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提親
趙昊這孩子自打上次的詐騙事件之后,視頻也不拍了。怕了。
傻孩子終于明白,首先,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富婆,然后,富婆里沒有那麼多。
現在才明白遇上一個白富愿意養著自己的是有多幸運。
年紀大了一歲,人稍微了一點。
現在回想起來約能理解白富姐姐是想要個自己養的合心意的男人。
自己雖然說不是百分百合心意吧,也得有百分之八……,嗯之六……,嗯之五十吧。
要不生事的話,說不定就能功贅,一輩子有飯吃呢。
經歷過躺著就有飯吃的輕松,再回歸現實,落差太大,陣痛還是蠻厲害的。
但詐騙的事也算徹底給他上了一課,那些好逸惡勞只能收起來了。白富找不到,人又紅不起來,家里老打電話囑咐,傻孩子不得不像同學們一樣,必須踏踏實實地考研考公了,宇宙的盡頭是編制。
唉。
丙午二十柒是他很喜歡的一個up。
喜歡他真材實料的功夫,也喜歡他紅。
趙昊是眼睜睜看著這個人從小紅到大紅的,一路追過來。他是丙午二十柒的事業。
評論區每天為27打call的,有他一份。
27做了個MCN,招人,他還投簡歷了,還去面試了。
結果被負責面試的章魚哥語重心長地教育了一通。
“你是本科啊,你來搞這個干什麼。”
“你本科學歷你干什麼不行啊,你考研不行嗎?考公不行嗎?那才是正路啊。”
“都考不上,考教資當老師啊。我們老家那里,有編制的老師別人排著隊給介紹對象,特別吃香。”
章魚哥是武校出的,好像對科班出的有濾鏡,覺得有學歷的就該走正道。
趙昊:“我想掙錢。”
章魚哥:“誰說干這個就掙錢了?多小主播一個月幾十塊你看不到。能賺錢的只有數人。”
趙昊不用看,趙昊自己就是一個月幾十塊的。
趙昊懂。
總之,不知道是不是章魚哥怕浪費他學歷,耽誤了他前程,總之把他刷下來了。
唉。
此路不通,好好學習吧還是。
這次古風大典,趙昊也抱著平板守著直播來著。
順帶說一,平板還是阮卿給他買的。
唉,好想阮卿啊。
當時總覺得自己又帥又年輕,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今年古風大典27也參加了,據說還軸。趙昊為他高興。
畢竟是事業。
抱著平板守著直播。
27出場了。
臥槽!
牛!
趙昊是科班出的,雖然武是他雙修的第二專業,但那也是科班出。
他算是行人。
行看門道。
都是真功夫。
武行們都是吃苦熬煉出來的。
27那手絕了。
現場看覺得特別驚險,實際上趙昊看就看得出來這些“驚險”其實都掌控在27手里。
武行們顯然是真的拼盡全力。大概都明白拼盡全力也不會傷到27,所以是真的把這一場表演當作是生死廝殺,不管不顧,才有了現場那麼彩的效果。
而27,完全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這里面的門門道道,趙昊作為行人看得如癡如醉。
跟著妹子們一起為27尖。
然后的發展出乎預料,27居然求婚了。
對方是個古裝大。
還他媽是雙向的奔赴!
看看人家,事業雙收。
看看自己,考研考公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希,前程渺茫。
現實好骨啊。
趙昊咬著小手絹嚶嚶嚶。
算了,大典看完了,還要繼續復習。
話說27求婚的那個古裝長得有點像阮卿呢。
今天又是懷念姐姐的一天。
嚶嚶嚶。
……
……
臉盲孩子,沒辦法。
結婚這件事,縱然已經是千年以后,也不是說就廿七和阮卿兩個人就能說了算的。
就是現在也依然存在著上門提親這一說。
父母這一關是必須過的。
雖然已經求過婚,但廿七依然由阮卿陪著正式上門提親了。
其實是已經來過很多次,也住過很多次的地方了,偏這次整個氣氛都不一樣,特別嚴肅。
廿七也嚴肅,阮爸爸也嚴肅。
好在這次廿七沒有扛著現金來。
也的確太多了,不好扛。
所以廿七把一個裝訂好的文件夾推到了阮爸爸和阮媽媽的面前:“請二老過目。”
兩位老人都戴上了老花鏡,打開一看……財務報表?
