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確實是一位有的偉大王者,但這樣的人都是有通病的。
若是在平時,檀石槐恐怕會非常樂於看到和連長的越來越優秀,但現在不行。
現在的和連越是優秀,檀石槐就越覺得自己的地位不穩固。
對於檀石槐這樣的人來說,這是非常難以忍的事。
檀石槐之前並未在這件事上對和連發難,可這並不意味著檀石槐不在意,他只是在顧全大局罷了,他在努力的相信自己的兒子。
可掌控與野心通常都伴隨著強烈的疑心病。
高泰想了想覺得就算檀石槐能忍得住,可若是和連忍不住呢?
如果和連覺得自己到了猜忌,他會怎麼做?
而一旦和連出一一毫的異象,檀石槐之前所有的耐心都將全部作廢。
高泰要做的事並不高明,畢竟他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目前來說,能熬過一天是一天。
鮮卑部並非完全一條心,高泰找了悉鮮卑況的商人來詢問之後,再次開始了他的離間計。
上一次,高泰以戰後的利益為由頭,可檀石槐很快表示除了土地其他東西他分毫不要,於是鮮卑部的被暫時平息了下來。
可這並不代表這一手不能再用。
此一時彼一時。
此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并州的冬天固然漫長,但留給鮮卑人的時間畢竟在減。
留下的時間越,他們攫取利益的時間就越短。
也就是說,在打下平城之後留給他們掠奪的時間變了,考慮到并州冬天那坑爹的道路,鮮卑人必須留出更多的時間。
可對於檀石槐來說卻恰恰相反,他需要等待,他要等定襄方面傳來捷報,只要那一路越過了長城,那麼這一仗就好打了。
檀石槐知道漢人的實力有限,無法與他的戰鬥,因此他就是要打堂堂之戰,以絕對的實力人,漢人沒有毫翻盤的機會。
可長城天險,如今丁原又從後方調大量兵力堅守,這一時半會兒的,鮮卑人還真過不去。
在檀石槐還能沉得住氣的時候,其他鮮卑小部族的首領卻忍不住了,他們集向檀石槐提出建議,不要打平城了,繞過平城去其他地方先搶掠一番才是正經。
畢竟鮮卑人不同於漢人,他們的後勤很沒有保障,如果他們的後勤能支撐得起這種長久的大規模戰爭的話,那也不需要每年冬天就出來搶劫了。
大冬天的,誰不想安心的窩在暖暖的帳篷里,逍遙自在的就著剛烤好的牛羊喝上一口溫好的酒?
如今他們在平城之外耗的太久,日子已經越發艱難起來了。
可檀石槐卻不認為分兵是個好主意:「我們的日子越來越艱難,平城之只會比我們更艱難,而之下打下平城,就可長驅直,你們想要的東西都會有的。」
然並卵,檀石槐有耐心,其他人沒有。
而很快,檀石槐就沒空去安那些小部族的首領了,因為和連那裏出問題了。
因為檀石槐並不願意放棄平城,因此很多人都去找和連,以期於在和連這裏找到突破口,而對於和連來說,他可不是檀石槐,對於丟開平城這塊難啃的骨頭,轉而去其他地方輕鬆愉快的浪一番什麼的,和連也是很心的。
去年檀石槐不在他就浪的很開心啊。
如今和連又發現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那麼多部族首領的支持,自然對檀石槐的命令有些不滿起來,雖然他還是會聽話的去攻城。
可對於檀石槐來說,他看見的就是另一種況了。
那些首領們因為對他的不滿,轉而圍在了和連的邊,而和連並未拒絕。
再說了,和連不願攻城什麼的,雖然自認藏的好,可檀石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說,這是他的兒子在翅膀了之後想要對他的地位提出挑戰甚至取而代之了?
檀石槐知道自己的不好,但這並非大問題,他還沒病的意識不清呢!
在他尚且能夠主事的時候和連就有了這樣的野心……
不能讓和連勢大!
這是檀石槐的第一反應。
和連因為每次攻城的英勇表現而被普通鮮卑士卒所敬佩,又因為與他意見不合而團結了不部族首領。
檀石槐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讓和連回去。」
這並非僅僅是檀石槐想要削弱和連,事實上,限制和連的勢力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檀石槐也希和連明白他做錯了,他們父子的利益與那些只能看到眼前一點好的首領們是不一樣的。
畢竟若是打下平城,那麼檀石槐就擁有了南下的資本,而作為檀石槐未來的繼承人,檀石槐的強大對和連當然是有好的,在這種時候和連應當與他父子同心才對,怎麼能和那群每見識的小首領一樣呢?
檀石槐希這次和連能夠好好反省自己,如果和連能夠自己想通,那麼當然是好事一件。
如果和連想不通……那麼到時候他再把話與和連說開也是一樣的。
然並卵,和連在聽到檀石槐的命令之後果斷不幹了,他不敢也不能違抗檀石槐的命令,畢竟那既是他的君主也是他的父親,但其他人不同。
檀石槐希和連明白自己做錯了,和連也希檀石槐明白他做錯了。
於是在和連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有一部分鮮卑首領們自主分兵離開了檀石槐。
聽到這個消息,檀石槐只是冷笑:「一群鼠目寸之輩!」
他們本不明白打下平城所能帶來的好!
