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遛狗人。
是的,了切薩雷.維傑里的遛狗人,待遇超群的那種——珍妮覺得的待遇應該會讓全世界所有的遛狗人羨慕。
首先,一般的遛狗人都要遛十多條狗,的也起碼有個五六條,而珍妮只遛一條狗,拿的薪水卻和一般的遛狗人一樣,甚至可能更多。
其次,的僱主為配了一輛車。
……奧迪A8。
這輛車是1999年奧迪推出的新款,在沒出現A8L的2001年,也算是主流豪華座駕了,切薩雷之前送回家開的就是這輛車,由於比弗利山莊是高級社區,公共通系統不發達,沒車通勤不方便,切薩雷通過吉姆把這輛車暫時授權給使用,反正這一個月他都在歐洲,也用不上它。
難道就沒有第二部車可以借嗎?珍妮想問。
答案是有,第二部車更貴,是布加迪.威龍98年限量版。
好吧,反正不論珍妮還是陳貞都會開車,陳貞以前更是都開蘭博基尼、蓮花這種牌子的,區區奧迪A8也不可能讓自慚形穢。
所以現在每天就開著A8到跑,先去CAA安排的課程,上表演課、發音課和口音課、形課,然後每天下午到維傑里家遛狗,晚上下課後再遛一遍,然後回家睡覺——其實切薩雷讓辭職是很必要的決定,在這樣的課程度之下,珍妮是沒辦法維持一份全職工作的。
就是切薩雷此時提供的工作,也帶有強烈的救濟意味,珍妮問報酬的時候,吉姆說,「你原來的工作拿多,這份工作就拿多。」
真是太棒了,每天溜一條狗兩次,賺四千多元,僱主配A8駕駛,包油錢——的幸福度應該會讓很多國人大為羨慕。
但並不是說珍妮的生活就真的輕鬆下來,如果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也就是比以前要更疲憊了。
從前在快餐店,勞力不勞心,那份簡單的工作遊刃有餘,現在上課,每一堂課都要全神貫注地去聽,去學,尤其是演技課程,這不是說你有了演藝空間就能高分通過,表演課上要求快背臺詞、即興演出,還有很多小訓練都是演藝空間毫無能為力的領域,考驗的就是基本功,或者說塑造的就是基本功,對陳貞來說,唯一的優勢就是大概前世上過一遍類似的課程,怎麼也不能說是毫無基礎。
目前為止,唯一沒力的就是形課,畢竟前世說穿了就是靠事人,這方面的功夫不可能落下,再加上材窈窕、氣質也不會太俗,形課老師對是很滿意的,屢屢把拿出來當模特示範給同學們看。
發音課對珍妮來說就很吃力了,說的是標準口音,僅僅帶有一些南部特,但對切薩雷來說這還不夠好,發音課的目標是把珍妮糾正純正的紐約上東區貴族口音。然後口音課就是從南方口音、爾蘭口音到英國口音都有涉獵,和日後致力於消滅方言的中國電視劇不同,西方演藝圈是很看重發音的,倘使一個人著純正的式口音去演英國貴族,從評論界到觀眾都會把這部作品視為笑話。
每天被這幾堂課番□□,珍妮覺得比上班時候還要更累,已經懶得把鍛煉時間削減為一小時,然後兩次遛狗的時候帶著狗在公園裏跑幾圈,就算是完運量了。——尤其是自己還沒間斷的在演藝空間里自行鍛煉演技,算起來一天起碼要進修二十小時以上,雖然睡眠還算充足,但那種神上的虛耗,以及長期慢飢帶來的緒不穩定,依然是如影隨形地纏繞在邊。
「走吧,華盛頓。」珍妮彎下腰去整理腳,上下跳了幾下,隨後牽起興得直氣的德國牧羊犬,走出了家門。「說真的,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的狗取名華盛頓?」
不過說實話,也沒想過切薩雷是會養狗的人就對了,還以為他的家會是冷冰冰一塵不染的後現代裝修,然後除了他以外完全沒有活。結果事實證明,切薩雷的家是很正統的式家居休閑風格,除了華盛頓以外還有養了一缸熱帶魚。不過他家的確一塵不染,清潔工每天上午都會過來維護衛生,順便喂華盛頓吃飯,而珍妮晚上遛狗以後也會給他準備晚飯,華盛頓很聰明,也乾淨,不會在室外便溺,吃完以後會去院子裏上廁所,把廁所收拾掉就可以走了。