丙午二十柒本人的視頻號,和MCN旗下所有視頻號的財務都清清楚楚地擺在這兒了。
廿七掙了多錢,一目了然。
阮爸爸還跟阮媽媽說:“現在互聯網經濟真是厲害。”
阮媽媽也點頭。
廿七第一次上門的時候一窮二白,吃穿都是阮卿給買的。哪想到再來提婚事,已經有了這樣的家呢。
“錢都給阮卿了。”廿七說,“每次都直接提現到的賬戶里。”
阮爸爸和阮媽媽一起看向阮卿。
阮卿:“都在我手里呢。”
阮媽媽嗔了一眼。
嗔中帶喜。
當然不會被錢迷了眼,也不會去貪了廿七的錢。萬一廿七要是和阮卿分手,一定會阮卿把廿七的錢一分不地還給廿七。
但是,喜歡的是廿七的態度。
這個男人把全部家底都給阮卿了。
一是說明他是全心全意對阮卿的。
一是說明他是完全信任阮卿的。
說實話,現實里多老夫老妻都做不到。
孩子都打醬油了,公婆手里還著兒子親筆寫下的買房借錢的借據,以防兒子媳婦離婚切割房產。
當初最擔心這兩個人的就是阮媽媽,如今全心同意的也是阮媽媽。
反倒是阮爸爸臉一直繃著。
說話云山霧繞地,兜著圈子就是說不到主題上。
當過公務員的人啊,要跟你說起廢話來,能說一個小時不重樣。
廿七:“?”
阮卿:“?”
阮媽媽:“……”
阮媽媽不聲地踩上了阮爸爸的腳。
阮爸爸忍著痛,只能說到主題:“啊,那個……嗯,以后孩子……嗯……”
那里跟含著個核桃似的,音節都吐不清楚。
廿七是多麼上道啊,立刻明白了,毫不猶豫:“孩子跟阮卿姓。”
阮爸爸立刻笑了一朵花:“什麼時候辦婚禮?”
敢是怕廿七從一窮二白到家厚,不遵守當初的約定,不讓孩子隨母姓了。
這種發達之后就翻臉,也是男人最常見的常態,阮爸爸是很懂的,故而才擔心。
阮卿才明白過味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
阮媽媽早過了會幻想婚禮、婚紗這些東西的年紀。更關心以后的事。
“婚后住在哪?還住現在這套房子嗎?要不然江邊那套洋房給你們住。要重新裝修一下吧。”
阮卿和廿七現在住的那個平層,是因為當時阮卿要回省會發展,隨手從家里的房產里撈的一套。
甚至連裝修都沒,只把臥室改了古風的。
不管想用哪套房產做婚房,都得重新裝修一下。
阮卿說:“那套好舊了。我們想買一套新的,新開盤的那個湖畔院子你們關注沒有,純中式的,我看中那個了。“
阮爸爸說:“那個我瞅了,不錯,很不錯。那是你邱叔叔的盤。你們要看中了,我去找他拿個部價,買下來給你們做婚房。”
廿七說:“不用,不用。伯父,錢都在阮卿那兒呢,讓買就行了。”
意思就是用他賺的錢,而不是要阮家買來送給他。
嫁漢嫁漢,穿吃飯。
廿七努力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尋一繁華大城,置一寬闊宅邸,現在是不能蓄養奴婢了,但可以雇傭阿姨。
讓自己的妻子穿金戴銀,過食無憂的日子。
別嫌土,這真的是一個男人最樸實無華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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