但檀石槐必須要承認的是,這群人走了一部分,他這裏的力量也就弱了一部分。
蘇雲卿和高泰在平城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都愣了。
蘇雲卿看向高泰:「將軍你真是用計如神……」
「不,」高泰的神有些木然:「我只是想讓他們互相拖一下後拖延時間而已。」
他本沒想過能通過這種計策做出什麼大事來啊!
結果檀石槐和和連居然鬧掰了?
不過,這種差錯的結果還是讓人驚喜的。
不管他們到底是怎麼掰的,反正掰了對咱有好嘛=v=
檀石槐本就分了不兵力去定襄方面,這時候和連又走了,再加上一部分首領也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檀石槐這裏的兵力頓時就張起來了。
雖然他依舊比平城中的軍隊要強大,但卻無法再如同之前那樣的高泰和蘇雲卿一點氣都不過來了。
而此時,已經開戰超過了三個多月。
冬天只剩一個小尾了。
據往常的經驗,再堅守一個多月鮮卑人也就該撤軍了。
果然,當春天剛冒頭的時候,檀石槐撤軍了。
可也就是在這一天,蘇雲卿和高泰發現他們被耍了。
「檀石槐早就把主力轉移了?!」
看著丁原發過來的最新戰報,蘇雲卿和高泰都不敢相信。
然而事實是,檀石槐在發現自己的兵力不足以啃下平城這塊骨頭的時候,他果斷在城外留下了一個空殼子,轉而把大部分的主力調去了雲中郡一帶。
原本雲中郡就被鮮卑人佔了一部分,而這一次,檀石槐趁著并州的重點都放在了平城一線,雲中郡稍顯薄弱的時候,果斷把邊境線又往前推了一點。
雲中丟了兩座小縣城。
蘇雲卿和高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一種強烈的挫敗。
是的,在他們差錯的坑了檀石槐一把之後,檀石槐轉臉就把場子找回來了。
然而丁原卻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至我們守住了并州。」
這一年鮮卑人沒能大舉侵,而被檀石槐佔據的兩座小縣城也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因此這份損失還在能夠接的範圍之。
可蘇雲卿卻到一件事。
智商需充值==
丁原邊並沒有什麼出的智謀之士,因此在這種況下只能靠著將領們臨場發揮,就如同這次高泰和蘇雲卿被檀石槐耍了個徹底一樣。
檀石槐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變戲法一樣的完了主力部隊的調,而他們卻沒能發現任何的異常。
這是個十分讓人挫敗的事實。
即使丁原安這一年的況已經夠好了,鮮卑人沒能大舉侵,那麼至為他們保存了大部分的力量。
為了安蘇雲卿,丁原想了想安排蘇雲卿去負責并州的各地的剿匪了。
因為這兩年并州的安定,各地商旅過往也頻繁起來,丁原為了保證治下安定,那就必須把歷史留問題解決,比如之前那些因為活不下去而落草為寇的土匪強盜們。
這些人對丁原治下的安全穩定發展造了極大的威脅。
呂布也被派去和蘇雲卿一起了。
對於剿匪這種事,蘇雲卿當然是不拒絕的。
只有和平安定的環境才更加利於發展,總不至於他們今年沒被鮮卑人坑了,反而被自家境的土匪強盜坑了吧?
因此蘇雲卿做剿匪這件事做的可積極了。
直到有一天,呂布著個文士打扮的男人來見。
「娘,這人是在土匪們的牢房裏發現的,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丁刺史的侄子,你要不要看看?」
呂布表示自己並不記得丁原還有這麼個侄子啊。
蘇雲卿看著呂布手上的青衫文士問道:「你是丁刺史的侄子?你什麼?」
「在下丁旭,字文興,乃是丁刺史的遠房侄子。」青衫文士說的十分淡定:「這次不過是路過并州,卻不小心遇上劫匪被抓,多謝這位……校尉相救。」
蘇雲卿哦了一聲:「你是丁刺史的侄子啊……」
「正是,在下此去涼州還有要是,如今已耽擱幾日,恐怕不能久留,還請這位校尉留下名號,日後丁某自當登門謝。」
青衫文士說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蘇雲卿只說了一句話:「可我怎麼沒聽丁刺史提起過,他還有你這麼大的一個侄子呢?」
青衫文士剛要說話,蘇雲卿接著就說道:「想好了再回答我,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聽到這話,青衫文士當即就明白了蘇雲卿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餡了,於是他立刻改口:「在下姓賈名詡字文和,乃輕騎將軍賈龔之子。」
哦,目前還不到三十歲的未來毒士賈詡啊。[綜+劍三]武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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