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歷五四○年四月二十六日,慶計率領的十萬大軍與已跟帕里大軍鏖戰數日的舞軍團余部在濟州城會師。
出于某種考慮,帕里與趙子義大軍暫停了瘋狂進攻,可能也是一路南下,人困馬乏,趁未清來援對手是何底細之際,做一番大規模休整吧!
接待慶計的是現留守舞軍團的石旭將軍,他本在于舞時代就是舞軍團幾個得力萬騎長之一,后來麗蝶接替于舞出任軍團長,他也是堅定支援者,在當初沈雄勾結尤那亞使者刺殺麗蝶之時,他就極力反對和抵抗。從那時起,麗蝶也對這個萬騎長信賴有加,此番麗蝶率領一半舞軍團東征云,余部便由他全權代理。
“慶計將軍,對你們,我可是日盼夜盼啊!”在濟州城帥府之中,待到茶盞上齊,石旭熱地說道。
“哪里哪里,是我們來遲了,石將軍辛苦了。”慶計客氣一聲,端起茶盞細細地呷了一口,優雅之勢不減當初在艾司尼亞“臨湖居”品嘗綰貞手藝之時。
“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慶計將軍可否賜教呢?”石旭微微一笑,欠問道。
“嗯,將軍但講無妨,何須如此客氣。”慶計放下茶盞,一臉認真地向石旭。
“將軍一向以槍騎疾電之稱,為何此番十萬大軍不見一紅槍騎兵呢?”石旭微一頷首,道出心中疑來。
“哈哈,將軍果然好眼力,泱泱十萬大軍都能看出這等細節,在下實在佩服。”慶計朗然一笑,而后又面憂道:“實不相瞞,我此刻也在急切等待他們的消息,不知他們是否按時到達指定地域。方才得知帕里大軍暫歇進攻,我還真擔心他們那邊的況啊!”
“啊,原來慶計將軍早已暗渡陳倉,不知可否告知詳呢?”石旭更進一步道。
“這也正是在下要跟將軍商議的,況是這樣的……”
于是乎,慶計將軍將出發前如何指定迂回包抄等詳細戰略一腦兒道與了石旭將軍,末了還向其求證此舉是否太過冒險、勝算不會太大等等。
聽完慶計將軍的講述,石旭面上放,干脆一拍大,大加贊賞起來下在他看來,此舉不不算冒險,甚至堪稱千里決勝的神來之筆。
如果紅騎軍團采用全開進濟州,與舞軍團會合之后再分兵部署此棋,那才是真正的冒險。雙方對陣之距離,一方有任何風吹草,另一方不可能完全沒有風聞,如若在陣前再走這一步,被對方識破的概率要遠比現在這樣做大得多。而此番舉,從千里之外發兵伊始,就繞這麼大一個弧度,當十萬主力到達濟州城之后,對方一定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主力上面,肯定不會想到,有一支快騎大軍正悄然繞過他們大后方。按照時日推算,再有兩日,帕里大軍沒有反應釣話,這一步棋就算功一大半了。
“照此說來,小弟這一步算是走對了?”見石旭一個勁地稱贊,慶計有些不好意恩地笑問了一句。
“兄弟真是客氣了,我可是自問使不出這等高招啊!”石旭贊賞之依然溢于言表。
“那為今之計,石將軍有何妙計?”慶計問道。
“依我之見,為策應遷回騎兵軍隊,我們應即刻采取正面進攻態勢,一來藉著將軍援軍之勢打個漂亮仗,二來可以吸引敵方注意力,以完前后夾擊之戰略意圖。”石旭倒也不客氣,甚至顯得有些激地將心中想法說出。
“真是妙計啊,石將軍果然高明,就依將軍所言!”慶計其實早有此意,不過依然做出一副恍悟的表。
“那好,將軍長途而來,一今夜休整一晚,明日我們依計行事!”石旭決定道。
是夜,雖說石旭安排慶計下榻濟州城最好的賓館,然而心有所思的他并未安然眠,而是到了紅騎軍團駐營向屬下代了一系列事。
畢竟是兩個不同系的軍團,月冬士之間日后的協調問題將變得十分重要。都是效忠天龍陛下的法斯特大軍,相互之間不應有系之別,如今既是共同對敵,就應像是同一將帥之下,全保持一種向心力,不管舞軍團是否如此,但他要對自己屬下這樣約束!
