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渺渺了然的點點頭，如今海城已經有了一個鬼王，再來一個鬼將，那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吃飯呢？正好我也有點了。”說著，鬼公子十分自然的坐下，也不等巫渺渺說話，直接就用了娃娃面前的那副餐。

娃娃也沒生氣，乖巧的任由鬼公子抱著。

“你這皮囊還能吃東西？”巫渺渺驚訝道。

“給我這皮囊的研究員說，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功能都有。”鬼公子道。

季朗進廚房拿了個杯子，給鬼公子倒了杯水。

“謝謝。”

“你這次過來，是地府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的？”季朗問道。

“都算吧。”鬼公子道，“鬼王出世，地府那邊也得到了消息，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地府不能直接干涉人間的事，只能派遣使者過來幫忙。正好他們知道我和你們的關系，就問了我。我呢，就順勢過來了。”

巫渺渺和季朗對視了一眼，問道：“那你這次上來，打算做什麼？”

鬼公子看了一眼懷裡的娃娃：“我想把娃娃帶去投胎。”

娃娃聽到自己的名字，啊的一下抬起頭，迎上哥哥的目，頓時眉眼一彎，笑的好不可。

鬼公子回以一笑：“我在地府查過關於巫師養靈的資料，上面說，被巫師豢養的靈魂，一旦產生了強烈的自我意識，就擁有了自我長的能力。所以哪怕沒有巫師的幫助，新魂也可以自行長。我記得娃娃的靈魂力早就足夠了，差的只是補充，而娃娃的況，應該是已經擁有了強烈的自我意識。”

一般來說，作為法，娃娃只有保護主人的本能。但是鬼公子和娃娃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他清楚的知道，娃娃不只是會保護巫渺渺，它願意保護每一個它認識的人。之前在驪山別墅，娃娃看見他被打傷，瘋狂憤怒的樣子，以及後來自己要去地府，娃娃的不舍，這都是它自我緒的表達。

巫蠱娃娃，會在吸收一段記憶的時候，對記憶的主人格外親切，這是因為到記憶中主人的影響。但是自己去了地府一個多月，娃娃也並沒有再吸收他的記憶，可是剛才自己進門的時候，娃娃依然對他很親昵。所以鬼公子很確定，娃娃已經擁有了自我長的能力。

對於鬼公子的觀點，巫渺渺是讚同的，娃娃有沒有自我意識，是最清楚的：“可娃娃如果這樣就投胎，很可能會為自閉癥，或者存在缺失的人。”

“我知道，但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鬼公子道，“司寇永昌，也就是鬼王。他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因為娃娃可以治好的兒。如果我們可以直接讓娃娃魂投胎，娃娃就失去了治愈靈魂的能力，這樣一來，司寇永昌也就沒有了滅世的理由。至於娃娃的缺失，可以在轉世之後慢慢補足，無論要多久，我都會看著的。”

“哥哥。”娃娃笑著抱住鬼公子的胳膊，喜歡哥哥看著自己。

“你就不怕鬼王惱怒？”季朗覺得，如果有人這麼算計他，他肯定會一不做二不休。

“司寇永昌修鬼王一千多年，卻大多時候在沉眠，這就表示，他心深是不想毀滅世界的。所以，這個辦法有五以上的幾率可以功。”鬼公子道。

“所以還是在冒險。”巫渺渺皺眉，還以為鬼公子有更好的辦法呢。

“嗯，這件事沒有完全之法，無論是讓季先生和鬼王打這一場，還是發玄學協會圍攻鬼王，都有風險。”至於犧牲娃娃，鬼公子本就沒有把這一條加進選項裡。

季朗道：“如果我是鬼王，不可能會忽略這一點，所以娃娃也不可能被送去投胎。”

“沒錯。”巫渺渺在鬼王說出要用娃娃獻祭的時候，也有想過先送娃娃走，但思索之後還是放棄了，“這滿城的雪，都蘊含著鬼王的力量。估計我們的一舉一，都已經在他的檢測范圍之。你若是想帶著娃娃走，只怕鬼門都打不開。”

“所以，你們決定應戰？”鬼公子問。

“嗯。”巫渺渺點頭，“而且，這也是救相公的唯一方法。”

鬼公子一怔，詫異的看向季朗。

“我的夢魘之力已經蘇醒，特別是這兩日，因為鬼王力量的激發，夢魘之力增長的特別明顯。如果這樣下去，不出兩年，我就要製不住這力量了。”季朗道，“至於鬼印，我嘗試了很多次，無法凝聚功。”

“鬼印是天道賦予鬼將的力量，它形的過程，除了鬼將自的力量之外，還有天道之力加持。也因此，鬼將才能順理章的凝聚出鬼印。”鬼公子道，“我在地府詢問過好幾個鬼將，他們都說，如果沒有天道的加持，憑借自己是無法凝聚鬼印的。”

“天道的加持？”季朗有些不明白。

“應該就是獲得天道認可的意思。”巫渺渺解釋道，“就像是巫族養靈，只有這個靈得到了天道的認可，才能魂。”

“沒錯。”鬼公子點頭。

“所以，我凝聚不出鬼印，是因為天道對我的力量不認可？”季朗神厭厭的道，“所以相比於鬼將，甚至鬼王，夢魘之力更被天道所厭棄？”

難道夢魘就如此不容於世，那又為何要讓這力量出現在世上。這個問題，季朗曾經無數次的問過，卻一直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