繞著社區跑了四圈,大概跑了五公里,華盛頓已經開始耷拉著舌頭氣,但興緻依然高昂,德牧的智商排名全犬類第四,相當於五六歲的小孩子,它已經知道珍妮晚上一般會跑五圈左右。
但珍妮今晚實在是太累了,昨晚就沒睡好——公寓空調檢修停用三天,今天又是特別繁忙艱苦的一天。
「回家好嗎?華盛頓。」和狗狗商量。
華盛頓嗚咽一聲,楚楚可憐地對發狗狗波。
「好吧,好吧。」珍妮舉手投降,乾脆又帶它跑了兩圈,這才帶著心滿意足的華盛頓回到家裏,為它拿出晚飯和新鮮的水,「休息五分鐘再吃。」
走去收拾了一下,盤膝坐在地板上,打開電視隨意瀏覽著深夜節目,華盛頓在院子裏大快朵頤,一般它吃飯和上廁所會花去二十分鐘到半小時,珍妮都會乘這個時間,或者看新聞,或者進演藝空間再鍛煉一下自己。
今晚,實在很困,只是看了一會電視,子一歪,便迷糊了過去,心裏想著稍微小睡片刻,一會聽到華盛頓的聲再起來。
#
珍妮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坐起,毯子落在腰際,華盛頓在院子裏吠了兩聲。
「哦,糟了糟了。」珍妮趕快去看時間,距離的第一堂課只有一小時多一點了。
算上開車和洗澡換服的時間,幾乎不可能有吃早飯的空檔,太好了,飢的早晨,這正是所需要的。
珍妮把毯子推開,爬起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忽然一怔:這毯子不是客廳的東西,起碼以前沒見過它出現在沙發上,不可能是自己扯下來蓋的。
走到后廊上看了下,華盛頓的狗廁所乾乾淨淨,已經換了新的狗尿布。
呃,清潔工一般都是上午10點過來,而現在是早上7點50分。所以是遇到了一個好心的變態,夜闖民宅以後給蓋了毯子,給華盛頓收拾了廁所?
這不太可能,珍妮走到前窗看了下,突然發現車道上除了切薩雷的A8以外還停了另一部車,紅的寶馬Minicooper。
「早上好。」彷彿是為了解開的疑,樓梯響了,一個穿睡的褐發年輕走進起居室,「你醒了,太好了,我剛和吉姆打過電話,他說你早上有課,8點必須起床,我還想來你。」
沖珍妮出手,「我是莉莉安.斯文森,切薩的友,你就是珍妮吧?」
珍妮木然地和握握手,「呃,我不知道這房子裏還有人住?」
「我最近上夜班,」莉莉安笑著說,對珍妮的態度很友善。「下午上班,凌晨下班,所以一直沒和你見面。昨晚回來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沒醒你。你要吃早飯嗎?如果想洗澡的話,二樓有客房,家裏也有一次,我和你差不多高,你可以先穿我的服,回家再換。」
事實上,考慮到珍妮現在開男友的車,為男友遛狗,男友還為此支付超過標準的報酬——而且珍妮又是如此的年輕漂亮……莉莉安友好得簡直有點不正常。
「你知道嗎——謝謝,真的謝謝。」珍妮迅速說,「我確實需要洗個澡,然後趕快吃點早飯,從這裏開車去學校也近。真的,謝謝你。」
「沒關係。」莉莉安的友善得到回應,也高興地笑了,「客房就是上樓左手第一間。」
珍妮轉跑上樓,鑽進浴室洗了個痛快澡。出來的時候,一次和外都被放在床上,樓下也傳來了咖啡的香味。
「我的廚藝不大好。」珍妮下樓以後,莉莉安對說,「這是昨天打包回來的沙拉和土豆泥,我又煮了兩個蛋,還有些吐司,牛、橙——」
「這足夠盛了,」珍妮看了看錶,「謝謝你,我可以坐下來慢慢吃完,然後還不會遲到。」
「不客氣。」莉莉安在對面坐下來,「我早就想認識你了,切薩和我說過你,他說你比另一個珍妮弗還有潛力——只是我最近太忙,一直沒找到時間。」
