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閔婕眼底毫無畏懼,極淡地笑了笑。
“不再喜歡你,我又有什麼錯?”
無論是原來的裴祈,傻子裴祈,還是這個陌生的裴祈。
心里眼里都只有。
能覺得到,但卻毫沒有。
又一次的想起蕭瀟那句話——也許,裴祈是因為太你,才放棄了他自己。
這是浪漫嗎?
不,這很混蛋!
他把和他都到無路可走了!
裴祈在蘇閔婕沉靜絕然的眼神中,漸漸潰敗。
片刻后,他眼底涌上水霧,用力將抱。
“蘇蘇……蘇蘇……”
他不停地喊,害怕又絕。
蘇閔婕知道,傻子裴祈回來了。
輕輕拍他的背,想說什麼,張口無言。
……
江佐一直在等蘇閔婕。
他真的很不理解,理智如,為什麼就不能正確面對裴祈這件事?
蘇閔婕問他:“你是真的我嗎?”
“當然,我你。”江佐毫不猶豫。
蘇閔婕點著頭,“那如果我也變裴祈那樣,失去所有記憶,半傻半瘋,你還我嗎?”
江佐猶豫了下,“蘇,沒有這種可能。就算有,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但這是兩回事,你和裴祈已經離婚了,你們毫無關系!”
蘇閔婕笑一笑,“他曾是我的丈夫,是我挖空心思也要嫁的男人,怎麼會毫無關系呢?”
他若好好的,可以可以恨,可以唾棄,怎麼樣都可以。
但他現在這樣,真的做不到放手。
江佐仍然無法理解,蘇閔婕也不指他能理解。
要追究的是:“你今天又說了什麼?”
江佐目躲閃。
“沒關系,我可以回看監控。”蘇閔婕道:“但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再靠近他。江佐,你不該我的。”
江佐心臟一,“所以呢?蘇,你為了一個瘋子,要舍棄我嗎?”
蘇閔婕面無表,“我很抱歉,讓你為一個這麼不理智的人……江佐,回到能讓你發的舞臺上去吧。我,以及DC的環境都不合適你。”
這是讓覺得最悲哀的地方。
江佐本來一顆耀眼的明珠,是讓他蒙上了不該有的灰塵。
“你……蘇,你為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江佐難以置信,潰敗的無遁形。
蘇閔婕不再解釋。
放手江佐,有裴祈的原因,但也不完全是。
一段變質的,再發展下去,只會讓人的丑陋展無。
不想看到這種局面。
……
當天,蘇閔婕解決好風華的事,立即就帶裴祈回了雅市。
然后從機場,直接去了劉夏的心理診所。
一路,裴祈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診所停車場,快下車時,他怯怯地看著蘇閔婕。
夜風吹起他額前碎發,出白皙飽滿的額頭,整張臉清俊又朦朧。
蘇閔婕心里酸酸的。
手一他的頭:“有些問題,你和我都沒有辦法解決,我們需要別人的幫助,懂嗎?”
裴祈用力咬著,點了點頭。
腦子里那個聲音很危險,他是知道的。
最可怕的是,他本無法控制這一切。
江佐給他看的視頻,說的那些話,他都記在腦海里……
如果他的存在,真的會給蘇蘇帶來危險。
他愿意離開。
但他說不出來,想想,心臟就疼得像是要裂開。
他用力吸著鼻子,努力想裝得很無所謂。
可眼淚就是很不爭氣地流下來。
蘇閔婕心口一堵,在他臉上一把,暗罵了句臟話。
“哭哭哭就知道哭!”
“老子說要走了嗎?”
“我說不等你了嗎?!”
好好一淑,生生被他了潑婦,特麼!
說什麼了嗎?
兇的樣子,裴祈反而破涕為笑。
“就是要兇一點!再兇一點!”他說。
這樣,那個冒充他的人就會害怕,就不會跑來搶了。
蘇閔婕那知道他在想什麼,在他頭上拍一掌。
“下車!”
這一次,檢查時間額外漫長。
診所大樓的走廊格外安靜,窗外是寂靜的夜,樓下是車水馬龍。
樓很高,噪音遠遠的,像蒙在一層水霧里,格外熱鬧卻聽不真切。
蘇閔婕坐在長椅上,思緒不由飄遠。
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更多的是想未來……
不知為何,最近常有一種錯覺,似乎和裴祈之間已經糾葛了三生三世。
不知何時有個頭。
想著想著,心里盡是空芒。
四個小時后,已近凌晨一點。
劉夏終于走了出來。
蘇閔婕趕迎上去,歉聲道:“讓你跟著熬夜,實在不好意思。”
劉夏擺擺手,示意去辦公室。
“裴先生睡著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醒來。”
不一會兒,助理送來兩杯咖啡。
劉夏嘆聲道:“況有點復雜,我只能告訴你,裴先生的況,確實正在往我們之前的猜想發展。明天我需要和我的導師通通……這一次,可能要介專業治療才行了。”
蘇閔婕微怔,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劉夏沉默片刻后,低聲道:“其實最糟糕的況是,裴先生的主人格一直沒有出現過。我從業這麼多年,也研究過不人格分離的案例,但像他這樣的況還沒遇到過。”
“我想不通,像他這樣強大的人,為什麼會甘愿沉睡?”
蘇閔婕不自覺擰的眉。
也想不通。
因為的一次次拒絕,以及和江佐有了結婚的念頭,所以讓他到無了嗎?
至于嗎?
劉夏又道:“不管怎樣,你對他的每一種人格都是特別的。請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放棄他。”
蘇閔婕苦笑:“不會。”
劉夏笑一笑,“其實你和裴先生的事,我多耳聞一些。也曾為元真打抱不平,你知道他有多喜歡你嗎?”
“知道。”蘇閔婕抓一抓頭發,頹然地笑著:“是不是覺得我不識好歹。”
劉夏聳聳肩,“老實說,有點兒。元真是我們那一界最出的學生,長得好,氣質好,家世也好,幾乎是我們全生的男神。可他呢,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醫學書。什麼都有興趣,每科都在研究。”
“有次,我實在忍不住問他,學那麼多不累嗎?在醫學界來說,一般都是專攻,為一個領域的神已經是了不起,為全科的神,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猜元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