當然,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對于廣大舞軍團將士來說,紅騎軍團此番馳援而來,可謂解了他們燃眉之急,如若不是要保持舞軍團的名譽,他們寧可全力協助紅騎軍團來發起接下來的戰役,雖說石旭在治軍等方面也非泛泛之輩,但是麗蝶主將的離開,多也帶走了舞軍團當初的許多格。
一夜匆匆而過,當初升的太將第一縷芒灑向大地,在濟州城外,舞軍團與紅騎軍團的組合大軍已經奏響號角,開始向帕里大軍發進攻了。
到微微吃驚的,首先是趙子義。自從投靠帕里南進以來,他們可謂勢如破竹,包括之前遭遇鎮守濟州的舞軍團,他們也是占盡優勢。近日雖然得知舞軍團有援軍來到,但還不曾想見他們會如此之快發進攻,難道傳說中那個于舞第二的戰神麗蝶從云回來了嗎?
吃驚歸吃驚,趙子義卻毫沒有怯的意恩,他匆忙趕到帕里大軍主帥帳中,來商議此番如何應對。
帕里大軍主帥是一個做查理森的大胡子男人,此人并未位列大陸名將行列,相關資料也不為外人知曉,其戰績背景如何,至今都還是個謎。不過想來也不怎麼樣,因為整個帕里的軍事力量在大陸諸國當中就不屬于上流,出不了名將自然也是順理章的事。
帕里眾將早已分立兩側,見到趙子義進帳,查理森一改往日趾高氣揚的姿態,笑道:趙將軍,本帥正要派人你呢,你卻自己來了,看來我們之間果然有默契啊!”
趙子義明白查理森的意圖,照眼下形勢,他一定是想讓自己打頭陣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了。畢竟從侵法斯特至今,他們真正遇到的戰役并不多,但是前番與舞軍團的手,還是讓他們到了法斯特大軍的厲害,如今明知舞軍團援軍已到,他們自然希趙子義這個投誠過來的力量去虛實,結果好壞對他們帕里本部來講,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是嗎,查理森將軍,外面敵方正在陣,將軍為何不出兵迎戰呢?”趙子義本就猾,他可不想拿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隊伍去做探路石呢!
“呵呵,本帥正與眾部將商議此事,聽趙將軍言下之意,定是有破敵良策嘍?”查理森又何嘗是一盞省油之燈,就勢將皮球踢向趙子義。
“將軍太抬舉在下了,在下實為過來聆聽將軍教誨的,想必將軍中早有妙計,何須區區在下妄談淺薄之言呢。”趙子義皮笑不笑地盡力跟查理森糾纏,毫沒有察覺那個大胡子將軍已經面顯怒。
“好了,趙將軍毋需多言,本帥認為將軍治軍有方,此役就由趙將軍親帥部下出戰法斯特大軍,將軍稍作準備立刻執行吧!”查理森臉一橫,不由分說,一揮手強令道。
趙子義抬眼看了一下查理森,額頭微微滲出些汗水,碩的子晃了兩晃,“當”一聲倒在帳下,竟然昏厥了過去。
“混蛋!”查理森罵了一句,雖然他明知道趙子義是故意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人家畢竟昏厥當場,總不能拿水將其潑醒,強行綁其上陣吧!無奈下,他揮揮手,令手下將趙子義抬回后帳好生醫治,自行調兵遣將,出陣迎戰法斯特大軍的陣!