兩人閑聊了幾句,珍妮知道莉莉安是實習醫生,和切薩雷同歲,今年剛進醫院轉,最近在中班,所以作息不太正常。還有和切薩雷是家族朋友,很小就認識了。兩個人都到杉磯以後順理章地就在一起,已經有兩年時間。
莉莉安……又一次讓珍妮有點吃驚,雖然也很漂亮,但卻只是平民的漂亮,不是能上鏡頭的水準,而且,很明顯,是個平易近人的大好人。而在珍妮心裏,切薩雷的人應該是《哈利.波特》裏納西莎.馬爾福的形象,高高在上、冷漠傲人……反正就應該是切薩雷的翻版才對。
當然,莉莉安好相是珍妮的幸運,們用一頓早飯的時間就悉親近了起來,莉莉安特別謝珍妮把華盛頓照料得很開心,「我們也請過別的遛狗人,華盛頓都沒有和你一起時這麼快樂和健壯。」
珍妮也解釋昨晚為什麼會睡在地板上,莉莉安一聽說的空調系統檢修,立刻讓珍妮住到家裏來。「空房間很多,我一個人也總覺得很寂寞。你可以住到切薩雷回來為止,從這裏去上課也更方便。」
對這份熱,珍妮頗有些招架不住,「呃,但我想維傑里先生不會高興的——我是說,這畢竟是他家——」
「這也是我家。」莉莉安堅決地說,忽然笑了,「不對,這事實上就是我家,我來杉磯讀書那年爹地買給我的。切薩充其量只算是比你更長期的室友。」
當然明顯是在說笑話,提到切薩雷,莉莉安的甜是顯而易見的,珍妮真不知道這麼可的一個人怎麼會和切薩雷得那麼好。
並不是很想住到莉莉安家裏,雖然這裏地段好,裝修好,也更舒適,但畢竟有種寄人籬下的覺。但莉莉安真的很堅持,而珍妮又不能拒絕得太堅定,害怕兩人關係變得尷尬,又推拒了幾次,終究是答應莉莉安的邀請,再住兩個晚上,等檢修結束以後就走。
珍妮迅速——大約三四天以後就後悔了這個決定,發現莉莉安的確是個很迷人的室友,而且之所以怕寂寞,是因為是那種很照顧人的媽媽型格。
在珍妮搬進來的第二天,莉莉安回到正常班,作息時間基本和珍妮同步,迅速地清了珍妮的飲食起居習慣,把照顧得相當好。連著幾天都有早飯吃,晚上一起跑步遛狗——珍妮也不是鐵人,在這種孤寂的進修生活里,當然特別需要一個朋友。
最終,在莉莉安的推下——莉莉安告訴切薩雷也很希住進來,而珍妮也承諾過『要聽話』,算是半方地搬進了莉莉安家裏。差不多也就在這當口,吉姆找到,「切薩給你聯繫了一個試鏡,一會我會把資料給你送來,這一次試鏡有點特別,可能得做些針對的準備。」
「什麼電影?」珍妮問。
吉姆宣佈道,「是凱瑟琳.澤塔.瓊斯和芮妮.齊薇格主演,羅伯.馬歇爾導演的一部歌舞片,改編自百老匯名劇《芝加哥》。」
2003年奧斯卡最佳影片……珍妮有點小暈眩:上個月,一部電視劇集的客串角都要靠人才能爭取,這個月,要去為未來的奧斯卡最佳影片試鏡。
Damn,被切薩雷.維傑里簽下,真是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註:1《芝加哥》獲得奧斯卡13項提名,是奧斯卡和金球獎的雙料最佳影片,非常推薦觀看。
2經紀人給手下未出名的藝人提供工作、住,送點昂貴的心小禮都蠻正常的,『雷神』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在剛到荷里活的時候找不到工作,就是一邊上課學國口音(他是澳洲人,澳洲口音很明顯),一邊為經紀人看小孩搞點收。然後他和他老婆(速度與激5的警察)就是在口音課上認識並且相的,他老婆也是一個經紀人手底下的藝人,而且因為是西班牙人,也一樣要上口音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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