然聽到上面有人。

鍾馗瞪大眼睛,說:「你說那些人在上面?」

萬俟景侯只是做傾聽的樣子,一句話也沒說,就在眾人靜靜等了五秒鐘之後,一向冷靜的萬俟景侯突然喊了一聲「不好」。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墓室震起來,從墓頂上開始掉碎石。

溫白羽被震得左搖右晃,被萬俟景侯一把拉住,護在懷裡。

溫白羽喊著:「怎麼了?地震了?」

萬俟景侯說:「上面的人在用炸藥。」

他一說完,眾人心裡都是一沉,石門的防盜如果被炸,到時候噴濺出毒水,不止如此上面的砂礫還會坍塌。

奚遲一把拽住鍾簡的手腕,說:「遠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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