戰馬嘶鳴,號角震天,槍戟啷當,塵土飛揚。
當帕里大軍列陣營前,早已鶴立大軍陣前的慶計與石旭兩位主帥一舉手,頓時鼓號熄滅,一嚴肅張的氣氛迅速蔓延開來。
兩軍陣前,被肅殺之風掀起的塵霧隨意曼舞,不時變幻的造型顯得是那樣詭異。
慶計跟石旭對一眼,打馬上前幾步,一桿烈焰槍倏然前指,沉喝一聲:“既已出陣,哪位帕里小兒與我斗上一番?”
“休要囂張,待我取爾首級!”隨聲而出,一位彪悍猛士赤膊上前。
但見此人材高大,膀寬腰圓,一古銅散發著油亮澤,可見其力量絕非等閑之輩。再看他下一匹棗紅大馬,如其主人一般四肢壯,在萬馬前軍當中,有此穩固下盤,可謂如虎添翼。一柄雪花兔頭斧寒閃閃,單看份量,就不下百十多斤,如若舞將起來,其威力斷金裂石可想而知。
“哼哼,憑汝厚皮糙,膽敢放此厥詞,實乃污染空氣!”慶計上下打量一番,已對對方有所判斷,心中暗提真氣謹慎防備之下,也不忘出言調笑對方,這也可謂是心理戰吧!
“囂張,吃我一斧!”大漢果然氣急,頓時腳下風起,塵霧翻騰,一掀巨斧向慶計奔劈而來。
慶計看得真切,對方這一招可謂勢大力沉,威勁剛猛,數十步的距離轉喻即到,遠遠就能到撲面而至的勁風氣息。慶計真氣早已提起,不慌不忙驅馬前馳,一桿烈焰槍早已暗運氣機,紅鋒芒生生對準來人左。
猛撲而至的大漢一驚,對方如何不舉槍格擋,反而以此種不要命的招法直取己之心臟,看來是遇到強橫對手了。
一念及此,眼看一記疾迅鬼頭斧向對方蓋天而去,對方紅槍芒也到了己方范圍,他順勢一斜,變劈為橫,勁掃之下也可擋開對方鋒芒。
“當當”兩聲,一道電芒閃過,慶計頓覺雙臂一陣酸麻,兩兵相的勁力實在太大,他暗暗驚異對方果然是力大過人,如若跟他,一定占不到便宜,看來非得巧取不可!
而與此同時,大漢也微微吃驚,方才一槍,他覺察到烈焰槍竟然也是神兵利,一剎那,奔涌的魔法氣旋差點令他吃不消,好在憑著自己一神力,是化解開了這極為兇險的一招。同時,他也對這個儒雅的使槍將領不敢大意,天知道對方接下來還有何花招。
二人均是一閃之念,手中卻沒有毫停留,趁著雙方震開之勢,一個錯沖,雙方換了位置,持兵對立。
“好小子,有兩下子。”大漢冷哼一聲。
“大塊頭也果然有點勁頭。”慶計也不甘示弱,繼續嘲笑。
話音剛落,慶計槍夫一抖,直直刺向大漢。大漢收斧在懷,再次迎將上來,待至近前,翻斧斜劈,連連擊出三斧。慶計心頭略,對方不是神力過人,靈活二點也不差。
他直直抖的槍夫突然轉向,揮刺兩記,一個翻落馬側,向上斜挑,只聽“璞”的一聲,大漢大被擊中,一柱頓時飆出,輝映著本就赤紅的槍頭,令人到一陣激!
大漢喝一聲,向下揮舞巨斧想擋開槍尖,然而看到柱升騰,心知晚了一步。接著,一陣劇痛迅速傳來,讓他有些毗牙咧。然而,當他鏢見慶計還未從馬側回馬背,立即看到一個難得機會,頓時顧不得錐心的疼痛,全前探,揮起巨斧就重重地向對方馬頭劈去,他知道這一記若是擊中,對方可就完全失去主了。
聽到半空之中呼呼而至的風聲,慶計余一掃,頓時大驚失。以自己目前這種姿態,如果坐騎中招,自己很有可能裹卷于馬下,既可能被馬蹄踩踏,更嚴重可能因此而遭對方居高臨下的重擊,如此一來,今日命將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